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虎足足喝了兩大碗的奶,元梔差點懷疑它會不會撐破肚皮。

    好在,兩碗後,這隻小奶虎就像喝醉酒似的東倒西歪,兩眼迷糊了。

    元梔扯了扯毛毯,看着小奶虎自覺地拖着四隻爪爪,挪到了毛毯裏握着,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挺着晃悠悠的肚子,一股奶味四溢。

    “果然是小奶虎。”元梔搖了搖頭。

    ······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得到了一個消息。

    派去巡查的人發現了這座山的不對勁,趕緊報了上來。

    這座山還有被人生活的蹤跡,並且還在地上找到了針管和針頭。

    “偷獵!”

    幾個地位最高的人一聽,立馬得出了一個答案。

    而且,存留了針管和針頭,怕是那羣偷獵的已經得手了,但是按照那被發現的蹤跡,那羣偷獵的人極有可能在這座山裏生活了好幾天了,正準備收網,發現又來了一羣人。

    其中還有軍人,所以那羣偷獵的人估計還被困在山上的某個角落裏。

    秦致遠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厲光。

    和幾個負責人對視一眼,瞬間得出了一個結論。

    必須得捉住那羣偷獵的人。

    偷獵在國內是犯法的行爲,既然被他們給撞上了,就沒有姑息的可能。

    場地上,立馬派出了一個小隊去附近排查有沒有偷獵者的可疑蹤跡。

    偷獵者一般都是帶着木倉的,他們的木倉自然是從不法的渠道找來的。

    落在這些不法分子手中,也是一種危險。

    誰知道他們手中的木倉下一秒對準的是一隻珍稀動物,還是一個人?

    不管是哪一個,都是極爲糟糕的。

    “排班大面積搜索!”

    “必須找到這羣偷獵者!”

    雖然突然出現了一羣偷獵者,但是好在對這次的任務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秦致遠坐在椅子上,食指輕輕敲擊桌面,露出一抹深思。

    緊急搭建的簡陋帳篷會議室裏,昏黃的白熾燈下,男人彷彿一座精細雕刻的俊美智者雕像一般。

    一旁的人以爲他是擔心這次突然出現的偷獵者,便安慰了幾句。

    秦致遠輕輕點頭。

    其實他剛剛想的不是偷獵者的事情,而是在思考這次任務的細節,仔細想完發現沒有紕漏,才緩緩呼出一口氣。

    剛剛他不知道爲什麼,左眼皮和右眼皮一直輪流跳。

    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裏懸了一下。

    發現自己的安排都沒有紕漏,忍不住有些發笑。

    他竟然也封建迷信了,這就是眼瞼震顫罷了,一定是他最近睡得少了,今晚早點睡吧。

    ······

    仙女山的某個角落裏,四個長得十分粗獷,身上還掛着武器的男人正圍着一個小小的火堆烤火,面容陰狠,身上帶着傷,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都靜靜地給自己用火烤麪餅。

    在他們不遠處,一個可移動的大鐵籠,上面蓋了一層厚重的黑布,黑布下,赫然是一隻毛色鮮亮的大老虎。

    這隻大老虎雖然年紀不大,正直壯年,但是此刻顯得虛弱無力,連大聲的吼叫都做不到,只能躺着。

    仔細看,它勾着身體,乳房突出,是一隻哺乳期的母老虎。

    母老虎用虎目看向漆黑的黑布,彷彿能透過黑布能用兇狠的目光咬死捉住它的人類。

    “嚶~”

    一聲細小的叫聲打破了這隻母老虎的憤怒,它低下頭,溫柔地舔舐了一番自己僅剩的唯一一個小虎崽。

    這隻小虎崽比元梔撿到的那隻還要小一些,也看起來更孱弱一些。

    原本它有兩個孩子的,可是現在它只剩下一個了。

    “老三,你去給那隻老虎續針,時間快到了。”

    烤火的一個男人突然出聲,明顯的命令語句體現出他在這個小隊裏說一不二的領導地位。

    被喊老三的男人滿臉的不願:“憑什麼又是我去,每次我去續針,那隻臭老虎恨不得吃了我。”

    地位是老二的男人嗤笑了一聲,很明顯看不慣這個老三:“就憑你做錯事了,我們原本能拿到一隻母虎,兩隻小老虎的,還不是你有病,把另外一隻小老虎給踢下去了。

    那隻小老虎更見狀些,可以不用當藥引,直接賣給一些稀罕老虎想養老虎的人手中,敲那些冤大頭拿到一大筆錢,都被你搞砸了。”

    “誰說都怪我!”老三明顯不服,“當時的情況你瞎啊,那隻小老虎那麼兇,牙那麼利,差點把我腿都給咬穿了,我要是殘廢了,老二你還不得把我扔這大山裏,你是什麼人,我心知肚明。”

    雖然他們是一個團隊,老二老三的叫,但做這行的大多都是亡命之徒,要是有一個行動上拖後腿了,肯定是扔下的命。

    所以,老三那時候在隊友趕來活捉小老虎和保住自己的腿之間,利落的將那隻小老虎踢下去了。

    亡命之徒之間只有金錢關係,可沒有感情。

    他可不敢賭這些所謂的夥伴。

    “好了,別吵了。老四你去。”老大皺着眉,一臉不耐煩。

    他現在心煩死了,這兩個蠢貨還在爲這種小事吵架。

    要知道原本他們今天下午就準備走了,誰知道竟然發現山上來了另一夥人。

    對方顯然不是和他們一派的,裏面還有軍人。

    他當時心裏就一個我屮艸芔茻。

    難不成是今年本命年犯太歲了?

    他就知道,上山前應該算一卦的!

    如果要下山,他們四個人帶着老虎,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所以思來想去,他決定先等一等,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辦法,或者乾脆等那些人先下山。

    被喊的老四沒有老三那麼大怨言,更沒有加入另外兩人的鬥嘴,頗有些沉默寡言,但是動起手來卻是乾淨利落地很。

    只見他拿出一杆麻醉槍,走到那個大鐵籠前,掀開一角黑布,食指一扣,利落地將剛剛恢復一些力氣的母老虎重新恢復成沒有力氣的狀態,無視母老虎仇恨的眼神,直接轉身離開。

    “嗷~”母老虎發出一聲低低的叫聲。

    但是藥性上來,它只能低垂下腦袋,開始昏昏欲睡。

    老大很滿意地看着老四,老四果然比老二老三穩重多了。

    要是當時老四在老三身邊,那隻小老虎一定就能拿下了,想到這裏,老大也是心疼的很。

    不過,當下之急是找下山的辦法。

    總不能真等那些人下山後再下山,誰知道他們待多久。

    光是糧食就是一個問題。

    老虎還得喂。

    ······凸(艹皿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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