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野看見慕輕嵐紅着眼睛發問,他看到強大無匹的她,在牢獄之中也顯露出來狼狽。
那張霸氣冷御的臉,多了些許髒污,身上的氣勢也弱化起來。
更像是被折辱後的弱女子。
肖野信步而來,他忽略了慕輕嵐的話。
側臉對着趙晨他們道,“這羣人在監牢裏聽不聽話?”
趙晨他們搖頭,“被關進來後,他們就沒有消停下來過。”
李將他們成了階下囚,在監牢裏鬧騰的厲害。
肖野冷聲道,“囚犯要再敢叫囂一下,就將他們的嘴給割了。”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已經讓李將他們悚然。
這羣囚犯哭叫的更厲害了,“肖王,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我們之前和您作對,也是迫不得已啊!”
肖野擡起眸子,冰冷的掃了過去。
一下子整個監牢都安靜了。
囚犯們根本不敢說話。
只有慕輕嵐還用喫人的眼神盯着肖野,她心中肯定想要殺了他千百次。
肖野的嘴角微上揚,他站在了慕輕嵐的身前。
居高臨下的道,“慕戰神,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肖野,你真該死。”
慕輕嵐的美眸徹骨冰冷,語氣是那樣的恨意。
肖野笑道,“慕戰神還沒嘗過聯盟之中的酷刑吧?”
聽到了肖野的話,慕輕嵐的臉色瞬間白了。
肖野不經意的掃向了旁邊的刑具,他眯起眼睛,“這刑具的滋味蠻不錯的,慕戰神等不及要體驗了?”
慕輕嵐的視線轉向了一旁的鐵烙,她追溯到了曾經一段的回憶。
那時候肖野纔是聯盟的階下囚,她這麼高高在上的,拿起了鐵烙印燙肖野。
她給肖野身上燙了七十九次烙印,等到他皮開肉綻才肯罷休。
慕輕嵐雖然不怕死,但,她畢竟是個女人。
女人爲己者容,肖野要燙自己七十九次。
慕輕嵐比死了還難受。
而且,她看向肖野這麼囂張,相信他肯定會用卑鄙的手段報復自己。
慕輕嵐霸道的聲線寒冷,“肖野跳樑小醜等着報復我很久了吧?你就是個沒有種的男人!”
肖野聽到慕輕嵐的謾罵,他根本不痛不癢。
他也沒有拿起烙印,用卑鄙的手段還給慕輕嵐。
這一次拿下聯盟,肖野贏得堂堂正正。
只會用磊落的手段,來處決這羣囚犯。
慕輕嵐對於肖野而言,目前還有價值。
他打算先送李將等人歸西,吩咐了旁邊的趙晨,“三天後通知聯盟上下的全民,判決臺處刑掉在場囚犯。”
聞言,李將他們滿臉的恐懼。
他們的眼裏黯淡無光,沒想到肖野要當衆送他們去判決臺。
他們可不像是肖野,還能曝光記憶有逆風盤的機會。
李將等人很清楚,三天後他們被送上斷頭臺。
“嗚嗚嗚我真的還不想死啊,肖王,我一輩子供奉您行不行,我還有一家老小求您放過我吧……”
昏暗的地牢裏,有人不顧一切的哭喊。
他們聽到了死刑的命運後,心裏的防線徹底破碎。
“肖野,我今生殺不死你,下輩子也一定取你狗命。”
肖野目光幽幽的落在慕輕嵐的身上,他突然道,“哦,慕戰神還得活着,不能隨着其他囚犯那麼死了。”
雖然肖野這話聽上去像剛剛意識到的,他的語氣可稱不上友善。
他故意的,將慕輕嵐推向了衆矢之的。
特別是聽到慕輕嵐不用死後,聯盟的囚犯們心中不平衡了。
他們的面色扭曲,對着慕輕嵐謾罵起來。
“你這女戰神做的真窩囊,你打不過肖野就趕緊求饒啊,現在倒好我們要送上斷頭臺,你還能留的性命在!”
“我……”
慕輕嵐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沒想到肖野話鋒一轉給了她活路。
可,她很快意識到了肖野的詭計,看着牢獄裏瘋狂騷動的囚犯。
慕輕嵐握緊了拳頭,她的臉色冰冷。
“肖野你在挑撥離間,讓他們覺得是因爲我而死!”
“你真是詭計多端啊!”
她的恨意排山倒海,只痛恨當初在聯盟地牢的時候,怎麼沒有將肖野給活生生燙死。
就應該聽譚月牙的,防止肖野翻身先殺了他。
可惜,她們幾個女戰神沒有一個人聽譚月牙的話。
那時候慕輕嵐等人只將肖野當做了發泄對象。
白纖兒聽到慕輕嵐辱罵,她的面色有點發沉。
她的精神有些扭曲,看不得肖野被說半句不好。
“慕輕嵐,都是我們對不起師父,你別都覺得是師父的錯。”
慕輕嵐的雙眸怔住,視線繞到了肖野的身後,她才注意到白纖兒和楚菲兩個人都在。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慕輕嵐的臉色更難看,“你們已經成了肖野的走狗嗎?已經忘了自己曾經是聯盟的一份子?”
跟在肖野身後而來的楚菲,因爲慕輕嵐留的一條性命而鬆了口氣。
不過,看到慕輕嵐愈演愈惡,楚菲忍不住出聲道,“慕輕嵐你現在還能不死,就少說幾句吧!”
慕輕嵐冷笑,“我哪怕是死,也不像你們這麼不恥的苟活!”
肖野看到慕輕嵐的神色倨傲,他撫掌笑道,“不愧是在輪迴裏做過女帝的人,變成階下囚了還能這麼狂。”
聽到女帝兩個字。
慕輕嵐的臉色恍惚了一下,她的眼底更是凝聚風暴。
她衝着肖野,反脣相譏,“肖野,我也不算太窩囊,起碼在輪迴裏贏了你一次。”
想到之前做女帝的風光,慕輕嵐的氣勢又逐漸回來了。
肖野看到她找回了自信,悲天憫人的看向慕輕嵐。
那眼神彷彿在可憐她,讓慕輕嵐更加的煩躁起來。
就在肖野準備離開地牢的時候,李將的聲音突然響起了,“肖野,我有個重大的祕密要告訴你,這是連女戰神都不知道的祕密,只求能換得一條性命!”
看押的囚犯們聽到李將的話,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向了他!
似乎沒想到李將這麼狗,還有最後一招底牌。
肖野漫不經心的轉過頭,“什麼樣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