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隊這次這麼受人歡迎是許多人都沒有料想到的。

    畢竟,之前的華國隊也就這幾年開始參加這個競賽,在那之前都沒有資格參加。

    而之後參加了這個競賽,但是因爲還沒有和國際上接軌,許多儲備都不夠,磕磕碰碰地到了今年之前還是墊底的存在,一點也不引人矚目。

    之前的華國隊出場都是冷場的,沒有人喝倒彩,也沒有人理睬的那種,寥寥幾人喊個加油,誰知道這一次竟然出了個出場爆了冷門。

    這一次,華國隊的出場竟然成了所有出場中最受歡迎的那種,還是同時受不同國籍的觀衆的歡迎,這一點連第一個出場的m國隊都沒有這個待遇。

    畢竟,看m國不順眼的國家暗戳戳的還真不少,至少明面上不敢正面剛,但是他們可以不鼓掌歡迎吧。

    這一次除了因爲華國功夫小隊喜歡而給華國隊加油的自來水外,其實真正地給華國隊加油的人羣也不少。

    除了元祁山這邊的人,還有一些在m國的華裔、留學生、工作人員等。

    在聲勢浩蕩的歡呼聲中,華國小隊們從一開始的懵逼,到後面的忍不住露出笑容,但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什麼,擺出最自信最嚴肅的姿態一步步地走向場中間去。

    他們知道,場中的大部分歡呼都是因爲那艘輪船事故而出名的華國功夫小隊,而不是來m國參加世界級競賽的華國隊。

    他們真正的目的和前進的方向在哪裏,他們要證明的東西是什麼,他們心中都一清二楚。

    當一個受歡迎的人不難,當一個受別人尊重的人才是難。

    他們要在這場競賽中得到名次,讓全世界看到華國的能力,向世界證明華國依舊是不朽的存在。

    縱然曾跌落低谷,然傲骨仍存,終踏上那凌雲端!

    “這些孩子的心態都很好,一下子就擺正了。”在場邊的領隊老師們心中露出欣慰的笑來。

    孩子太自卑不好,孩子太驕傲也不好。

    他們還真怕他們一時因爲這種場面模糊了他們心中的想法,阻礙了他們真正要前進的道路。

    不過這次卻是因禍得福了,雖然他們華國想要在全世界證明的法子不是這個。

    明明,他們華國不停地前進,想要從教育、經濟、環境、科技等方面證明他們華國的永不服輸。

    然而事實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真應了古人的那句話: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栽柳柳成蔭。

    但是,這樣的結果不也是很好嗎?

    這羣孩子,他們揚帆的舟,纔剛剛起步。

    在衆位領隊老師一副吾家有兒/有女初長成的欣慰中,秦致遠筆直站立,遙遙注視着那支在歡呼的華光中毅然前進的小隊,目光凝遠。

    如果不是明言禁止不許拋東西,怕是成千上萬的花就要從天而降了。

    少女穿着一身休閒運動式的華國服裝,不似西方國家的色彩鮮麗,也不似同是東南亞的亞洲國家那般蝴蝶結短裙,只用最靈巧的身姿和充滿東方特有神祕元素的漂亮臉蛋,便吸引了衆多的目光。

    西方人對東方人的臉模其實就和東方人對西方人的臉一樣臉盲。

    但是美和音樂一樣,在世界裏是共通的。

    真正的美麗哪怕是不同種族和國籍,都能一同被欣賞到。

    換言之,元梔的這張臉是那些國外的人都能欣賞的美麗。

    充滿東方神祕卻又能抵達西方美學的美麗。

    甚至連元梔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仍很消瘦的面頰,對於他們的審美而言,都是一種別樣的美麗。

    秦致遠聽着場內一些特別突出的,特別關於元梔一個人的讚美歡呼時,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心中那個小騙子好像不僅僅是他當初覺得的只是簡單的出落漂亮了,而是漂亮的有些出衆了。

    甚至於,她現在只是出落到小荷才露尖尖角,後面還會更加大放光彩。

    耳邊恰巧傳來幾個女性領隊老師的交談聲。

    “元梔這孩子之前我看底子就不錯,現在看着補了補,胖了一些,瞧着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以後能出落成怎麼個迷人模樣。”

    “是啊,當初我第一見她,她還是一個瘦巴巴的小女孩,但是心性卻是厲害的很,又這麼聰明,以後也不知道會是哪個男人能抱得美人歸。

    我們也算是見證了一個佳人的長成了。”

    ······

    再多的話,秦致遠就有些聽不進耳朵裏了。

    嫁人啊。

    十幾歲,也快二十歲了,二十幾歲的女孩一般都談婚論嫁了。

    早的更是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目光恍惚出神中,他看着陽光下的耀眼女孩。

    秦致遠呢喃:“小騙子嫁的那個男人最起碼要比我高,要比我的身材好吧,要有我有錢吧,要有我功夫厲害吧,要有我對她好吧······”

    不然,怎麼配的上她。

    “老婆!”

    “老婆!”

    場內突然喊起來這兩個字。

    一開始只有一個人喊,後來越來越多的人喊。

    還有人喊起來:“dear、honey!”

    元梔經歷過後世的追星現場和文化,有一次她的快穿任務中需要扮演的人還是一個囂張跋扈的美豔女明星,對於這種稱呼倒也見怪不怪。

    畢竟任誰在閃光燈下生活了幾個月,被一大羣姐姐妹妹男女喊老婆喊老公也都會習慣,甚至更加肉麻的情話應援也有。

    然而,元梔面容毫無波瀾,但是現場卻有兩個男人同時黑了臉。

    秦致遠元祁山:這些外國人怎麼這麼、這麼不知······,連這種親暱的稱呼對着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喊,真是太禽獸了!

    她還是個孩子,怎麼能對着她喊什麼愛啊,情呢!

    秦致遠雙眸微眯,手下扶的欄杆微微變形顫抖。

    “秦先生,能麻煩過來一下嗎?”

    “來了。”秦致遠風輕雲淡地鬆開手,拍了拍衣服上沒有的灰塵,走了過去。

    只留下還有微微餘顫的欄杆上那凹下去的指紋。

    旁邊半點聲不敢吱的一個外國人小心湊近看了一眼,瞪大眼:“哦,天吶上帝,華國功夫!!”

    觀衆席上。

    元祁山氣急敗壞:“喊什麼dear!喊什麼honey!喊daughter!那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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