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薇是帶着一絲高高在上的態度說的。

    此時的李薇薇的心中在張狂地發笑。

    她在元梔那裏狼狽難堪了那麼多次,失敗了那麼多次,總算是有一次贏過她了。

    不管怎麼說,她已經嫁給了秦奮,成爲這首都裏的一員,成爲一位名副其實的富太太。

    而她元梔,說到底現在還是普普通通,頂多參加了個什麼競賽的學生。

    而秦致遠家大業大也不一定最終就會選擇娶她。

    她終於逮住這個超過她的機會了,不枉她費盡心思到了今天這一步。

    李薇薇場面話說的是無辜,而元梔比她更無辜。

    “這位夫人,您忘了?我來這裏當然是被邀請來的,還是被特地邀請的。對嗎?秦奮先生?”

    李薇薇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屑:這個元梔又在搞什麼鬼?還問秦奮?難道是覺得秦奮會看在秦致遠的面子上承認?

    再說了,這可是她的婚禮,她怎麼可能會邀請元梔來。

    果然啊,還在死犟。

    她溫婉地笑道:“好好好,就當我邀請你了,不是你和秦先生一起過來的。畢竟這件事情也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忘了你的,好歹我們從前是一起長大的。”

    這句話好像是她極力包容一個不懂事的不請自來的客人。

    而此時別的客人的目光也都看了過來,好奇地看着事態的發展。

    “我都說了這是元二丫了吧!”李老太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她就說嘛,她也沒老眼昏花。拉着李公爹,氣呼呼地道,“這個賤丫頭,她故意的吧,還特地跑來薇薇的婚禮上。

    還穿的這麼好,旁邊一定就是養他的男人!”

    李公爹拉住自己的老妻:“你先等等,別跑過去,薇薇的婚禮可不能弄砸了。”

    李公爹震驚,那真是從前的元二丫?這孩子怎麼改了個名,現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剛剛要不是薇薇突然出聲,叫出她現在的名字,李公爹覺得自己就是當面看見她,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一旁坐着的張翠翠也是滿臉的複雜,她竟然一直沒有發現她也在這裏。

    此時的元梔在心裏發笑,李薇薇她這裝的也······

    “新娘子是不是喜歡喝鐵觀音?”

    李薇薇:“什麼?”

    元梔手在空氣中揮了揮,像是要驅散什麼氣味:“那怎麼一股茶味,簡直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

    李薇薇頓時氣地臉又紅又白。

    “你難道是那位元家繼承人?”剛剛被元梔點名的秦奮終於反應過來了。

    “什麼元家的那位繼承人?”

    “就是她嗎?”

    立馬無數雙眼睛看過來,他們都好奇那位神祕的元家繼承人是誰。

    李薇薇聽到秦奮說這句話,心下一慌。

    什麼元家繼承人?

    就是秦奮讓她去討好的人?

    怎麼可能是元梔呢?!

    就憑她也姓元?

    怎麼可能這麼巧!

    對了,元梔的親生父親就是姓元,那麼說她的親生父親找到她了,而且還是那位元先生?

    如果真的是,那麼她豈不是······

    元梔笑眯眯地點頭:“沒錯,最近我的父親生病住院了,一直由我來主持家事,一直很忙,也沒有時間參加一些宴會。這還是我這麼久來第一次出門參加婚宴。”

    重點:

    1、她真是你們所說的元家繼承人。

    2、不參見宴會是因爲太忙了。

    3、喜帖是秦奮發的。

    頓時,場上響起了其他話。

    “哎呦,真是太難得了,沒想到元先生有這麼一位優秀的女兒!”

    “是啊,我要是有這麼優秀的女兒,在我需要休息和幫忙的時候能給我幫助,我真是做夢都能笑醒了。”

    “那可不是,而且元小姐明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優秀啊。”

    ······

    有的是恭維,但是大多都是真心話。

    剛剛找茬的李薇薇現在則是一聲不吭了。

    李薇薇欲哭無淚,她已經能感受到秦奮看她不善的目光了。

    可是,這不僅僅是元家繼承人,更是元梔啊。

    讓她們兩個成爲好姐妹,除非世界爆炸吧。

    秦奮眼見情況不對,連忙找藉口帶走了李薇薇。

    “失禮了,薇薇有些累,我帶她去休息一下。”

    “薇薇,我們走吧。”秦奮拉走李薇薇,李薇薇連反抗都沒有反抗。

    秦致遠問元梔:“我們現在還走嗎?”

    元梔笑起來,嘴角沁出酒窩:“這麼早走幹什麼,飯還沒喫完呢。”

    現在李薇薇一定不敢來見她了。

    沒有了討厭的人在眼前晃悠,她幹嘛要走。

    再說了,來這裏她還送禮了呢。

    同一桌的另外幾人已經知道了秦先生身旁的少女竟然也大有名頭,就是那位元家繼承人。

    這會心中止不住的震驚,也對兩人之間的關係感到震驚和好奇。

    這是在一起了吧?!

    難不成秦家有意和元家聯姻?

    強強聯合?

    這可是大消息!

    幾人互通了一下眼神,然後低頭默默喫飯。

    元梔和秦致遠也不管那些打量的眼神,直接喫自己的飯,有時候她給他撥一個蝦,他給她加一塊魚,喫地不亦樂乎。

    很快,飯局就結束了,酒飽飯足,該功成身退了。

    “等等!等等!元梔!”

    在車子開動前,身後有聲音喊她。

    元梔一下子就聽出了這是誰在喊她:“我們上車吧,不用管。”

    秦致遠對司機說:“聽她的。”

    很快,車子就開遠了。

    沒喊到人的張翠翠失望地喘着粗氣,看着車尾漸漸消失。走過來的李老太得意洋洋:“沒想到人家不理你吧。你個親孃從前跟後孃一樣使喚她,這會她厲害了,難不成你還指望她還記得你?”

    李老太當然是特地來說風涼話的,自從她孫女發達了,她又重新再張翠翠面前擺起了婆婆譜。

    張翠翠對着李老太翻了個白眼:“我還身強力壯,你還是看好自己吧,年紀大了,骨頭脆了,小心那天不小心跌個一跤,命就沒了。

    要是癱了,久病牀前無孝子啊。”

    李老太一聽,心裏一毛,破口大罵:“好啊,你個毒婦,你竟然敢咒我!我告訴你,現在李家可不一樣了,小心我們李家休了你!”

    張翠翠呸了一口口水:“你是嫁出去一個孫女,但是人家可沒娶回家一個祖宗,指不定哪天就厭煩了!”

    “呸!”李老太,“我打死你!”

    “那我先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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