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
男子的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想不到我們彼此之間互不認識,也能有些許的共同話題,真是有緣,要不加個聯繫方式?”
男子微笑面對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女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和你說的是反話吧。”
上官舒雅緩緩搖了搖頭,那名男子聽聞後只好看似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
“把你的同夥交代出來,沒準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男子臉上的尷尬神情突然一僵。
“她看出來了?還是詐我?”
“你在說什麼執法者大人?我剛剛可什麼都沒做,是按照審查程序的步驟過來的,這點多數人都看到了。
而且我相信,以執法者的公平公正公開原則來說根本不值得,也不至於爲了我這種普通民衆而專門開一個後門吧。”
男子攤了攤手以表自己的無辜。
“哦?”
上官舒雅雙手抱於胸前,頭顱略微偏過一個幅度,隨即四周便響起了無數子彈上膛的聲音。
凡是在男子周圍的全部人羣,無論是執法者還是一般民衆,此時都從不知哪裏掏出了制式手槍和一些制式自動步槍。
無數黑黢黢的槍口面向男子的頭顱,濃烈的危機感便立刻涌上了心頭。
“媽的這些東西怎麼上的高鐵?安檢人員都是喫乾飯的麼!”
男子心中默默吐槽,但雙手卻已經不由自主地擡起。
“這是什麼意思,執法者大人?”
男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上官舒雅。
“怎麼?還看不出來麼?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今晚還有一班高鐵呢?”
上官舒雅微笑說道。
“就爲了逮我,你們刻意留了一班高鐵?這些乘客全是便衣?”
上官舒雅聞言後沒有說話,只是面帶微笑,默默地看着他。
“不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四號豈不是......”
想到這三號的左手手指下意識地抽動了一下,他打算通過異化手段連通通訊從而告知四號這是個圈套,但就在那一瞬間,三號看到面前這位女人的嘴角弧度略微向上移動了半公分。
“不對,如果這班列車真是一個圈套的話先不說大人會不會犯如此過錯,就算是時間也對不上。
封城時間爲20:30,一號那邊出事是19點,而到新城區的這班高鐵自出發至到站的中途路程也遠遠超過1個半小時。
除非他們能夠提前預料到今晚的情況,否則沒道理安排最後一班高鐵列車。
此乃謊言。”
乒——
宛如鏡面破碎的聲音在四周響起,隨即便發出了一連串類似鏡面破碎聲音的連鎖反應。
心竅技藝:推理幻象。
三號眼前的景象突然陷入了半秒鐘的混沌,而當他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面前還是那位女人,只是來自周圍的危機感卻變得蕩然無存。
三號動作極爲迅速地準備通過異化手段破壞自己的通訊設備,但左手的手指剛移動了那麼一毫米的距離便感覺有一絲勁風劃過耳旁,連帶着自己的左手也立刻失去了感知。
“兇級!”
一滴冷汗於額頭冒出,下一刻他便直接被上官舒雅以一個標準的擒敵術按在了地上。
雖說三號依舊能通過異化手段進行些許掙扎,但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由於三號的左手被粗暴切斷,其手臂內部與身體相連的血管全部破裂,高壓的血液無法在血管內保持正常循環,被迫且迅速地從斷口處噴射而出,直接將原本在三號身側的一位男生淋得全身殷紅。
“啊!”
沒等三號先叫,倒是一旁被淋了一身的男生髮出了一道比之女高音有過之而不及的尖叫。
瞬間,人羣涌動,幾位在旁等候多時的執法者動作極爲迅速地圍繞上官舒雅形成了一個保護圈,以防止有人乘機擾亂情況。
上官舒雅擡頭看了一眼那位男生,後者眼神裏的驚恐在短時間內迅速消失,之後便轉爲平靜,重新將自己的視線移到了自己手中的智能機上,嘴裏還嘟囔着什麼“今天太倒黴了之類的話”。
“心竅技藝?”
被按在地上的三號雖然手臂依舊疼痛,但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忍耐一下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再說,一條手臂而已,斷了就斷了,只要自己的異化能力還在,那麼這條手臂就有重新生長出來的可能,這和正常的心竅技藝者可不一樣。
上官舒雅沒有說話,一旁的執法者將掉落在地上的手臂撿起,隨後在上官舒雅的監督下摸索了一陣後將一個通訊耳機遞了過去。
上官舒雅單手扣住三號,用多出來的手摸了幾下耳機,隨後便丟出一張卡片並對執法者說道:
“這是通行卡,耳機拿去給歐陽楓,讓他協助專業人員檢測信號的輸入和輸出,手臂也交給他。”
“是!”
執法員聞言快步離開。
“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會被你發現,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已有之事後必再有,已行之事後必再行。”
三號打算激怒眼前的這位神祕女人讓她殺了自己,這樣大人就能知道自己已經死亡,就一定能把這則訊息告知給四號。
但可惜,眼前這女人一點要理三號的傾向都沒有,三號的存在在上官舒雅的眼裏如同一陣空氣。
不,不是空氣。
只見上官舒雅舉起了她那沙包大的拳頭,沒有絲毫猶豫地便直接將三號打暈。
一位兇級的力度控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極其精準的。
“年輕就是好啊,一倒就睡,不過這樣倒是清靜多了。”
上官舒雅內心嘀咕,隨後便掏出了智能機將這裏的情況告知給李喻川以及天策,只不過她在最後發送的同時,還發送了一張方纔離去的執法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