至於那剩餘的0.01%甚至更小，那隻存在於理論極限，並不存在於現實。
至少迄今爲止的白屋數據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不屬於這個區間的值。
當然，這只是一個籠統的概念概括，包括心源gamma值本身也是經過各種數據統籌計算後得出的一個用於概括所有數據的一個值。
它是集心源能量強度、心源流通量、心源穿梭度、心源覆蓋率四項數據的統籌。
而天策之所以會知道這個專業名詞，則和白屋積分榜以及他的心竅技藝“天機”有着莫大的聯繫。
白屋積分榜有很多，但最被白屋調律者所關注的則是最初的白屋積分榜，也就是專屬於“五年曆練”的積分榜。
那個積分榜上的積分最爲直觀，且通常代表爲一個角色的未來下限。
因爲只要稍微在意一點積分榜的人都會發現，一旦某人長時間佔據初始積分榜前百，那麼只要這人不出現意外死亡，未來基本都會有一個較爲輝煌的成就。
值得注意的是，那個榜單的第一名很奇怪。
它沒有代號（編號），只有一個顯示爲4999-1的積分，從第二名往後纔開始有代號（編號）。
4999-1，別看這個數字簡單，但實際上它代表的意思可足以駭人聽聞。
首先要理解積分的算法，其計分方法以白屋歷練者x剛進入白屋歷練時開始起算，在這之前進入的歷練者及同屆歷練者都爲可用積分的一部分，只是這項規則並不會對外闡明。
幻境實戰即使會造成歷練者死亡，但其強度卻以人工智能爲主導，保證其近乎絕對的“平均”且“公正”。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即使死亡近乎每月都有，但至少總會有人倖存，並且倖存的比例正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提高。
白屋歷練一屆1000人，由於時滯效應一個區域的白屋最多容納五屆，也就是5000人。
每一屆的白屋歷練者所經歷的幻境實戰強度肯定是不一樣的，當然獲得的資源與獎勵也不一樣。
與此同時，爲了更好地利用人性，白屋官方設定了高年級無法加入低年級的幻境實戰，但是低年級卻有資格加入高年級的幻境實戰，一旦倖存將可以同時瓜分高年級的資源。
再加上場外的“下注”活動與“死亡”的概念，白屋歷練者之間的爭鬥可並不會如學院內的學員們之間相處的那麼友好。
這一點從衆多調律者的性格來看就能清楚地看出來。
而4999是什麼概念？
它意味着理論極限，即一人“殺死”了一個區的白屋歷練者，成爲真正意義上的“白屋倖存者”。
這怎麼可能？！
白屋歷練者中可能有蠢蛋，但這並不意味着全部人都是蠢蛋，那麼在同等的資源環境下，一個人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才能以一己之力碾壓那個區的所有白屋歷練者？
合作？賄賂？
哪有人會把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即使有，但4999人全部都是的概率是多少？
要知道積分榜上的第二名積分纔是2480，而第一名的積分整整是第二名的2倍以上，這是否變相地證明了這個神祕的第一名有足以碾壓百年來所有調律者的實力？
當一件事實過於誇張，將反而令人難以置信。
天策也是這麼想的，因此這個數字一度讓天策以爲是白屋上級爲了刺激調律者上進心的別有用意，畢竟即使理論存在，但是現實中怎麼可能有人能做到如此誇張的積分？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存在，那麼爲什麼要把這個名字隱去呢？
甚至白屋把葉白的名字貼上去，天策都認了，但是什麼都不寫是什麼鬼？
說句題外話，深藍其實也在那個榜上，只是排名並沒有那麼耀眼。
成績單出來後再糾結成績的高低顯然沒有意義，聰明人應該看到成績的背後是什麼，而這就引發了天策的好奇。
一方面是他們解決問題的思維方式超出常人，以至於他們從能比他人花費更少的時間成本來獲取利益；
另一方面則來自於那些細緻入微的專業數據。
這些數據天策不知道，但是他卻可以通過“天機”窺探到一點苗頭。
即便僅僅只是苗頭，可這並不妨礙天策順藤摸瓜，尋找源頭。
通過窺探正常人的“天機”，再通過簡單的對比實驗就可以很清楚地發現，白屋積分榜上的那些人在“天機”上的方位更傾向於“乾”位，而正常人則更傾向於“坤”位。
一處的異常可能是偶然，但是近乎所有榜上人員都是這樣呢？
爲此天策就開始逐步學習“心竅技藝”專業方面的知識，最終總算是接觸到了“心源gamma值”這個專業名詞。
可光知道這個名詞並沒有什麼用，它的數據到底是怎麼算的，如何提升？如果能掌握這個提升方法，是不是就可以無限拉高自己的上限？
至此，天策就開始踏入了一個名爲“知識”的深淵，越是深入學習，他越是覺得自己曾經認知的心竅技藝就是一坨答辯。
心竅技藝，遠遠沒有天策原本所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