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我真的認錯了人吧。”李老太想了想,忍不住嘲笑道,“那個丫頭片子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說起來好久沒見到那個死丫頭片子了,她也不在上學,估計是死哪裏鬼混去了,果然,沒爸的野種只能自生自滅。”

    李老太還惦記着元梔當初坑了他們一家的事情,心裏恨不得將元梔拆皮扒骨,沒事的時候也會罵上幾句。

    罵元梔這個活動,幾乎已經成爲李老太老年生涯的一個日常活動了。

    雖然說,李老太的詛咒作用無效。

    “哎呦,果然,年紀大了,眼睛就是不中用了。”李老太感嘆了一句。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解氣,決定來個踩一捧一,眼珠子轉了轉,便小聲罵着:

    “元二丫那個死丫頭就是地上的爛泥,沒人要的野種,沒爹愛,沒娘疼,人人都嫌棄,剛剛那個有錢人家的閨女,一看就是天上高貴的仙女,放在古代就是格格公主嘞。我真是瞎了眼了,將人家仙女兒看作是元二丫那個死丫頭了。

    真是給元二丫長臉了。

    我呸呸呸!”

    小聲罵了一通後,李老太覺得心情舒暢多了,又美滋滋地從服務員剛端上桌的一盤子玉珍糕抓了一大塊,一邊塞口袋裏,一邊放進嘴裏嚼吧。

    多喫點,真好喫啊,果然貴的東西就是好,這個糕又軟又甜,就適合她這種老太太喫。

    一邊嚼巴,一邊發出豬哼的聲音。

    吃了幾口,看見剛剛那個端盤的服務員還沒走,一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李老太斜着腮幫子,一邊嚼着,一邊噴出糕點的碎碎。

    “咋了,看什麼看,我一個老太婆,這麼大的歲數了,餓了喫點東西怎麼了!我要是餓死了,你能賠得起嗎?我可告訴你,今天結婚的是我孫女,我孫女婿可有錢了,這點甜糕,我想喫多少,我孫女婿都願意給我買!”

    李老太一陣罵罵咧咧,嘴裏的碎子幾乎噴了她坐這一桌全是。

    幾乎每一盤菜都有了李老太給的加餐。

    糕點碎碎和唾沫。

    服務員已經傻了,回神過來,艱難地揚起一個微笑,盡職盡責地發揮他的愛崗敬業的精神。

    “沒關係,您喫吧,要不我給您再端杯水來,潤潤喉?”

    李老太被這麼好聲對待,語氣也輕快了:“行,去吧,記得水要七分熱。”

    城裏不都這麼講究嘛,啥啥幾分幾分熟的。

    服務員扯了扯嘴角:“好的,您稍等。”

    不一會,服務員就拿來一杯水,然後立馬快步轉身走了。

    服務員心中不僅不傷心剛剛李老太對他的態度,反而心中充滿了同情。

    他同情那些等會坐在那桌的客人了。

    那桌······可都是加餐版的啊。

    剛剛李老太的聲音可不小,看見這一幕的人,特別是對秦奮有些看不上眼的人紛紛嘲笑:“秦奮可是越活越倒過去了,爲了娶個小嬌妻,竟然也能忍受這樣的岳家。”

    “哈哈,你這可想錯了,這樣的岳家對於秦奮而言纔是最簡單的,只要給點錢就好了,好搞地很。前一個岳家是厲害,但是他得小心伺候着呀,現在還不是得勢了點,就迫不及待將前一個踹了,娶了現在這一個小嬌妻。”

    “嘖嘖,你們怕是不知道吧,這個小嬌妻也是個不簡單的。”

    還真有幾個是消息落後的,見其他幾人露出神祕的微笑,連忙詢問,八卦的心簡直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秦奮這個小嬌妻可是從他兒子手裏接過來的!”

    ······

    元梔走着走着就能聽到一些關於秦奮、秦荊、李薇薇一家三口離譜的桃色八卦。

    什麼一女共侍二夫都出來了,還有什麼李薇薇其實是從苗疆來的,給這對父子下了蠱,準備謀奪家產。

    不但都市,而且玄幻。

    元梔不聽都不行,耳朵太好使,那些話直接往耳朵裏面鑽。

    聽得她咋舌不已。

    終於走到一個沒有什麼人的地方,在拐彎處,元梔目光一凝,五指成爪,順着後背處不一樣的風速,來個黑虎掏心和過肩摔。

    就被對方從身後壓制住了一半,之所以是一半,是因爲元梔還準備來個凌空踢腿,壓死這個敢來不長眼的人。

    雙眸凌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爲扣住我的手就沒有辦法了嗎?

    剛要來那一招,突然背後那人嘶了一聲,磁性微啞的聲音無奈地在她耳邊低嘆:“阿梔,請手下留情,大義滅親,手刃夫君可做不得。”

    元梔眨了眨眼,愣住了。

    那隻被制止住的黑虎掏心的手在對方的胸膛上抓了抓。

    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但是這熟悉的觸感······

    元梔:“秦致遠?”

    秦致遠鬆開她,半倚着牆,手捂住剛剛元梔抓的地方,額上稀碎的頭髮垂落,還真有幾分病美人的架勢。

    要是元梔清楚剛剛秦致遠卸了她好幾分力道,她都要被他給騙了。

    “誰叫你偷襲我的,活該。”

    元梔哼道。

    秦致遠看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聞地勾了一下,隨即緊皺眉眼,聲音虛弱道:“阿梔,我疼。”

    元梔:······

    這是什麼紈絝女欺負美貌男平民的戲碼?

    她發現秦致遠是越來越會玩了。

    還有點惡人先告狀。

    秦致遠又低頭瞥了她一眼,緊接着可憐兮兮地說:“阿梔,揉一揉就不疼了。”

    元梔:揉一揉?揉哪裏?揉你的大胸肌?

    兄弟,爲什麼你總是執迷於讓我佔你的便宜?

    但是······

    元梔:好吧,她認了。

    “給你揉。”

    元梔認命地將手放在那處,然後不出所料地被男人勾住了腰,扣在懷裏。

    男人笑的像個偷吃了人心的妖孽:“靠近點,好得快。”

    元梔:有病。

    不過等她摸到秦致遠胸口那塊的外衣破出了五個指頭洞時,也有些心虛了。

    她剛剛那麼狠?

    秦致遠滿足地嗅着懷中女孩發上的香氣,帶笑道:“以後,阿梔就保持這樣,外面的壞人可多了,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恨不得將我的阿梔放在掌心上的。”

    元梔:不,就你最壞,還想CPU我。

    元梔面無表情地從揉的動作,改爲一掌。

    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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