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班時間陸佔銘纔回過電話,“寧寧,今天我有事耽誤了。”
一句簡單的解釋,怎麼可能讓荀寧寧消氣。
她說:“我知道,以後再說吧!”她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他又打來,“寧寧,明天好嗎?”
“不好,明天我有事。”這次是他那邊掛了電話。
荀寧寧這下更氣了。
再打來她就不接了,怎麼響她都不接。
而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陸佔銘被幾個小混混襲擊了,他躺在廢墟里,手腳被捆,完全動不了。
昨晚,就在他到了車庫,準備掏鑰匙取車時。
突然,從後面一錘重擊,將他打暈,然後用車身掩護,拖他上了一輛車。
那車趁着天黑開往荒郊。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直到下午時分,終於有人來了,問他有什麼要說的。
陸佔銘說:“我想打個電話。”
“好,不許報警,只能說一句話,多說一句就插你一刀。”幾個人惡作劇起來。
於是就有了那兩次的通話。
這些人個個戴着面具,陸佔銘問:“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對付我。”
其中一人說:“你得罪了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陸佔銘思索了一下,排除了陽靈兒。
她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他,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除此之外,他真想不起還得罪了誰。
他問:“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們。”
那些人說:“你給錢也沒用,我們不會怎麼樣你,只是打你一頓關你兩天,替朋友出口氣。”
“你朋友是誰?”
“那不能說,你自己想。”
陳昇在兩天後報了警,沒有驚動任何人。
那些人也在48小時後,消失不見。
此時的陸佔銘除了身上有傷以外,也只有一部手機。
他只好打給陳昇。
當陳昇趕到時,看到狼狽不堪的陸佔銘,心下大驚。
“陸總,你這是怎麼搞的?”
“先別說了,送我去醫院。”
除了外傷,其他都還好,簡單處理後,他火速趕去找荀寧寧。
仕蘭一看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媽,寧寧很生氣吧!”
“是很生氣,一直說不復婚了。”
“我就知道她會很生氣,才第一時間趕來見她。”
“你說你有什麼事比復婚的事還大?”仕蘭也怪他。
“媽,我能先喫點東西嗎?”兩天了,他沒喝過一口水。
“喫東西?你……”
仕蘭覺得奇怪,但還是給他端了飯菜,陸佔銘狼吞虎嚥地喫起來。
正在這時,荀寧寧回來了,一進家門看到陸佔銘,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來幹什麼?我不想聽你說什麼。”
“寧寧,我出了點事……”
“我說了不想聽。”
陸佔銘站在她身後,只能欲言又止。
他幾乎死裏逃生而來,沒想到她看到他,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反倒是怪他失約。
突然,在這一刻裏,縱有再多理由,他也不想再解釋,不想再傾訴。
荀寧寧脫了外套,洗了手,走過來抱起兒子。
轉頭對仕蘭說:“媽,你讓那個人走,我不想見到他。”
陸佔銘脣角勾起,心裏悲憤。
這一路的卑微真是到了極點,想他堂堂陸總,什麼時候這樣低聲下氣過,除了在她面前。
荀寧寧啊荀寧寧,爲什麼你就是沒有心。
我對你一百個好都不算好,哪怕有一個不好,那就全都不好。
再強悍的人也有承受不住的那一刻。
陸佔銘轉身離去,沒有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