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要被殺害,華國隊的隊員們不是不慌,但是看到元梔那麼有底氣地和司機嗆聲,突然就感覺心裏沒有那麼害怕了。

    也許是因爲暴露了想要一鼓作氣,心裏也有些害怕的司機猛踩了一把油門,眼看着就要進入山崖公路的地段了。

    元梔這時也將綁在身上的安全帶成功剪斷。

    司機看着越來越近的“謀殺地點”,眼睛睜地通紅,佈滿了紅血絲,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但是他依舊死踩着油門。

    那些人答應他了,只要他同意這件事情,就會在他死後將那筆錢交給他的妻子孩子。

    他的孩子得了腎衰竭,每一次都需要花一大筆錢,家裏實在是支撐不住了,可是妻子和他都不想放棄他們的孩子,現在他的妻子精神也開始恍惚了。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司機也知道對不起這些華國的孩子,可是他想要救他的孩子。

    等他死後,那筆錢就可以讓他的妻子和孩子的生活好過一些,他的孩子的生命也能再延長几年,他的妻子也會重新振作起來。

    想起來,他的孩子還是華國功夫小隊的粉絲。

    上次知道他是主辦方的人能靠近華國功夫小隊,在病牀上長年躺着,那滿是病容卻十分稚嫩的臉上還露出了驚訝羞澀的表情。

    滿口認真地說:“爸爸,我也會成爲像他們那麼厲害的人,對待壞人那麼勇敢!到時候就可以保護爸爸媽媽了!”

    對不起孩子,爸爸變成了要傷害華國功夫小隊的壞人······

    爸爸,爸爸只想你活着,哪怕付出任何的代價······

    司機的眼角閃現淚花,毅然決然地將油門踩到了最下面。

    “呼呼呼!”

    車直接像懸浮在地面上飛起來一樣,錚錚如風的速度。

    刺激與激情。

    這麼瘋狂的速度讓好幾人都忍不住尖叫起來,心口也有些上下翻滾。

    好在有安全帶還捆着他們,不然他們還有可能被甩飛出去。

    “去死吧!”司機扯着嗓子大喊!

    這時,一雙手突然扣住了他的方向盤。

    司機:!!!

    緊接着,一道大力猛地踹向了他死踩着油門的腿。

    “讓開!”元梔從後面走到前面,一把搶過司機手裏的方向盤,一腳直接踹地司機給疼地蜷縮起來。

    但是有安全帶捆着他,司機也只能擡着腿縮。

    因此元梔也立馬知道司機的安全帶也是死扣,應該是那些人怕司機臨陣脫逃不幹了。

    元梔一行動,坐在司機後面勉強能用手的學生們也迅速地反應了過來,在司機腿疼地向後蜷縮的那一刻,死死用手扣住司機的肩膀和手,讓他不能再握住方向盤。

    “隊長,你忙你的,這裏有我們!”

    元梔立馬將身後交給了他們,全身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方向盤上,腳下控制住剎車。

    剛剛司機油門完全踩下去了,這時候反而不能立馬將剎車死踩,否則就會翻車,那樣直接就會翻下山崖了。

    元梔一邊減下速度,一邊左歪右歪地開着,增大摩擦以此來使車的速度沒有那麼快。

    馬上就要衝到懸崖,元梔凝着目,面上一片沉着冷靜。

    被壓住肩膀的司機看着車依舊慣性地往懸崖那裏衝,也完全放鬆了身體。

    閉上了眼睛,露出一副即將赴死的坦然表情。

    “來不及了。”他道。

    “我說來得及就來得及。”元梔冷笑,握住方向盤的手背冒出青筋。

    司機位置的車窗半開着,呼嘯凌然的風吹亂了她額前的髮絲。

    “刺啦!”車輪碰到一個石子,歪了一下,差點翻過去,好在元梔連忙轉動方向盤壓住了。

    車內的每一個人都不說話了,靜靜地看着元梔。

    呼吸聲和心跳聲在這一刻放大。

    車也在越來越慢,可是離懸崖邊也是越來越近。

    讓人不禁擦了一把冷汗。

    這車到底能不能在懸崖邊停下來。

    有一塊石頭顛簸了一下,使得車往懸崖邊的方向又近了一些。

    元梔面容不變地繼續操控着車,但是心裏忍不住暗罵:m國的公路就不知道打掃乾淨嗎?杵着這麼多石頭在馬路上!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司機失神般地顛簸着,死亡的恐懼讓他的神志有些不清楚了。

    見懸崖越來越近,繼續這樣操作車,很有可能是車先翻下去。

    元梔狠了狠心,緊緊握住方向盤,一隻腳踩向油門。

    既然躲不過,那就置之死地而後生。

    車翻下懸崖鐵定會死,那就試試能不能撞到山壁上。

    “別管那個司機了,抓緊車上的東西!我數三二一!”

    “三!”

    “二!”

    “一!”

    “唰!刺!唔唔唔!”

    發動機發出難以承受的轟鳴聲,車尾已經冒出濃重的濃煙,顯然這輛價值昂貴的加長林肯禮賓車受不了這樣刺激的折騰。

    “吱!”

    所有人睜開眼睛。

    車輪停住了。

    車沒有撞向山壁,在懸崖邊停住了。

    就差那麼一點,如果車輪的方向是反向是反的,一定就會隨着慣性衝下去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

    那本來一臉赴死悲傷表情的司機突然激動起來。

    瘋狂地搖晃着他的矮胖身體,大喊:“不可以!不可以!你們一定要死!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你們了!和我一起死了吧!”

    他一邊大喊一邊哭泣,聲音淒厲地在這片無人的山崖公路迴盪。

    “他好像瘋了!”有人不禁小聲道。

    “可能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因吧。”另一個人道出了一句哲學。

    “我們快下去吧。”元梔皺眉。

    按司機這個搖晃法,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搖下去了。

    元梔將空間裏的三把剪刀裝作從口袋、腰間、腳踝處拿出。

    衆人:……

    算了,這時候不是好奇元梔爲什麼要帶那麼多剪刀的時候。

    接過三個剪刀,連忙剪起安全帶。

    司機還在那演獨角戲地扭着喊着。

    元梔面無表情地一個手刀砸過去。

    司機立馬翻着白眼,頭一歪暈過去了。

    終於安靜了。

    安全帶一個個剪開,車門打開,一個個人跟下餃子一般下去。

    心有餘悸地腳踩在地上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

    元梔將司機身上的安全帶也剪下來,準備拉人下來。

    這可是重要的人證。

    元梔將人拖下來,後一秒,司機突然醒了,掙扎着要拉元梔,元梔直接一腳將他踹地上。

    司機通紅着眼,環顧一週,突然衝向楊樹。

    元梔:!!

    楊樹慌亂地站着,有些反應不過來。

    元梔迅速反應過來跑過去,皺眉:還差一點!!

    “砰!”司機又被踹了一腳,這次不是元梔了而是匆匆趕過來的秦致遠。

    秦致遠一臉戾氣,粗喘着氣。

    被踹了一腳的司機猛地噴了一口血,但依舊衝向楊樹,在衆人瞪大眼睛時,他一把搶過楊樹手裏的灌溉器的一些器材,像扔鉛球一樣扔下了山崖。

    “你們……輸定了!”說完這句,司機徹底暈了過去。

    元梔衆人: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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