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先玩什麼?我們這裏什麼都有。”白主任開始盡地主之誼,咧着嘴開始招待這個大肥羊。

    疑慮扔在腦後,他現在只能看到元梔剛剛扔錢的大方瀟灑勁了,他只希望這個大小姐賭錢的時候也能這麼瀟灑大方。

    等玩上了頭,那不是紅着臉漲着脖子一把錢一把錢的往裏面丟啊,他見得多了。

    有錢人又怎麼樣。

    等這個大小姐玩到沒錢了,他就說借錢玩,但是需要利息,這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肯定不在意。

    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借給她許多錢,利息當然要算最高的,比高利貸還要高,這個大小姐肯定什麼都不懂,直接簽字畫押。

    等到最後,她又輸光了,就讓她還錢,還不了錢,就讓她回家拿。

    這個拿,甭管是偷啊,還是怎麼弄,反正必須要搞出錢來還給他,不然他就去她家大鬧,拿出這個大小姐簽字畫押的證據。

    到時候,就算是這個大小姐拿不出錢給他,她的父母爲了面子,也一定會給她將這個錢給還了,還會給的多多的,防止他們再鬧事。

    白主任在幾步之間就將心裏的算盤珠子都打好了。

    似乎看起來可行性十分之高。

    前提是,元梔會輸,輸到向他借錢貸款。

    但這顯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白主任兩眼放光,似乎已經看到自己躺在牀上數錢的快活場景了。

    連元梔的說話聲都沒有聽清楚,還是趙老八推了他一把,纔回神。

    “白主任,她說要先玩雀牌。”趙老八道。

    “啊,啊,玩雀牌啊,玩雀牌好啊。”白主任回神後,下意識用手摸了摸一把自己的下巴,確認自己沒有流口水,趕緊笑着道。

    “老八,你雀牌玩的好,你帶着這位、這位······”

    陳助理:“我們家小姐姓元。”

    “哦哦哦,姓元,這個姓好,還少見,不過我倒覺得有點耳熟,這一定是緣分吧。”

    白老闆湊近乎道。

    耳熟是有點,但是不多,他就沒往心裏去。

    至於元這個姓氏,他確實打心底覺得好。

    元,不就是錢嘛。

    “來,趙老八,你帶着這位元小姐,好好地玩雀牌,好好地招待人家,我去在找兩個兄弟,你們記得讓一讓元小姐,你們比元小姐大那麼多,可不能讓人家玩個玩意還因爲輸了生氣。”

    這話是白主任故意在元梔面前說的,爲的就是激元梔一把。

    元梔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果然面露不忿:“我在國外是沒玩過這個,但是我的運氣一直很好,不用你們讓。”

    白主任拍了拍自己的大西瓜肚子,面容和善的笑着哄她:“對對對,元小姐,你說得對,我們不讓,不讓,我們玩的就是公平公正,絕對的公平公正,這個是絕對不馬虎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嘛。”

    白主任:這是哪裏來得沒腦子的大小姐?真是蠢地讓人喜歡。

    “行,那我再叫兩個人來,湊一桌。”

    此時,其他地方的桌子場子又熱乎起來了,吆五喝六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主任找了兩個人。

    他選的自然是自己人,都是一起私下幹這個賭場的。

    他是莊頭,趙老八是二把手,其他的幾個人就是專門合作,有時候負責出老千搞小動作的。

    兩個男人,皆是一臉的老實,黝黑粗糙的皮膚,更像是工地上風吹日曬的工人。

    這兩個男人也確實不是玩具廠的工人,是白主任從外面找來的。

    與他們憨厚的外表不同,這兩個男人是妥妥的賭鬼,直接賭到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但是依舊戒不了賭,後來就被白主任給收下了。

    元梔坐下唯一一張椅子,開始手搓麻將,也就是雀牌。

    陳助理也被白主任招呼到了旁邊的一個桌子上玩紙牌。

    陳助理一開始不想去,元梔示意他去,陳助理纔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往旁邊的賭桌走去。

    這一幕又被白主任捕捉,心裏確認這個跟在這個元小姐身邊的什麼助理很聽從這個元小姐的命令,不會影響之後的計劃。

    “元小姐,你從前玩過雀牌嗎?”

    搓麻將的聲音哐哐哐,像是響起了節奏別樣的音樂。

    元梔胡亂搓着牌,細嫩漂亮纖細的手卻笨拙地很,一不小心就會將牌搓掉下來,整牌時也不會整扣只會幾塊幾塊地像搭積木一樣搭起來。

    “沒有,我在國外的時候,沒見過這個。”她道。

    其實從元梔的動作上來看,不用她回答,牌桌上的另外三個人已經心知肚明瞭,互相對視一眼,再低下頭麻利地將牌整好。

    “這樣吧,既然元小姐沒有玩過這個,我們就先教教您,前三牌我們都不算錢,就是玩玩,後面就來真的怎麼樣?”

    元梔點頭:“好啊。”

    趙老八利落地開始講解,一邊講,一邊教操作。

    “元小姐,這是······這是······,這樣就是胡了。胡法有很多,一般就是正常地胡了,除此之外還有的就是清一色、大四喜、十三幺、七星不靠······”

    最後幾種胡法屬於高難度,趙老八說給元梔聽,只不過是想要激起元梔的興趣來。

    “行了,可以,我差不多會了。”元梔自信道。

    剛剛的三牌,說是教,元梔當然摸不到什麼牌。

    “行,我們開始,玩真的了,算錢的。”趙老八心中竊喜。

    嘩啦啦~洗牌。

    噠噠噠~理牌。

    “東風。”

    “西風。”

    “紅中。”

    “發財。”

    “白板。”

    ······

    “我胡了?”

    正式的第一局開始沒多久,元梔眼神無辜地推下自己的牌。

    還差兩個牌才能胡的趙老八愣了一下:“對,胡了。”

    就是普通胡,這應該就是新人的運氣好吧。

    “元小姐,運氣真好啊,第一把就贏錢,我們給錢,給錢!希望元小姐財源滾滾啊。”

    元梔嘴角噙着笑,心情頗好:“承你吉言。”

    桌上的另外兩個人看了一眼趙老八。

    趙老八使了個眼色:再過幾把就開始。

    開始啥?

    老千唄。

    但是現在先玩幾把真的,真真假假纔是最高境界。

    第二局,一分鐘。

    元梔推牌:“我胡了。”

    第三局,半分鐘。

    元梔:“我胡了。”

    第三局,半分鐘。

    元梔:“我又胡了。”

    趙老八另外兩個人:······

    他們是不是被騙了?

    到了第四局,元梔終於不是一會就推牌說胡了,而且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

    趙老八心裏鬆了口氣又得意:真是的,果然是新人運氣好,現在運氣用完了吧。

    剛剛真是嚇死他了,他聽見胡了就有點······

    “胡了,清一色!”元梔眉開眼笑地推下自己的牌展示,“給錢!給錢!”

    第四局,清一色,三分鐘。

    趙老八:······

    瑪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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