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頭也老舊不堪,關鍵在這條街上還沒有幾個。
他再打荀寧寧的電話,關機了。
這一下他更急了,報警!
這是他腦子裏冒出的一個緊急念頭,但轉念又一想,如果逼急了他,萬一寧寧遭遇不測,他會恨自己一輩子。
過了晚飯時間,荀寧寧沒有回來,仕蘭一會看看鐘表,一會又看看手機。
這丫頭不回來喫,也不說一聲!
估計這會又和毅恆約會了,一般不會超過9點。
喂好了外孫,她自己擺出飯菜,一邊喫着,還一邊期待女兒打電話來說一聲。
不一會,兩個小傢伙毫無徵兆地哭起來,仕蘭只好一邊用腳蹬着小車的軲轆,一邊跟兩個小傢伙說着話。
“怎麼了這是,一到點就想媽媽是吧。”她三兩下喫完晚飯,來不及收拾就去哄外孫了。
史毅恆坐在車裏點了一支菸,往事不堪回首。
二十四歲那年他從警校畢業,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打入一羣不法分子的內部,做了臥底。
他用了三年時間,終於接觸到了首腦人物。
然而,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裏,他做了一件悔恨終生的事。
他因爲身份特殊,不得不向一個無辜的女孩伸出魔爪,爲了不使自己暴露身份,他只能那樣做……
那個號已經塵封了很久,他以爲今生都不會再有需要撥通它的時候。
後來他看了一年的心理醫生,終於走出了那段日子所帶給他的陰霾。
辭職後,他恢復原名,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沒想到,當時跟他一起被抓的六子居然出來了。
他因爲幫警局破獲這起跨省大案,而悄悄得到了內部人員的保釋,悄無聲息的出來了。
而六子卻被判了刑。
如今他出來了,想必在找他時,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如今寧寧身陷囹圄,他該怎麼辦?
“方局,是我!”這個號他一直刻在腦子裏,臥底的特殊身份,任何號碼都不能存在手機裏。
現在他能聯繫的人只有他曾經的上司方局。
“毅恆?是你?”
“刑六出來了,找上了我。”
“什麼?刑六去找你了?”
“是的,應該是提前釋放了,他來雙城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定是調查過我,跟蹤過我,現在他抓了我女朋友。”
“你報警了沒有?”
“還沒有,爲了我女朋友的安全,我暫時不能報警,我知道刑六的,把他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樣,毅恆,你現在協助警方將他抓住,這纔出來多久,又犯案。
我馬上給雙城警隊打電話,讓他們跟你取得聯繫,將這個刑六繩之以法,毅恆,你先拖住他。”
“不,方局,我只要我女朋友沒事,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這個刑六隻要他不犯我,我必不犯他。”
“毅恆你傻了,你以爲你放過他,他就能放過你了?你不想想,如果這次你不抓他,那以後有你提心吊膽的日子。
你不要忘了,你曾經是一名警察,對於這種爲非作歹之人,你有責任和義務去協助警方。”
史毅恆深深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