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將匣子用專門的機器擠壓,切割,人爲損壞,才能取出裏面的東西。
所以當陸權宜說被他喫進肚子裏的時候,陸佔銘也只假裝相信。
當荀寧寧聽完陸佔銘的解釋後淚如雨下,又驚又喜。
“陸佔銘,把我媽還給我們吧?”荀寧寧望着這個沒有讓她希望落空的男人。
“寧寧,你真想讓你媽跟你爸合葬?”陸佔銘問。
“是的,我爸纔是真正愛我媽的人,你爸口口聲聲說愛我媽,卻可以爲了無價之寶捨棄她。
你二叔曾說,你爸答應過他的事,就是利用我媽對你爸的感情把她騙去,就爲了讓你二叔得逞……”
荀寧寧咬着牙,深喘口氣說:“那年我只有十二三歲,很多事都不記得,卻永遠忘記不了我媽當時的樣子。
她爲了給我爸湊夠手術的錢,一夜未歸,我跟我弟就在醫院的走廊裏等了我媽一夜。
而我爸就躺在醫院的椅子上,因爲我們沒錢,不給安排手術。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媽衣衫不整的回來了……”荀寧寧說不下去了,她蹲下來,抱住自己哭。
那時候發生的一切,都是多麼可悲的事實。
“陸佔銘,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你們家,永遠不……”
陸佔銘聽着很汗顏,也許荀寧寧說的沒錯。
第一次父親爲了無價之寶捨棄了心愛的女人,第二次是爲了讓二叔……
父親在愛的女人死去以後,他陪着她的靈魂,何嘗不是愧疚。
……
幾日後,荀寧寧帶着弟弟偉光一起,將母親葬在了父親的墳旁。
母親說過,如果不是因爲她得了絕症,她一定不會離開爸爸。
而一個女人,她的心喜歡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真心喜歡她就夠了,而父親就是那個人。
走出墓園時,荀寧寧說:“你爸那邊你自己解釋吧,謝謝你這次幫了我。”
“非要跟我這麼生疏嗎?”陸佔銘悲傷又無奈地說。
荀寧寧抿脣不語,她穿着一身素服,鬢角插一朵小白花。
高挑的身材,一襲黑色的風衣,豎起的衣領顯得她整個人氣質又冷漠。
……
在荀子康和荀子義半歲的時候,補辦了百日宴。
在百日的時候,因爲正好趕在母親喪事的前後,所以兄弟倆的百日宴就推遲到了半歲。
……
這些日子裏,荀寧寧有人帶孩子,她就忙着幹事業了。
一間工廠,三家店,還有一套只有她名字的房子,那是生三胞胎的時候,陸佔銘送給她的。
這些財產都是變現能力強的產業,足夠她變成一個隱形小富婆的了。
當然她名下的這些財產,雖然都是陸佔銘投資的。
但她不想跟陸佔銘客氣,想想現在的陸氏,最初的雛形還是搶她們家的呢,陸家不也拿得心安理得嗎?
分居的這些日子裏,陸佔銘也沒有勉強她。
他知道生了孩子的女人,從身體素質方面來說,一心只撲在孩子身上,對另一半卻可有可無。
兩人雖然沒離婚,但在荀寧寧這邊,她過着與陸佔銘形同陌路的生活。
而在陸佔銘這裏卻是,你鬧吧,折騰吧,任性吧,我就等在這裏給你解決難題,等你回來。
反正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我老婆,認清這點他就不怕了。
至於離婚,荀寧寧沒再提,乾脆就這樣拖着吧。
但她不能原諒他,哪怕他爲她做過很多事,可她一點都不感動,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