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我自己去,我不管你媽怎麼樣,我的孩子,我要自己帶。”
“荀年和荀峯還不夠你帶的嗎?讓陸荀留在我媽身邊一段時間不行嗎?
我媽跟我奶奶就想身邊有個小孩鬧騰,也能開心些。
你知道自從我爸走了以後,我聽雨菲說,她夜裏幾次都聽見我媽在房裏哭……”
“陸佔銘,你什麼意思?你是怪我媽搶走你爸嗎,可是誰又搶走了我媽呢?
你聽見你媽哭,那你有沒有聽到我爸哭,你替你媽抱不平,那我爸呢,誰替他着想?”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荀寧寧就委屈萬般。
“寧寧,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我們現在說的是這個問題嗎?”陸佔銘火了。
但是荀寧寧卻傷心了。
在這個問題上,陸佔銘似乎認爲,她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話題裏的。
可荀寧寧知道,她是多麼不想要這個勝利的媽。
她爸纔是那個受害者,她不會爲她媽和他爸的事買單。
所以但凡一觸到這樣的話題,她就敏感的覺得自己是那個被人羞辱的人。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早就跟你媽串通好了,要留下一個或兩個,對不對?”
荀寧寧斜睨着他,氣得渾身發抖。
“是,你要是這樣想就這樣想吧!我沒說不把陸荀抱回來,那天你也看到我媽的態度了。
她拉下臉來跟你道歉,何況她也沒過份的要求,就想跟孫子在一起,可你還是狠心的帶走了荀年荀峯他們。”
荀寧寧心寒了一半,“你別說了,總之是我太相信你了,是我笨,沒能看穿你們,她們三個是一體的,我不會讓他們分開的。”
“你幹嘛去?”陸佔銘連忙伸手拉她的胳膊,半跪在牀上的姿勢。
“我去客房睡,陸佔銘,今天我算又認識你了。”荀寧寧嗓音冷清道。
她彆着頭,看都不願再看他。
“如果我說,我媽留下陸荀是我也沒想到的,你相信嗎?”陸佔銘拉着她的胳膊不鬆手。
荀寧寧輕緩的搖頭,“因爲你的陰謀詭計已經害死一個人了,我不敢再相信了,你放開!”
她扭動身子,倔強的想要掙脫,陸佔銘怕傷到她,只得鬆手。
她抱着枕頭,去了客房。
你看,從這個舉動上就看得出,荀寧寧在他面前是沒有底氣的。
一般夫妻吵架,被趕出去的都是男人,但荀寧寧卻自己走出去了。
在她心底深處,這個家是他的,是他全款買得房子,她連話語權都不能鏗鏘有力。
所以這個不勞而獲和自己拼到手的東西,從潛意識裏給人的底氣和力量感,就是有懸殊。
陸佔銘只能看着她‘砰’一聲關門而去,他撫額嘆息一聲。
過了一會,他以爲她能消氣,一推門,她在裏面上了鎖。
任憑他怎麼敲門,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又擔心被月嫂看到,他只好放棄。
第二天他去公司,荀寧寧打電話給範晴。
“寶貝你出來了?”範晴這招呼打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從監獄裏被放出來的。
“範晴,以後我跟着你搞事業吧,什麼都不可靠,特別是婚姻,包括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