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姐敲門進來,來拿需要乾洗的衣服。
荀寧寧正逗着寶貝們玩,隨手一指櫃子裏掛的那幾件西裝。
李姐拿出來,卸了衣架,又掏了掏裏面的東西放到桌上,這纔拿走衣服。
荀寧寧此時半躺在牀上,一隻手撐着半邊臉,一手拿玩具引着小傢伙們。
看他們在寬大的牀上翻身,啃手,那胖胖的小臉,真是萌化了她的一顆心。
就在李姐掏出東西時,荀寧寧隨意瞥了一眼。
等李姐走後,她起身到那邊看了看,有張紙,被揉成了一團。
這是什麼?她隨意打開來看了一眼,越看心裏越荒涼,越看心裏越難過。
這是一源的遺書,怎麼會在他這裏呢。
難道他在一源死前去過他的病房,還是一源的自殺根本就和陸佔銘有關係?
有了懷疑和猜測,她一直等到陸佔銘下班回來。
然後將那封揉皺的遺書,扔到他面前。
“你是不是在一源死前見過他?”
陸佔銘一看扔過來的是那張紙,他就一陣懊惱自己當時怎麼沒撕掉。
“我沒見過他。”陸佔銘說。
“你騙人,那天你明明去醫院拆線了,是不是?”
“是,我是去拆線,但我爲什麼要去見他,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陸佔銘不敢相信,她居然懷疑他?
“如果你沒見過他,那這封遺書你怎麼解釋,怎麼會在你手裏?”
陸佔銘本不想把李祥牽扯進來,只好不作聲。
“一定是你給他說了什麼,刺激了他,才導致他抑鬱症發作,選擇自殺,是不是?”
荀寧寧情緒激動,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服。
工作沒了,女朋友沒了,現在連命也沒了,陸佔銘,你就是個壞人,十足的壞人,這纔是你的真面目吧!”
荀寧寧邊控訴,邊熱淚盈眶,她是已經確信,陸佔銘在一源自殺前一定見過他,給他說了什麼。
“你是不是給一源說,其實他被陷害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也沒有選擇跟你離婚,讓他萬念俱灰纔會想不開。”
“寧寧,你冷靜點聽我說,那天我的確是去醫院拆線了,但拆完線我就走了。
這封遺書是李祥拿給我的,我只因爲不說,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他是沈一源的醫生,在得知有人跳樓的第一時間,李祥到過病房,這封遺書就放在病牀的桌子上。
因爲上面有關於我和你,他怕這份資料落入警主或是媒體手裏會很麻煩。
於是就把遺書偷拿交給了我,事情就是這樣的。”
“我不信!我要去醫院看監控。”荀寧寧絕決地說。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是的,不相信。”荀寧寧瞪着他,如果真是他逼死了沈一源,她不會原諒他,絕對不會。
而讓陸佔銘感到難過的是,跟他同牀共枕的女人,居然這麼不相信他,執意要去醫院看監控。
“好,我可以帶你去看,但是寧寧,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們是夫妻,你卻那麼不相信我?”
然而荀寧寧卻一個字都不想聽,她依然堅決地要去。
陸佔銘無奈,只能帶她去了醫院,調出了當天的監控視頻。
事發當天的上午只有範晴去過,然後就是幾名護士和醫生。
直到沈一源死前的最後一分鐘,她都沒有看見陸佔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