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寧寧在外間的休息室裏等陸佔銘,依然是他進去時的樣子。
一名女警員坐在她旁邊一口一個陸太太的安慰她,面前的紙杯子裏有給她倒的開水。
一聽到動靜,荀寧寧蹭的一下站起來:“怎麼樣,你們談了什麼,有沒有消息了?”
由於過度緊張和害怕,荀寧寧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
“走,我們先回去。”陸佔銘牽起她的手,兩人一起走出警局……
回去的路上,他臉色陰沉得可怕,荀寧寧不敢開口。
因爲陸佔銘的眼神太過鋒利,整張臉猶如嚴寒冬日裏凍僵的石碑。
開了一段路後,他打電話給陳昇。
電話一接通,陳昇便自報自己所在的地方,以及正執行的任務。
“陸總,我還在商場這邊,月嫂和另一個寶貝已經派其他人護送回去了。”
陸佔銘手握真皮方向盤,大而突出的指關節表示他此刻壓抑着情緒。
“知道了,現在你給我查孟盈麗的資料。”陸佔銘冷冷道。
“誰?孟小姐?”陳昇顯然很喫驚。
陸佔銘不理會陳昇的喫驚,只道:“十分鐘以後我要知道她的情況。”說完掛了電話。
荀寧寧坐在旁邊,嚇了一跳,此刻是下午光景,秋天的陽光明亮的晃眼,但依然不失溫暖。
聽到孟盈麗的名字,她似乎也警覺起來,會是她嗎?
此時荀寧寧的腦子裏全是孟盈麗從最初到最後的露面,她否認不掉是她的可能性。
但她一個女的,怎麼敢呢?而且還是那麼高難度且冒險的行爲,那不是犯法嗎?難道她放棄了自己的人生嗎?
荀寧寧想着這個問題,偷眼看陸佔銘,這個男人脣線緊閉,眸光像能殺人,她趕緊調離目光。
現在她倒真希望是孟盈麗了,畢竟是女人,她應該不會對康康怎麼樣,無非就是報她失子之仇。
當年是她推了她一把才導致她流產,雖然那是她有意陷害,但畢竟她也是間接害她流產的人。
現在她一定是用她的孩子來彌補她,但是她會怎麼對待康康呢?
是掐死她以報心頭之恨,還是藏起來當自己的兒子養。
這些都是荀寧寧心裏一閃而過的念頭。
車子繼續朝前行駛,陸佔銘也依舊沉默,他不講話,荀寧寧也不敢開口。
畢竟現在他整個人的氣場是接近冰點的,像一座千年寒冰的雕塑,靠近他便能粉身碎骨一樣。
終於,熬到陳昇打過來電話,不到十分鐘。
他說:“陸總,孟小姐的資料發你手機上了,她人現在雙城,前段時間孟小姐的爸爸腦梗去世了。
她哥在區紀監委的官職被撤了,不知是被什麼人私底下舉報了,她嫂子也跟她哥離婚了。”
陳昇掛了電話,陸佔銘聽後也沒有說什麼。
荀寧寧聽着這些彙報,心頭涌上很多滋味。
陸佔銘是個會耍手段的人,他會不會也像當初算計她一樣,算計過孟盈麗。
她哥的事會不會是他指使喚人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