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我是個老男人的時候。”秦致遠走到她身邊坐下,筆直的大長腿捱到了元梔的裙子。
哦,那就是一開始從頭到尾都聽到了。
真難爲他憋得住,聽了自己那麼久的壞話,然後還特意將秦荊的家長給找過來。
元梔手輕撐在兩人的空隙間,微微彎腰湊近,半眯着帶笑的眸子,挺巧的鼻子誇張地一皺一皺。
秦致遠認真地看着她搞怪。
元梔做完動作,然後用手扇了扇,看向秦致遠:“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秦致遠挑眉:“我不吸菸。”
元梔當然知道這男人不吸菸,甚至連酒都不怎麼喝。
上次慶功宴,連那些十幾歲的孩子們都喝上了,他反倒拿了杯牛奶喝。
秦先生不愧是冰清玉潔的當代三好男人。
“不是煙味。”元梔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秦致遠微微蹙眉:難不成是當時那個女人摔倒時,他離得有點近,沾上味道了?
應該不會。
秦致遠換了一條腿翹着,鎮定自若。
如果他身上沾了別的女人的香水味,阿梔應該不會是這個表情。
“不知道。”他老老實實。
元梔輕笑一聲,臉湊近男人寬而可靠的肩膀,輕輕一嗅,然後仰頭,擡起自己漂亮的上目線。
“秦先生,好酸啊,你是剛從醋罈子裏鑽出來的嗎?”
秦致遠嘴角上揚:“不酸,你要不要試一試,是甜的。”
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脣。
元梔:······
視線輕輕掃過男人的光澤溼潤的薄脣。
腰迅速後退。
頭搖地像個撥浪鼓:“不用了。”
這個男人,嘖嘖。
手段劣質。
這不是她行不行的問題。
而是她怎麼會被誘惑到呢!
她這麼正義的人,酸啊甜啊的問題,咳咳······
秦致遠也不過是逗一下自己的小姑娘,見她退縮,眼中帶着寵溺,好笑地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這次逗你玩的。”
元梔默然:那下次?
男人騷起來,她吼不住啊。
萬一她下次抵抗不住,從了呢?
這還沒到她成年啊。
元梔已經在思考回去要不要看一看大悲咒了,清一清心。
一個宴廳的侍者這時走了過,低着頭道:“秦先生,主人請你過去一下。”
秦致遠皺眉:達爾找他?剛剛不是已經談完了嗎?
“好的,我馬上就去。”
說完對着元梔歉意道:“我等會來找你。”
元梔不在意地揮手:“你去吧。”
正好,她看的那本書還剩下一半,還挺有意思的。
感覺這本書的作者寫的好像是他自己的真實經歷,一些細小的細節也很真。
秦致遠跟着服務員走,很快,服務員帶他來到了三樓最裏面的一間房間。
秦致遠定住腳,眉眼冷漠:“達爾找我來這裏?”
三樓一般都是供客人休息的一些客房。
侍者不敢擡頭看秦致遠的眼睛,低着頭肯定道:“沒錯,主人就是這麼說的,他說有一些隱祕的事情要和您說,爲了掩人耳目,就找到了這間房間。”
秦致遠嘴角掛着冷笑:“我知道了。”
說完,就走進了進去。
侍者在他身後嚇地連忙喘了一口氣。
這位也太嚇人了,他都快繃不住了。
但是,他還是得繼續照計劃進行。
秦致遠走進房內,這間房就是很普通的客房。
進去就是沙發茶几和大牀,旁邊還有一個門,是洗漱的小房間。
整個莊園裏都是熱乎的,但是進了房間會更暖和一些,因爲空間小一些。
秦致遠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茶几上的雜誌書刊。
問:“達爾什麼時候來?”
侍者連忙回答:“主人馬上就來了,我先爲您倒一杯水。”
不出兩分鐘,侍者就從外面倒了一杯乾淨的檸檬水放到秦致遠的面前。
“您請慢用,我這就喊主人來。”
侍者磨蹭地往門外走,在悄悄用餘光看到秦致遠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後,才加快步伐走出了門外,並且帶上了門。
任務完成。
房內,秦致遠淡淡看了一眼合上的門,起身,走到浴室裏,吐出剛剛喝的水,又漱了一下嘴。
雖然確定那杯水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秦致遠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有將水喝下去。
真的是達爾喊他來的嗎?
從來的路上,秦致遠就覺得不對勁了。
洗漱完,秦致遠隨意地擦了擦嘴,然後拿起剛剛脫下的衣服,走出了門。
雖然在房間裏等也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又是怎麼回事。
但是直接去找人問怎麼回事,答案會得到地更快。
況且這件事情裏透着古怪,找他來這個房間的人很顯然絕對不是達爾,不過以他對達爾的瞭解,和那個侍者的不對勁,這件事情估摸着也少不了達爾的摻和。
呵,達爾。
將秦致遠帶到房間又走出的那個侍者偷偷看了看四周,然後下了一層樓,來到二樓,最後走到了一個空的傭人房間裏。
一進門,迅速關上門。
早在房間裏着急等待的人見他回來急忙問:“他喝了嗎?”
侍者點頭:“我把人帶到房間裏,他沒有懷疑,而且在我走之前喝了水。”
李薇薇露出狂喜的笑容,急忙就要走。
侍者無語地扯了扯嘴角,也不至於這麼着急吧,這年頭的女流氓可真可怕。
“等等,你答應給我的東西呢。”侍者抓住李薇薇的胳膊。
李薇薇正着急,連忙將手裏的東西不耐煩地塞到侍者的手裏:“給你,記得一個小時之後帶人去房間來找我們。”
侍者嘿嘿地清點手裏的寶石項鍊、戒指首飾:“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忘的,祝你開心。”
李薇薇嫌惡地看了這個她好不容易收買到的侍者,然後迅速衝出門。
她害怕男人的藥效發作,她來晚一步,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那她真的要氣吐血了。
在李薇薇砰地一聲關門走後,侍者的表情迅速變化,從那一副貪財的模樣,迅速變得面無表情。
看着手裏的首飾,心裏忍不住吐槽:“這女人該不會真以爲這些東西能買通一個格林家族的侍者吧。我隨便在牆角的裝飾畫上扣點漆都比這些值錢。”
格林家的莊園可是鼎鼎有名的寸土寸金,每天傭人掃的灰塵,過濾一下,三分之一都是金粉。
嘖嘖,女流氓真可怕。
侍者又感慨一句,然後出門,直接拐彎走進隔壁的一間房間裏。
裏面的人赫然是達爾和管家。
“完成了?”達爾攤在椅子上懶洋洋地問。
侍者點頭:“主人,我已經照您的吩咐完成了。”
······
“什麼完成了?”這時,秦致遠冷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達爾看見是秦致遠,立馬咧嘴笑着對身旁的管家道:“我贏了!我都說了我親愛的遠一定會發現不對勁的。”
管家默然地看着秦致遠的面色,又看看自己得意洋洋的主人:達爾少爺,我覺得您可能要捱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