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車禍地點,二叔也瞭如指掌,瞅準時機纔開始動手,那名肇事司機的賬戶上有兩筆匯款,第二筆就是二叔承諾給的。
一開始那名司機不肯供出背後的人,現在聽說佔銘要讓他坐死在牢裏,他怕了,才說出二叔纔是背後指使他的人。
孟盈麗只不過是背鍋的,即使她不出錢找人,這場車禍也還是會發生。只是不知道楚飛參與了多少,現在他去自守了,也是因爲良心受到譴責。”
荀寧寧說完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喬雲芬聽完整個過程,又聽說那名肇事司機已經招了,她恨得牙癢癢,騰得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
“這老二還是人嗎?佔銘幾次救他的命,就算上次打他,也是手下留情的,他怎麼能狠心痛下殺手。”喬雲芬突然就悲憤的哭了起來。
老太太聽着,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但她再也開不了口爲楚飛求情了,只是緩緩的站起身,躬着腰,慢慢地踱回到自己房裏
嘴裏還咕嚕着說:“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
在楚飛自首以後,陸權宜最終還是站了出來,主動交待了一切,他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來看過老太太。
他跪在老太太面前,聲俱淚下,他說,再坐個十幾年牢出來,人生也就完了,怪自己一時糊塗。
老太太別開臉,狠着心不去看他,最後,狠狠的在他兒子臉上摔了一巴掌。那一掌是失望,是傷心,是憤恨。
現在老太太偏癱了,除了半個身子不能動以外,面部表情有點扭曲,還不至於要命。
也是因爲送醫及時,又有先進的醫療保駕護航,陸佔銘又在這方面捨得爲奶奶花錢,所以老太太得到了最好的治療,撿回了一條命。
此後就只能坐在輪椅上,斷斷續續的能講幾句話,這已經算是恢復到最佳狀態了,畢竟年齡大了,再恢復也難不能像個完全健康的人一樣。
白氏藥業那邊,陸佔銘以股東的身份入資白氏,成爲了白氏藥業的股東,但那些股份,他給了楚飛。
這樣一來,楚飛在白家也有了一席之地,再也不會受到白父的冷眼和輕視。
荀寧寧問他:“是什麼讓你決定注資白氏?”
陸佔銘說:“如果他真去檢舉了二叔,我筆錢我不會出的。”
荀寧寧一聽,臉上不由得笑了一下,是啊,陸佔銘做事就是這樣出其不意。
“那件事,楚飛確實不知情,那個叫張進的司機前前後後都說了,他一直接觸的人就是二叔,就連孟盈麗他都沒見過。”
“所以,你覺得楚飛沒有埋沒良心,在他和他爸之間,他選擇替他爸去坐牢,就是讓你看中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