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霧又濃了幾分。

    伏海還在雲霧中摻和了神魂雲霧,這能讓他在搏殺的時候,感知到周圍的情況。

    他在幾乎貼近作爲首領的兕後,就發動了冰屬性的天賦。

    這裏畢竟是沼澤,有着大量的水。

    兕只是單純的掌控土屬性的話,還是會形成干擾的。

    只要兕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他就可以發動先手的攻擊。

    “哞!”

    伏海在對附近冰封的時候,首領兕就感受到了危險,哞叫了一聲。

    它在提醒自己的族羣。

    同時,兕也啓動了天賦,試圖從沼澤中站起來。

    只要它能站起來,就能最大限度的把身體的力量給使用出來。

    伏海在這一刻發動了攻擊。

    有了上次用骨丸化成的刀,對巨型野豬劈砍不開後,這一次他就多了一個心眼,把骨丸化成了長槍,在還沒有靠近的時候,就刺了過去。

    梆硬梆硬的!

    這是伏海的第一個想法。

    他甚至覺得,巨型野豬的皮,都是小巫見了大巫。

    畢竟這次化作更加出容易刺破鎧甲的長槍,都沒能頂出一個很深的口子來。

    伏海沒有辦法,只能把骨丸變成鎖鏈,把自己拉向了首領兕,手中的爪子就向着首領兕的尾巴砍了過去。

    他對那個尾巴很警惕。

    首領兕也感覺到了危險,尾巴向着伏海位置甩了過來。

    刺耳的風聲,能看出這攻擊一點都不簡單。

    伏海面對這個攻擊,倉促出手,沒能從根部的位置把首領兕的尾巴給撕裂斷開,只折斷了三分之二。

    和當初在宛委山的野豬的死豬叫聲不一樣,這首領兕,哪怕尾巴斷了,也沒有發出一句別的聲音。

    而是奮力掙扎,掙脫了冰的束縛,同時控制着沼澤的泥土變硬,站了起來。

    “哞~”

    一聲有力的叫聲,周圍的雲霧都散開了不少。

    伏海在此刻,也看見了幾條別的兕的尾巴摔了過來。

    看情況是要進攻他了。

    伏海也蹭着地面變硬,拍擊而起,直接出現了首領兕的脊背上。

    剛纔首領兕的尾巴斷了三分之二,攻擊不到前半身。

    伏海前世是看過牛甩尾巴的情況。

    他有一個朋友,因爲好奇牛下面是什麼樣,靠得太近,也觀察得太仔細了,沒注意到牛的尾巴甩了過去。

    這牛尾巴直接把他朋友幹懵了,臉上還出現了一道紅印子,腫了一個月。

    這兕的情況應該差不多,一條尾巴就有五米,將近身體的一半,他沒有用爪子撕裂斷,他爬上首領兕的身上,肯定被尾巴招呼。

    伏海並沒有猜錯。

    在他爬上了首領兕的身上後,那斷掉的尾巴,還是呼呼向他甩來,只是剛好差上一點。

    在首領兕的脊背上,伏海也試圖用爪子試了試皮甲的硬度。

    爪子撕在兕的皮甲上,只會發出沉悶的聲音。

    這說明要通過爪子對身體發動攻擊,是基本不可能的。

    首領兕都是閉着嘴巴,他的骨丸也很難從內部對首領兕造成傷害。

    試圖菊花爆滿山,也會面臨尾巴的進攻。

    伏海在片刻的思考後,就身體纏繞住首領兕的上半身,手中的骨丸化作標槍,向着首領兕的眼睛刺去。

    只是槍頭還沒有靠近首領兕的眼睛,就被首領兕閉眼晃頭躲開了攻擊。

    伏海接連攻擊了幾次,都失誤了。

    只有一次他的標槍刺中了首領兕的鼻子,並且槍尖變化成骨球刺,讓首領兕的鼻子鮮血淋漓。

    只是傷中鼻子的話,對首領兕基本上沒有什麼傷害。

    此時,

    周圍的兕羣再次環繞成了一個羣,自發的防禦了起來。

    其中還有兩隻看起來比首領兕稍小一點兕,圍了上來,似乎要對首領兕進行幫助。

    甚至首領兕在發現伏海纏繞在它的身上,無法擺脫後,主動解除了對沼澤的控制,讓自己逐漸沉浸下去。

    只要在泥水中滾動的話,肯定能夠對身上的蛟龍造成傷害。

    眼看自己攻擊就要失敗了,伏海也是發狠,收回了骨丸,一隻手抓住兕的獨角,另外一隻手就啓動了天賦裂空。

    他想着這次攻擊失敗,也要在首領兕上多拿走一些東西。

    第一次使用裂空,這獨角只是出現了一道深痕,但讓伏海感覺到意外的時候,首領兕卻好像發瘋了一般,動作激烈了很多。

    就好像一個穩重的老實人,第一次有了脾氣一般。

    這就是兕的弱點?

    伏海彷彿在黑暗當中,看見了一絲絲的光明。

    既然角是這兕的弱點,那就砍斷。

    伏海接連使用了好幾次的天賦裂空。

    這個爪子自帶的天賦,基本上什麼東西都可以砍斷,只是深淺程度會不一樣。

    比如用裂空天賦砍擊這個獨角,就不如攻擊兕的身上留下的口子深。

    但只要能砍出口子,就能看見希望。

    伏海趁着其他兩隻兕還沒有靠近,在十幾下的攻擊後,如同砍柴一般把兕的獨角砍了下來。

    “哞~~”

    首領兕走到獨角砍了下來後,就一聲悲涼的聲音響了起來。

    而在這聲音響起來後,伏海就發現原本向自己靠過來的兩頭兕,轉身回到了族羣。

    它們回到族羣后,整個族羣的所有兕都奔跑了起來,向着一個方向奔跑而走。

    似乎要離開避難。

    同一時間,首領兕的眼睛中,出現了的淚水,並有一顆淚滴流出了眼眶。

    這是捨棄自己,讓整個族羣的人離開嗎?

    伏海感知着這一幕,在這一刻理解了整個兕種羣的做法。

    現在也不是同情的時候。

    伏海一咬牙,繼續和首領兕搏鬥着。

    在獨角砍斷以後,首領兕就好像失去了操控沼澤的能力,伏海在這一瞬間,就立刻把自己和身體部位相關聯的天賦聯繫了起來。

    原來這一隻兕的天賦,完全聚集在那一隻獨角上。

    失去了天賦能力,又失去了尾巴,這首領兕哪怕全身皮甲依舊堅硬,卻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當然,首領兕哪怕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沒有放棄。

    他在用力地掙扎着,想讓自己沉入沼澤當中更深的位置。

    要把沼澤中的它給殺死以及弄出來,肯定要花更多的時間,沒有辦法對他族羣中的其他兕造成傷害。

    伏海用冰屬性天賦的硬化沼澤的同時,用找到機會,把兕尖銳的獨角對準了對兕的脖子。

    這個獨角甚至比他的骨丸還要鋒利,竟然一下就開出了口子。

    而兕已經沒有獨角了,哪怕他攻擊兕的脖子,兕也沒有辦法反擊。

    在十幾次的攻擊下,兕的脖子處血如泉涌。

    兕的掙扎越發無力了起來。

    伏海也在兕逐漸失去掙扎的時候,用爪子裂空的天賦,把兕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而一隻爪子拿着兕的獨角,一隻手拿着兕的頭顱,伏海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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