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去參加別人的婚宴,她又是代表的元家出場,自然不能穿的太大紅大綠。

    齊阿麼找出一件淡紫色綴千安字的錦緞狐裘旗袍,又從一大堆的毛茸茸中找到一件純白色的外套。

    “這個好看。”齊阿麼滿意地拿着這兩件衣服叫元梔換上。

    元梔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衣服:“會不會有些誇張?”

    齊阿麼:“哪裏誇張,淡紫色又不老氣,還襯你膚色,也不喧賓奪主。你又是去代表元家去的,穿衣打扮也不能偏孩子氣,我看這件挺好的,大氣又脫俗。”

    元梔看着極其華貴的衣服,又看了看齊阿麼堅定的目光。

    “好噠。”

    那就這麼穿吧,齊阿麼說的有道理。

    待元梔洗漱穿好衣服,齊阿麼又熟練地拿出了她的工具們,給元梔臉上一陣搗鼓,還喊陳助理去拿什麼東西過來。

    等齊阿麼差不多給元梔上了點淡妝,又正準備着手盤頭髮時,陳助理敲門了。

    齊阿麼讓陳助理進來,陳助理進來放了個大鐵箱子就出去了。

    元梔好奇地看着那個箱子。

    這熟悉的構造······

    “保險箱?”

    還是這個年代特有的金屬保險箱。

    這種保險箱可以從牆上等任何安裝的地方單獨拆下來。

    後世有的電視劇裏,經常就能看到誰誰誰抱着個大保險箱攀巖走壁。

    齊阿麼解釋:“這是元先生的一個保險箱,裏面是給你準備的一些東西,都快忘了。”

    給她準備的?

    在元梔好奇的目光中,齊阿麼打開了保險箱。

    保險箱中的東西都顯露出來了。

    是各種各樣價值連城的首飾,幾條雕刻着生肖的金條放在最角落都變得黯淡無光了。

    元梔怔了一下。

    齊阿麼輕笑着道:“這是從前元先生在香江的一些拍賣會上拍的拍品,都很好看,也很適合你。”

    專門爲她拍的,怎麼會不合適呢。

    元梔低頭吶吶:“都挺漂亮的。”

    看到裏面還有小孩子帶的那種金如意圈,小金鐲子,元梔目光微微一閃。

    齊阿麼端詳了一番從裏面挑出了一支玉簪子,淡紫色羊脂玉的透感,澄澈溫潤。

    “就這支吧,太繁雜了反而顯得不妥。”

    首飾雖美,但是卻不能一股腦地全部搬到身上,

    齊阿麼只拿了這支玉簪子,給元梔烏黑亮麗的黑髮盤了個簡單的雲髻。

    “我們家阿梔小姐就像是一副畫似的,濃妝淡抹總相宜。”齊阿麼情不自禁地誇讚道。

    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其實是在二十七八,那時候就是一朵徹底綻放的花朵,蜂蝶自來。

    而她的阿梔小姐才十幾歲,離二十七八還有許多年的光景,最美的光景還沒有顯露,已經美到咄咄逼人,也不知道日後是誰能有幸守護她一輩子。

    齊阿麼是聽說過那位秦先生的。

    那位秦先生確實是位英年才俊,但是齊阿麼看過太多英年才俊最後變成陳世美白眼狼的例子了,總有些擔憂男人的真心。

    古人言,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男人若是對你好,能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女人。

    若是這個男人又變了心,他掏出的這顆心被女人的淚淋了,就成了一灘爛泥。

    而那男人的心還能再用泥巴捏出一個出來,掏給別人去。

    當然,世間也不乏癡情的男人,和薄情的女人。

    但是,在世人眼中,更多的是薄情郎,氾濫到司空見慣,偶爾有幾個薄情女,便會震驚大呼:

    “毒婦!”

    其中的原因,就不多敘述了,翻翻前人記述,總能窺得一二。

    總之,在感情方面,女人確實容易喫虧。

    齊阿麼已經將元梔當成了自己親生子輩,心裏一萬個希望元梔能過的好,一生安康順遂。

    其實吧,齊阿麼心中還有個叛逆的想法。

    她的阿梔小姐這麼好,能力又出衆,能自己一個人扛起一片天,其實完全可以選擇招婿。

    阿梔小姐可以賺錢養家,而那個男人待在家裏貌美如花,相妻教子也不錯。

    不過,她最希望的還是她的阿梔小姐能夠幸福。

    帶了一個髮簪,手腕上又帶上一個金玉釧,在袖口的毛茸茸中若隱若現。

    美人,成。

    元梔差不多已經習慣齊阿麼將她當成奇蹟梔梔裝扮了。

    “我們走吧,陳助理。”元梔走出來喊了一聲。

    ······

    秦奮家雖然只是秦家中不起眼的小分家,但是多虧了秦奮這麼多年在首都上躥下跳,什麼都想摻和一腳,所以首都裏的人家還是很眼熟秦奮的,也願意給秦奮一個面子,來參加他的婚宴。

    但是心裏總得笑話三分。

    耳目衆多的已經知道秦奮要娶的嬌妻就是他那個認回來不久的私生子的女朋友了。

    扒灰。

    有錢人家的祕聞着實不少,但是這父子爭一女的戲碼,明面上也能勉強排個前三名。

    這個名次當然有水分,有比這個扒灰戲碼更有意思的,但是人家紙包得住火。

    “也不知道秦奮的那個兒子會不會來他爹和小媽的婚宴?”

    有人嗤笑:“他敢不來,如果他不來,就會坐實他們一家的丟臉事情了。別看秦奮對他這個兒子有多好,如果秦荊真的這麼打秦奮的臉,以後的東西他就別想分一瓢羹了。

    不說這個新娶的能不能生,就是秦奮前妻那裏還有個兒子呢。”

    這話說得極有道理。

    “唉,要是秦奮的前妻他們也來就有意思了。”

    幾縷閒話的風慢慢蕩蕩地在無人的空隙中游蕩,不一會,又有幾縷找了過來,加入了這個大本營。

    這場一枝梨花壓海棠的婚宴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

    按道理,這場婚宴屬於二婚,應該在晚上辦,但是秦奮爲了給李薇薇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個面子,直接當新婚在白天辦了。

    在陸陸續續的閒話中,也有人覺得這是真愛。

    “聽說婚宴的蛋糕是凱司令的栗子蛋糕,最大尺寸的。”

    在場的誰買不起凱司令的蛋糕,但是凱司令蛋糕店在滬市,最大尺寸的栗子蛋糕一路護送到婚宴現場,其中花費的人力物力難度不言而喻。

    甚至有人覺得這就是當代的楊貴妃和唐玄宗。

    唐玄宗爲了讓自己的愛妃喫到荔枝,不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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