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將目光悉數匯聚到雙方的參戰者身上!
首先是我們的白方,也就是曾經手撕52個挑戰者的七號!”
鏡頭隨着攝像機的轉移而切換到那被牢籠封鎖住的黑影上。
即便大屏幕上映射出的人影近乎全黑,根本看不到任何細節,但人羣還是發出了震天撼地地呼喊,那狂熱的眼神像是在看他們心中的神明。
遠遠看去,這個黑影並非獸狀,而是以一種類人的姿勢站立在原地。
體型龐大,身高至少有2米5,皮膚漆黑如墨,全身籠罩在一層強烈的略帶嗜血的黑暗氣息中。
它的手臂外側鑲嵌着一排排向斜後方傾斜的鋒利刀刃,看起來異常危險。
全身上下似乎除了特殊部位之外並沒有格外的衣服遮蔽,爆炸般的肌肉一覽無餘,那健碩的肌肉和隆起的後背無疑不在彰顯着它體內恐怖的力量。
“開.....開什麼玩笑......要我和這種怪物打?先不說我打不打得過,首先觀衆就不會買賬的吧,這種單方面虐殺什麼的,一點都不好看吧......”
高飛此時就站在角鬥場上,即使兩者相隔差不多有個幾十米遠,但他還是可以切身實地地感受到來自前方的壓力。
他那驚恐的眼神和顫抖的瞳孔慌張的地看向周圍的觀衆席,刺眼的燈光使得他根本看不清觀衆們的臉龐,但他卻能感受的出來。
好像.....就算自己被單方面虐殺,他們也不會露出除了興奮之外別的表情吧......
高飛如是想到。
然而,高飛能想到的,孑當然也想得到。
單方面虐殺什麼的,觀衆可能不覺得無聊,甚至那血腥的場面還能激起他們內心中潛藏的惡。
但對於孑來說,挺無趣的,畢竟僅僅只是並級之間的戰鬥。
對,並級。
“蒲草沒有泥,豈能髮長。蘆荻沒有水,豈能生髮。
沒有適宜的環境和條件,人要做到自我清醒的同時還要進行自我價值的實現無疑難以登天。
我給了你們習慣的環境,相應的,你們也應該對我付出點什麼。
有來有回,才能實現長久的發展。
高飛,雖然我並不對你抱有太多的期望,但這並不意味着我不會寄希望於你。
主是慈愛的,它將愛無償地分享給世人,但世人卻只懂得一味地索取,當主認爲足夠了,世人卻依然貪得無厭。
我非主,我會揹負應有的罪孽,替罪人問罪。
谷既熟了,就用鐮刀去割,這是主告訴我的道理。
所以,你就盡情發散你的餘溫吧,直到你的墓碑上風化成沙。”
孑的嘴角緩緩上揚。
角鬥場中。
“其次便是我們的黑方!我最最最尊敬的無畏挑戰者!他暫時還沒有擁有姓名的權力,直到他戰勝七號爲止,我們都將以53號來稱呼他!”
隨着主持人激昂的話語落下,角鬥場的燈光開始聚焦高飛。
高照度的燈光伴着淡淡的溫熱,像是有數個太陽在一起烘烤高飛的皮膚表面一般。
高飛的內心就如同那從四面八方照過來的燈光一樣,燥熱而又空白一片。
就在他不知所措時,一道帶有蠱惑性質的神祕語音出現在了高飛的腦海。
“你想活下去麼?”
“誰!”
高飛顧不得自己那奇怪的行爲被衆人注視,他此時非常需要一個有效地解決方案。
“你想活下去麼?”
這道聲音再次出現,詢問的話語卻和之前如出一轍。
“想!當然想!我還有......”
沒等高飛說完,腦海中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用你的菱形令牌刺穿你的心臟,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點什麼,我希望你懂得這個道理。”
刺穿......心臟......?
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麼?
高飛第一時間拋棄了這個念頭,那道聲音也不再出現,但沒過幾秒,他又開始重新拾起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因爲自己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吧?總不能真的靠自己這羸弱的身軀去和麪前的怪物戰鬥吧?那和自殺又有什麼區別?
倒不如說,此時自殺的痛苦會更小纔對吧。
“雙方各就各位!各就各位!”
主持人依舊在憤慨激昂。
高飛將手揣進兜裏,開始摩挲着那塊熟悉卻陌生的令牌。
這個令牌這裏每個人基本都有,是背後那個神祕組織統一分發的東西,每個人在領取令牌時都需要貢獻一部分身體內的血液,彷彿像是小說中的滴血認主一般。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作用,但在高飛的印象中這僅僅只是一個用於自證身份的東西,當時的高飛以爲這僅僅就是個象徵性的儀式,加上自己也確實走投無路,就沒有多管。
但到了如今,他似乎才真正開始意識到這個令牌的特殊。
假如它說的是真的......真的能靠這塊令牌來獲取力量,那麼豈不是說......
一個恐怖的想法出現在高飛的腦海。
“戰鬥倒計時!3!”
怪不得,怪不得這裏一切都免費。
怪不得,怪不得這裏會給出正常區域無法給出的高薪任務。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2!”
罷了,我原以爲自己抓住了希望,卻沒想到這僅僅只是另一種絕望的開端。
“1!”
“滴——!”
一聲響亮的哨聲異常刺耳,隨後便是一道兇猛的猛獸脫籠聲響起。
那鐵質的牢籠根本就困不住那隻怪物一點,在沒有主動打開枷鎖的情況下,那隻怪物竟直接用肉身掰開了牢籠的束縛,一點不帶猶豫地向着高飛衝了過來。
死就死了,反正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啊!!!!!”
像是給自己加油打氣般,高飛一聲怒吼,隨即便狠厲地將手中的菱形令牌刺向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