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佔銘開着車,飛馳電掣,他隱隱有着怒氣,荀寧寧的耳邊不斷有急駛的車鳴聲,倏地一聲閃過去。
他不知他要開去哪裏,心裏沉重的不想去想任何事情,只是呆呆地看着外面,眼裏一片茫然。
永別了沈一源,這已經是她第幾次在心裏默唸這句話了。
此後餘生,她將重新開始,走向另一種人生,另一種生活。
她轉頭瞟了一眼身邊開車的男人,他臉上的肌肉緊繃,沒有表情,雙手扶在方向盤上,眼望前方。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車內一陣安靜,心頭涌上莫名的情愫,恨他,討厭他,還是不恨他……
半小時後,車子駛進一個需要刷卡才能開進的地方,他將車子停好,下車,過來拉她一側的車門。
這裏?荀寧寧一看小區四周的綠化,再一看中心有個音樂噴泉,他知道他帶她來了兩人曾經的家。
她從車裏拿出自己的包,轉身朝小區門口走去。
陸佔銘掏出一支菸放在嘴上,用脣瓣抿住,剛想去身上摸打火機,看到荀寧寧二話不說就要離開的身影,一路上壓下的怒火瞬間又升了起來。
他幾步追上去,一把扯過她,因爲太用力,荀寧寧轉身時沒站穩,她穿着高跟的靴子,鞋跟又正好陷在鏤空的景觀石上。
眼看身體朝後仰去,陸佔銘眼疾手快,攔腰將她托住,荀寧寧便由朝後仰而變成朝前,趴在了他懷裏。
陸佔銘收起想要發作的脾氣,咬牙,“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就那麼不待見我,嗯?”
他一隻鉗子般的大手將她纖細的小腰朝自己的小腹上緊了緊,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人罩住。
“我不想做第三者,你跟你前女友不是要結婚了嗎?”她雙手撐開他壓下來的力度別開頭。
“絕情絕義!”荀寧寧撇嘴。
“絕情絕義?”陸佔銘眼神晦暗,“恐怕我說什麼,你都會說我狡辯的。”
他沒有鬆開她,一隻手橫在她的腰間,氣息相融,低頭就能碰到她的鼻尖,額頭。
看着那張紅豔豔的小嘴,他不容分說地壓上來,雙脣相碰,荀寧寧立刻羞憤的掙扎,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陸佔銘捏着她的下巴,擡高,頂開她咬緊的貝齒,她被他吻得渾身酥軟,但依然做着虛弱地掙扎。
“叔叔,你們在幹什麼?”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騎着滑板車停在他們跟前,好奇地望着他們。
兩人一驚,迅速分開,陸佔銘笑咪咪地舔着脣,荀寧寧跳開一步,面紅耳赤。
幸好小區的景觀燈照明功能不強,燈光影影綽綽,氤氳不清。
陸佔銘半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叔叔是在疼這個姐姐呢。”
說完他戲謔地擡眉,看着那個害羞的躲到一邊的丫頭。
“哦,知道了,叔叔喜歡姐姐。”小男孩調皮地吐吐舌頭,歡快地單腳撐地,騎着他的滑板車一溜煙跑開了。
陸佔銘這才站起身,走過來牽住荀寧寧的手,“走,回家,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去,你放開!”她賭氣地想要掙脫。
“現在天都黑了,你去哪,別鬧了,跟我上去。”他的手腕像鐵鉗一般,不容她抗拒。
進了電梯,他還是不肯鬆開她,他按了密碼,開了門。
這個家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讓她心悸,畢竟在這裏生活過一年,雖然她經常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