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佔銘思索一會開口,“現在表面看是這樣,當天還有人看見你推了一名孕婦,送到醫院時孩子就保不住了。”
“啊!”荀寧寧難過的捂住臉,蹲下來,再也沒有了盛氣凌人的氣勢。
“現在怎麼辦呢,她一定不會放過我吧,那天她說,要是我再糾纏你,她就告到我們醫院,讓我身敗名裂。”
陸佔銘深邃的眼眸裏,閃動着意味不明的光,但他又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
她沒理由拿孩子來冒險,她抓着她的頭髮,出於本能荀寧寧肯定要還手,難道她就一點沒有顧及到孩子?
如果僅僅是想讓他討厭荀寧寧以達到目的,可是保住孩子她得到的不是更多,真是讓人費解。
“你怎麼說,我害你沒了孩子?”荀寧寧冷靜下來問他。
陸佔銘擡眉凝視她問道,“你想讓我拿你怎麼辦?
荀寧不語,她怎會不知,不論他怎麼樣都是她無法招架的。
“那個孩子我接受了,因爲孩子我也答應了結婚,現在孩子沒了,我給她的承諾是我跟她之間不會有改變。
孩子是有一天我喝多了,她將我從助理手裏接過去,又返回酒店,讓我誤以爲她是你,越掙扎越讓我有徵服欲,後來……”
他嘆口氣沒再說下去,那種無力感又涌上心頭。
荀寧寧擡頭,抿脣看他,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沒有可能走到一起了。
“我還要上班,先回去了,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再通知我吧。”荀寧寧拿起自己的東西去開門。
“寧寧你喜歡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陸佔銘的聲音帶着渾厚的悲愴,他莫名的想在這個時候問她。
荀寧寧猝然站住,回頭看他,目光是直白而坦然的,“陸佔銘我們兩家有仇,你別忘記了。”
荀寧寧別開目光,眼裏一片氤氳,她垂頭不語,沒作聲,似乎是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不想騙人,說沒有一絲感覺是騙人的,但她又不想讓他知道,她對他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
那三天讓她刻骨銘心,那三天,她終身難忘,又豈會對他毫無感覺。
直到後來她走了,那滴眼淚才流出來,她在心裏狂亂的對自己說,你不能喜歡他,不能愛他。
別忘了是他們家把你家害成這樣的,你怎麼能對仇人動情。
這天回來,孟盈麗出現在陸家客廳裏,陸佔銘一點不意外,到是陸雨菲很不解。
她一直在觀察孟盈麗到底什麼情況。
喬雲芬和奶奶倒還像之前一樣關心備至,只是這種關心處處透露出小心和客氣來,孟盈麗又怎會感覺不出。
她們儘量避免提到孩子,怕惹她傷心,可是她回來的目的,就是想說起那個失去的孩子。
終於讓她逮到機會,悲悲慼慼地哭,“要是當時我不去找她就好了,都怪我自己不好。”
奶奶趕緊過來安慰,“哎,這都是命,也不能怪你,養好身體,再爲我們陸家開枝散葉。”
喬雲芬聽出話裏的意思,“盈麗,你跟媽說到底是誰害得我沒了孫子,你說,我給你做主。”喬雲芬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
她一直想知道,能讓兒子都束手無策的人到底是誰,家裏兩個男人都不肯跟她說。
孟盈麗不作聲,咬着嘴脣,又恨又難過的表情。
喬雲芬一看就更想知道了,在她同仇敵愾的一番追問下,她終於如願以償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