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荀寧寧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看向喬雲芬,然後走進房間。
喬雲芬也看出了異樣,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
“寧寧,什麼事,我看你好像有話想說。”
“媽,你還記得有一次喫飯時,二叔說出那個肇事者名字的事嗎?”
喬雲芬想了想:“怎麼了,我想不起來了,他說過肇事者名字嗎?”
“說過,我問他是怎麼知道那人名字的,他說他一直都關注這件事,經常去給警方壓力,所以才知道的。
可是在孟盈麗自首的時候,我就去了警局,才從警察口中知道撞佔銘的另有其人。
難道二叔也在第一時間去了,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的?”
就在荀寧寧說出這些懷疑時,喬雲芬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寧寧,你是說……”
“媽,先別緊張,我只是猜測。我會先讓陳昇去警方那邊查查二叔是在孟盈麗自首前去過還是之後去過。”
喬雲芬現在越聽越有點害怕,她忙做到荀寧寧身邊說:“寧寧,你感覺這事陸權宜做的出來嗎?”
荀寧寧面色凝重道:“媽,您覺得呢?”
喬雲芬低頭思索着,一臉害怕的樣子,嘴裏喃喃道:“佔銘可是他親侄子,他能這樣做嗎?”
但想起兒子曾下狠手打他的那次,再想想他回頭報復也是有可能的。
兒子可沒要他的命,他卻想要兒子的命!喬雲芬一想起來,渾身就哆嗦,不知是怕的還是恨的。
但在荀寧寧看來,那次陸佔銘動手打他時,也沒對他手下留情,他找人報復陸佔銘也不是不可能。
想想真是太可怕了,但現在問題有些複雜。
那個叫張進的人,難道一方面是聽了孟盈麗的話來撞她,另一方面又聽了陸權宜的話去撞陸佔銘嗎?
第二天,荀寧寧沒有去公司,打電話給陳昇後,直接去了警察局。
在見到那個被抓的肇事者時,荀寧寧就像見到了鬼一樣,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原來就是昨天要她賠十萬塊錢的男人,那個老人的兒子。
荀寧寧在見到他時,他不敢擡頭看人。
荀寧寧恨得牙疼,她恨不得搬起審訊室的凳子,砸了那人低下來的腦袋。
她忍着悲憤,憎恨地看着那個撞了她老公的人。
陳昇說:“警方是在肇事逃逸者取錢時被抓的,在此之前,警方已經掌握了大量的信息只等這個人現身。”
荀寧寧心頭激動着,陳昇不知道,這個人昨天還跟她打過照面,他取的錢很有可能就是她賠償出去的錢。
“怎麼會是你,難道昨天你沒認出我來嗎?”荀寧寧不敢相信,怎麼還有這麼大膽的人。
那人不擡頭也不吭聲,似乎隱約在反問她一樣。
荀寧寧說:“我不認識你,要是知道我還會放你走嗎?”
那個叫張進的男人說:“我知道你不認識我。”
“我想知道你是受誰的指使?”
“沒人指使,我正常行駛,你闖紅燈。”
“不對,如果是這樣,過後你爲什麼要逃,而且你撞了人非但沒下車查看,還從那人身上壓過去,你就是蓄意謀殺。”
荀寧寧美目圓睜,怒視着面前這個千刀萬剮的人。
“我當時只是害怕,想開車逃跑,沒想到又壓過去了,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孟盈麗是吧?”荀寧寧問。
張進沒有回答,這種沉默算是一種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