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鎮國公他們不願意休息?那剛好,軍營裏的士兵等着他們發光發熱,去培訓呢!
兵部尚書毫不含糊,一紙奏摺上去,恰好合了皇上的心意,鎮國公幾人立刻老年再再就業,被調到軍營,訓練士兵去了!
兵部的官員樂滋滋地候補上位,每一位來兼職講課的官員,來學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張院長唸叨。
再有類似軍訓的好法子,給兵部!給兵部啊!
怕張梓若不記得,他們還特意送來了兩個護衛,在保護張梓若的安全的同時,兩個護衛天天拿着一張紙貼在身前。
紙上寫着:“張院長,有好法子給兵部,兵部啊!”
戶部的官員一見,立刻整了一個升級版!送來四位侍女,貼身伺候!侍女的衣服上有漂亮的刺繡:
“張夫子,造福百姓,戶部願盡一臂之力!戶部等着您!”
張梓若:“……”不必,真的不必如此……
明明身處古代,自己卻有種朋友圈被廣告攻陷的感覺。
傷眼!太傷眼!心累……所有創造的激情與快樂都沒有了。
學生們卻都高興的圍觀別樣的風景線。
潘英他們趴在窗邊感嘆道:“我們和朝中的大人們比起來,手段還是太簡單了!看看人家這廣告打的,想瞧不見都不行!”
“下次需要宣傳的話,我們也這麼打廣告試試?”
拿着書進班,準備講課的賀承聞言說道:“如果你們都這麼做,我覺得張夫子可能會瘋。”
張梓若以堅決的態度拒絕,並禁止了護衛和侍女們打廣告的行爲。
她告訴來兼職的官員們,有了適合他們部門發展的好法子,自己一定會及時分享給他們,這才止住了那些怪才們的怪招。
官員們把學院兼職當做一件樂事,空閒時間就來學院和學生們鬥智鬥勇,每日樂呵呵的,即使表面威嚴,眸中也透着輕鬆。
張梓若猛然見到神色沉肅來兼職講課的官員,有些不習慣。
“楊大人,你這是怎麼了?莫非朝中、學院兩邊跑太過勞累,心情不佳?”
“非也。”楊大人搖搖頭,若無其事,但聲音極輕極快地說道,“張院長近日還是不要進宮面聖纔好。”
張梓若神色一怔,心立刻提了起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雲淮——四皇子怎麼了?”
楊大人說完,隨便扯了兩句題外話,便匆匆去給學生們上課去了。
張梓若把所有的驚訝和不安斂於心中,勉強維持着平穩的表情回到辦公室。
坐到座位上,攤開教案,她一字未動,拿着墨條,不斷的研磨。
三皇子遭刺殺?誰殺的?
連續兩日,太醫院燈火通明,這說明什麼?三皇子病重?太醫們正在竭力搶救?
這件事會不會牽扯到雲淮?假如三皇子性命不保,雲淮能不受牽連嗎?
性命不保……三皇子?!
張梓若猛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情!在原劇情裏,雲淮在被認回去以前,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已經去世了!
如今,雲淮提前回宮,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她以爲蝴蝶效應,劇情變動很正常。
因此,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壽命突破的劇情中所寫的期限,她也沒在意。
但現在,三皇子性命垂危?還不是劇情中寫的夭折,而是被刺殺?
既然是刺殺,幕後之人會僅僅刺殺三皇子嗎?
劇情中寫二皇子也夭折了,是不是將來二皇子也會遭到刺殺?
那雲淮呢?是不是也難以逃過隱在黑暗當中的敵人的黑手?
“咣噹!”硯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拉到了桌邊,摔了下來。
張梓若垂眸收拾擦拭。
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想一想,假如事情發展到最壞的地步,要怎麼應對?又要怎麼預防?
京城,有着有一種暴風雨來前的寧靜。所有的權貴人家都顯得格外低調。
宮內,除了太醫和三皇子的母妃,以及日常伺候的可靠的太監宮女,皇帝禁止任何人去探望打攪三皇子。
他罷了早朝,連續兩日守在三皇子身邊,但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心中的悲痛和怒火越來越難以壓抑!
太醫們跪在地上告罪,皇帝眼眸發紅,神色發狠:“要你們一羣廢物有何用?!治!要是治不好,你們的腦袋就別要了!”
太醫們神色發苦,戰戰兢兢的繼續下藥診治。一般爲了安穩,在宮裏他們是小病說成大病,也不敢下重藥,就是爲了給自己留有後路。
但現在,他們心中悽然,再無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