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他來替你還錢,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陸佔銘朝嘴裏遞了根菸,想起來嘴疼,就只好放棄,用手指夾住,撓了撓頭,轉身坐進沙發裏。
“我不知道他拿錢來還你,不管你信不信,那些錢我不會要他還的,我不想因爲心理債而去結婚。”荀寧寧表明立場。
“你意思是之前嫁給我是因爲這筆錢?”陸佔銘心裏不爽。
他從來沒去追究真相,她賭氣也好,替她弟弟還債也好,只要她肯嫁,他都會義無返顧地娶她。
荀寧寧沒作聲,顯然就是默認,氣得陸佔銘渾身難受,表情一怒,他感覺嘴更疼了。
用夾煙的右手小心的摸了下咬破的地方,血多了起來,居然有朝下流的趨勢?”
荀寧寧看到,無動於衷,“你自找的,以後別再招惹我。”說完憤然轉頭不去看他。
陸佔銘吸着氣,看來咬的很深,難怪這麼疼。
他從茶几下取出藥箱,命令道:“過來幫我擦點酒精消毒,你不是護士嗎?”
她才懶得給他擦藥,誰知道他又想什麼,突然她趁他不備逃離了這間房。
急速跑到樓下,跑的急了,手扶着膝蓋,半彎着腰喘氣,見他沒有追出來,這才放心大膽的走在街上。
行人依舊熙攘的街頭,腦子裏不斷閃現剛纔的一幕,甩甩頭,試圖忘記。
看着落跑的荀寧寧,陸佔銘苦惱皺眉,爲什麼每次見到她,他就情難自禁的失控,然而他和她之間的這條路真的好難走。
他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吞雲吐霧,直到天色暗沉下來,這纔回家。
因爲傷口破在嘴上,又不好貼創可貼,只用酒精擦了擦。但那塊被掀起的皮肉很明顯,血紅一塊,遠看像沒擦淨的口紅印。
“佔銘,你嘴怎麼破了。”孟盈麗的話引來全家人的側目。
“上火。”他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然而聽在孟盈麗的耳朵裏,直覺讓她不敢去深究。
“那我給你熬點敗火的茶,一會端上去給你。”
樓上的陸佔銘沒再回應,推門進了書房。
“上點火,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他這麼大的人了還要你操心,到時你懷着孩子辛苦,來,多喫點水果。”喬雲芬親自從李姐手裏接過水果盤放在她面前。
這個婚還沒結,孟盈麗就直接住到了陸家,這也是喬雲芬和奶奶一致要求的,說是住過來,方便她們照顧。
孟盈麗自然是樂意的,她巴不得能住到陸家來。
一是陸家早早請了育嬰師照顧她的起居,還專門請了營養師來照顧她的一日三餐,喫什麼,喝什麼,都有營養師給她搭配。
而且她還能看到陸佔銘,只要每天挺個肚子在他面前多走走,說不定兩人的感情就有了,他不顧大人,總還是顧及孩子的。
所以孟盈麗順理成章地住進了陸家,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她的籌碼和保障,她心安理得也名正言順地住在這裏。
“媽,還是讓李姐煮點去火的茶吧,我給佔銘端上去,可能他最近太累了。”
還不等喬雲芬發話,李姐從旁邊聽到,連忙答應着,“好的,好的,我來煮,我來煮。”
陸雨菲窩在沙發裏看手機,她插了一塊水果放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說:“哥的嘴看着根本就不像上火,很明顯是被咬的。”她竊竊笑了兩聲。
家人一聽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