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着忐忑的陰鬱心情,回到家裏,剛一打開門。
裏面的歡笑聲就傳過來,陸佔銘猶如天神一樣屹立在她家裏。
他穿着一身居家服,跟平時正裝的他很不一樣。
此時他正把兒子橫過來,像火箭一樣沖沖衝……把兒子逗得咯咯直樂。
“回來了?”
他站住看她。
荀寧寧想想自己的事,沒好心情地瞪了他一眼。
走過去接過兒子,親親他的小臉蛋。
“上去換了衣服下來喫飯,我叫了外賣,都是你喜歡喫的。”陸佔銘說。
“我媽呢?”怎麼還叫上外賣了。
“媽腰疼,我讓進去躺着了,本來是想給你燒的,這兩個小傢伙又在這給我革命。”聽他口氣,沒拿自己當外人啊!
我媽腰疼?她趕緊進來看母親。
仕蘭半躺在牀上,有氣無力的樣子。
“媽,你怎麼了,是不是累着了。”
“也不是,就是下午去倒個垃圾,一彎腰,起來的時候就疼了,也不知是不是閃到了。”
“肯定是太累了,你一個帶兩個,又要買菜又要做飯,還是找個保姆吧!”
“找什麼保姆啊,孩子奶奶,太奶奶都閒着。
你跟佔銘趕緊把婚復了,光明正大的住到一起,把孩子都接過去。
我呢,就搬到別墅那邊照顧你弟弟,要是他有女朋友了,我還得照顧他們兩個。”
荀寧寧不講話,過了一會,她問:“媽,是你打電話讓陸佔銘來的?”
“是,我想給你打電話,又怕耽誤你工作,不打給孩子爸爸還能打給誰?”
“我來吧!”荀寧寧忙站起來。
母親側着身,腰上貼着藥膏。
看到膏藥,她纔想起平時在抽屜裏,垃圾桶裏,都看到過,也經常能聞到膏藥味,而她從來沒想過問一聲。
就在這一刻裏,她突然很自責。
一直以來,她都怪母親對不起爸爸,覺得她不是個好女人。
但不能否認她當媽的一片心。
晚上,陸佔銘沒有走,因爲走不了,兩個孩子,要餵飯又要洗澡,還要人哄。
要是沒人搭把手,荀寧寧一個人根本搞不定。
平時這些都是母親在做,她高興了就來幫個忙。
而多半時候,母親都說她一個人能行,讓她去歇着。
當然,陸佔銘留下來是仕蘭開的口。
陸佔銘說:“媽,你不說,我也不能走,寧寧一個人不行,我是知道的。
之前吵架是我不好,不該跟寧寧發火,以後我都讓着她,您別擔心了。”
仕蘭嘆氣道:“都是你慣的。”
……
這一晚,陸佔銘在嬰兒房裏哄兩個兒子睡覺。
出來時見荀寧寧的房還亮着燈,他輕輕敲了敲就推門進來了。
“看什麼呢?”
陸佔銘隨意瞥了一眼。
荀寧寧的筆記本上開着網頁,她正在查早孕的症狀,不想這時頁面上突然跳出,那種一動一動的小廣告。
荀寧寧也看到了,她立刻合上電腦。
臉上突得熱了,什麼事呀,她可不是那種人。
她只是想查查早孕方面的……
陸佔銘一看,眉頭皺了一下,抿了下嘴,笑說:“該殺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