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梔一臉真誠。
“對於這件事情,我很抱歉不能夠幫助你什麼,畢竟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對於你的遭遇也是深感同情,但是我能給你一個好的提議。
那就是報警。
這樣就能將傷害你的人繩之以法了,而且他不是沒給你錢嘛。”
十分合情合理。
而且人證物證都有了。
人證:元梔。
物證:達爾。
······
“……”腦袋宕機了三秒鐘的達爾。
好不容易開機大腦,不敢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報警?”
然後就又聽元梔那麼一分析。
嘶,還真有幾分道理啊。
只不過,如果真報警的話,又是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那麼兩人不就都進去了?
畢竟在m國,被那啥的和那啥的都得罰錢進局子。
真狠吶。
真狠啊。
達爾沒想到元梔想的辦法這麼簡單粗暴,嘴角僵硬抽抽:“這樣……不太好吧。”
元梔勾起嘴角:“我覺得挺好的呀。”
還拍了拍胸口,一副包在她身上的樣子:“這樣吧,你不好意思,我替你去報警。
大廳就有電話,我給你打報警電話。
到時候就說你是被強迫的。”
被“洗白”的達爾:……謝謝你啊。
眼見着元梔真要往大廳方向走,達爾連忙爾康手攔住她:“你別,別別別別,別走!”
夭壽啊,萬一真有條子來了,即使是烏龍,但是這件事情要是被傳出去了,他這個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大衆情人——達爾還要不要面子了!
他會被別人笑死的!
秦致遠不要臉,他還要呢!
元梔忍着笑,故意當做聽不見的樣子,直接往大廳走。
達爾:!!!
這姑娘咋這麼倔呢!
他錯了,就不應該招惹這姑娘!
“你別去,我沒什麼事,不不不、不不!我現在有事,我得回家去,我家、我家裏着火了,我得回去救火,再見,再見!”
達爾急忙提溜出一大串話,生怕追不上元梔報警的腳步。
說完,立馬就撒腿跑了,看樣子家裏的火真的很大,他很急。
達爾:我都跑了,她都沒有證人,應該不會報警了吧。
要是真報警,那就是秦致遠的事情了,纔不關他的事情。
達爾從前還覺得自己交往的其中一些女伴不夠溫柔。
現在看來,她們真是太溫柔了。
他都這樣了,她們都沒有想要大義滅親,哦、大義滅夫。
秦致遠,這個溫柔鄉,只有你才能消受地了了。
哦,對了,那家叫埃爾斯的小子好像也盯上元梔了。
達爾閉眼比了個十字架祈禱手勢:阿門,願主保佑他。
就保佑他,能活下來吧。
阿門。
元梔早在達爾開跑時就懶得動腳,直接靠着牆,眯着眸看着對方逃跑。
半晌,元梔悠哉哉地看着人跑了沒影,又看了一眼秦致遠緊閉的大門,才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突然又想睡覺了。
“啪。”門關上。
……
第二天早上。
“有不明可疑人物出現在我的房門?”秦致遠拿東西的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該不會是……
不會這麼巧……
“你和那個不明可疑人物遇上,發生什麼了?”秦致遠恢復鎮定,不經意般地詢問。
元梔接過秦致遠給她抹了花生醬的麪包,在對方貌似不經意撇了好幾眼後,才漫不經心地道了一句話。
“我們聊了幾句。”
瞳孔一顫。
秦致遠覺得心中大石頭又多了幾大塊,越發沉重。
達爾和阿梔竟然聊上了?
“聊了什麼?”秦致遠已經扯不出嘴角的笑容了。
元梔悠哉哉,笑眯眯地看向他。
“祕密。”你不想知道的祕密。
祕密?
秦致遠:呵。
看來達爾應該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他們兩人之間竟然有了祕密!
喫早餐ing。
元梔:“你怎麼不喫啊。”
秦致遠:“喫着呢。”
元梔無語:你那是在咀嚼食物還是在咀嚼石頭啊?那麼咬牙切齒。
……
今天是競賽的第二場了。
競賽開始前,參賽人員要先去檢查衣着,防止攜帶一些不好的東西。
至於什麼不好的東西,那就見仁見智了。
秦致遠他們這些陪考自然又回到了熟悉的陪考觀衆席。
秦致遠坐下後,微微皺着眉頭,一副思考大事的樣子。
旁邊的老師都不敢和他搭話了,生怕這位秦先生是在思考大事,他們去搭話打擾了他。
秦致遠心中循環:到底是什麼祕密?
到底是什麼祕密?
到底是什麼祕密?
……
在競賽快要開始前,秦致遠身邊突然走過來一個把自己全頭全尾包地像個木乃伊的男人坐下。
黑衣服黑褲,黑圍巾黑口罩,黑帽子,只能隱隱約約看出帽子下露出的那點碧色。
呵。
說曹操曹操到。
竟然跑到他面前來了。
秦致遠冷笑:對方別說是裹成這樣他自己爸媽都不認識的樣子,就是已經燒地化成灰,他都能認出對方來。
“達、爾。”
“哦,親愛的遠,果然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竟然這樣都能把我認出來,我的那些保鏢們簡直都是笨蛋,他們居然說認不出我了。”達爾假模假樣的抱怨着。
其實達爾知道他的那些保鏢只是附和他,要是真的把精心打扮了的他說認得出,達爾纔要生氣。
至於爲什麼秦致遠說認出來他不生氣,那自然是因爲他們是朋友,他們很親密,所以即使沒有露面也能認出來。
哦,天吶上帝,這是多麼感天動地的一種友情啊!
保鏢們:打工人的機智日常。
達爾絲毫沒有發覺秦致遠的怪異語氣,得意地道:“今天我也來看看競賽,外面組了許多局,我投的華國隊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