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將這裏包圍了。
“六哥,怎麼辦,外面路口都是警察,看來這次是跑不掉了。”
刑六惱羞成怒,走過來又踹了陸佔銘幾腳。
“現在你帶我們出去,如果我們跑不掉,你們兩個都得陪葬。”
“那你讓她走,我留下。”陸佔銘指指懷裏的荀寧寧。
“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幹什麼,不想守寡,想殉情啊!”陸佔銘忍着身上的疼,開起了玩笑。
他拍了一下荀寧寧的屁股,“乖,聽話,你走,媽還在家裏等着你呢,我留下。”他的聲音嚴肅起來。
荀寧寧怔愣着,她還想再堅持,可陸佔銘放在她屁股上的手,卻掐了她一下。
“不行,你們兩個都不能走?”刑六過來推了一把荀寧寧,又將剛站起來的她,推到陸佔銘懷裏。
“你讓她離開,我會配合你撤離,反正你我也無冤仇,我何必讓你不好過呢。”
刑六三人相互對了下眼神,略有猶豫間,陸佔銘貼在荀寧寧耳邊,親了她一口。
“寶貝,聽話,先回去,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在這,我有顧慮知道嗎,我不會讓你殉情更不會讓你守寡。”
荀寧寧心裏又潮溼了,她在昏暗的燈光裏,凝視着陸佔銘那張堅毅英俊的臉。
這男人任何時候,都像垮不掉的城牆鐵壁,給足了她想要的感覺。
很多年以後她才明白,安全感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給自己的。
她不明白,爲什麼非要用一句沒有安全感,而用力推開他,她覺得自己很傻。
可惜等她真正明白的時候,她的腦子裏卻早已沒有了這個人。
最終三人答應放荀寧寧離開,留下陸佔銘當人質。
她走出來,看到他的車停在巷口,衣服口袋裏有他放進來的鑰匙。
開了車門坐進來,驚魂未定,她不能一個人走,她要留下來等他。
悄悄埋伏的警察,此時已經摸進了房子周圍。
“裏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棄反抗走出來。”
陸佔銘半倚在牆上說:“怎麼辦,我怕也幫不了你們了。”
“六哥,我們怎麼辦呢。”一個手下焦急道。
“不怕,跟他們拼了,我不相信他們身上有槍,再說天黑,他們也不敢開槍。”
陸佔銘說:“要不你們還是自首吧,綁架勒索沒達到一定數額,判不了刑的。”
三人一聽,彼此之間衡量了一下。
“剛轉給你們的那200萬,我可以不在警方那裏提出來,這樣就不涉及勒索,怎麼樣?
頂多關個半年,可現在如果你們硬拼,結果會怎麼樣,你們應該知道。”
“你真的不會說那200萬的事?”
“我說過我只要人平安,你們沒有傷害她,我又何必趕盡殺絕。”
就在三人猶豫不絕的時候,衝進幾名大膽的警察想要制服三人。
出於本能,三人各自掏出傢伙拼了。
剛萌生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念頭,瞬間消失殆盡。
慌亂中,他們有人過來抓陸佔銘做人質,想逃出生天。
卻沒想到,恢復一點力氣的陸佔銘,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撕扯打鬥中,陸佔銘的腹部傳來刺痛。
最後在兩名手下的拼死掩護下,刑六沖出重圍。
外面蹲守的警察立刻追捕上去,但耐何有夜色的掩護,最終還是讓刑六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