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飛機,夜裏到的,倒時差,剛醒!”楚飛又朝荀寧寧深深地看了一眼。
陸佔銘沒再說什麼,對身後的荀寧寧說:“去把我行李拿過來,我讓司機來接了。”
“現在就走嗎?不是說晚上嗎?”喬雲芬忙過來幫荀寧寧弄箱子。
陸佔銘沒回答母親的話,他走過來坐到沙發上,長腿曲起交疊。
他看了看楚飛問:“在那邊怎麼樣?”
“今年畢業了,這次回來,學校那邊就不用去了。”楚飛誠實回答。
陸佔銘放下晃盪的二郎腿,躬身拿起桌上的煙,磕了一支送到嘴裏點上。
“聽說,你跟同學在那邊開了家中國餐館。”
楚飛知道什麼都瞞不過陸佔銘,但還是喫驚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是的,結業了。”楚飛說。
“生意挺好,爲什麼要結業,可以繼續開下去,回國也不一定有好的發展。”
陸佔銘深吸口煙,吐出煙霧時,他吹了吹菸頭,漫不經心道。
楚飛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陸老太太卻接過話頭,幫楚飛說話。
“佔銘啊,小飛這兩年在國外也學了些知識,你看公司裏那些經理啊,總監啊的位子讓一個出來給小飛做。
畢竟你們兄弟倆聯手,總比你單打獨鬥要強,親兄弟不相信還能相信誰是吧?”陸老太太說的懇切。
陸佔銘卻光顧着抽菸,一時沒回話,嘴角浮起一抹淡笑。
“奶奶,我公司裏哪一個不是有資歷的老員工,每一個都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你讓我直接空降……”
房間裏,喬雲芬檢查了一下行李,盤算着不缺什麼了,這纔跟荀寧寧推着箱子出來。
一出來便聽到老太太幫小孫子說話,心裏就不高興起來。
她有心插話說,‘佔銘會有安排,不用您來指使吧?’但畢竟陸老太太是婆婆,她心裏還是忌憚的。
荀寧寧站在旁邊,她一句都插不上。
看着陸佔銘那張堅毅的臉,被薄薄的一層煙霧迷離住,那蓬鬆的頭髮,高挺的鼻樑,暗色的眸光。
還有那寬厚的胸膛,在襯衣裏結實有力的跳動,這一切無不彰顯這個男人強而有力的生命力。
陸佔銘被荀寧寧盯得有些燥,他扭頭問:“怎麼?還沒夠?”
荀寧寧一驚,忙紅了臉,這叫什麼話。
死男人,你奶奶正跟你談正經的呢,別顧左右而言他好吧!
此刻,尷尬的好像不止荀寧寧一個人,幸好他說的不露骨。
但也隱喻的讓人浮想聯翩,楚飛就能明白,立刻看了看荀寧寧。
“以後再說吧,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做,你原來的職位還給你留着。”
陸佔銘說完,起身將手裏的煙在菸缸裏摁滅。
“佔銘……”陸老太太有點惱,自己這說了半天,等於白說。
還是原來的職位,那我還跟你說什麼。
陸老太太第一次被孫子忤逆,心裏有些氣。
同樣是孫子,她雖有厚此薄彼的心,但她開口給小孫子求個一官半職總行吧,可沒想到……
看老太太有些不高興,喬雲芬立刻過來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