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將自己的故事說了出來,輕輕吐了一口氣。

    華田:“張紅,沒關係的,我也、我也很慘的。”

    她不知道用什麼來安慰對方了,只能這麼說。

    不過,一下子好像變得搞笑起來了。

    像是比慘大會。

    “雖然我覺得說出來沒什麼意思,那個我其實也是單親,沒什麼大不了的。”元梔挑挑眉。

    另外三人:!!!

    華田結結巴巴:“元梔、我、對的,單親沒什麼大不了的。”

    華田:嗚嗚嗚,哪知道我就不說了,怎麼大家都說出來了啊。

    李雪白也積極發言:“那個、我······”

    其他三人:盯ing

    李雪白憋了憋,終於憋出來:“我家很窮,我也很窮。”

    元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我們這個四大美人宿舍可以改名四大慘人宿舍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是這樣啊。”

    “哈哈哈哈哈哈嗝~”

    華田笑完,感覺心裏的那口鬱着的氣一下子沒了。

    又嚴肅道:“說好了,我們四個的慘事不可以到外面說。”

    她怕被別人傳出什麼來,人言可畏還是很可怕的。

    張紅扔出一顆白眼球:“廢話,要不是安慰你,誰說這些倒黴事情。”

    宿舍裏洋溢着歡快的氣氛,似乎再大再想哭泣的倒黴事情都攔不住女孩們光輝的前程。

    女孩的友誼有時候就是來的很奇怪,也許當不成莫逆之交,若只是泛泛,仍舊願意給予一份安慰和幫助。

    只因爲,這個世界的她們都擁有美好如水晶般的心靈。

    girlshelpgirls

    說完倒黴事,大家又狠狠吐槽了一番那個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渣男,感覺感情又昇華了呢。

    至於那個小三的女兒,只能說她這樣做,日後只待因果報應了。

    所謂一報還一報,舉頭三尺是神明。

    ······

    時間嘩啦啦地溜過去。

    很快就要到定親的好日子了。

    聞家。

    “聞時初,我想去參加元梔和秦致遠的定親宴。”

    西式裝修的豪華大廳裏,坐在沙發上的人赫然是學校裏的聞冰冰,她一臉冰冷,本就有些僵硬的面孔在燈光的從上而下的照耀下,更像一個塑膠假人了。

    站在她面前的便是聞時初了。

    聽到這個要求,聞時初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不可能。”

    “爲什麼!”聞冰冰生氣地問。

    “爲什麼?”聞時初反問她,“你讓我帶你去,你難道真的不會幹什麼嗎?”

    聞冰冰扯了扯嘴角:“我能幹什麼?我好不容易回國,我不會做的,你看我不是在學校裏安安穩穩地什麼都沒有做嗎?”

    “反正不行。”聞時初繼續拒絕。

    什麼都不會做?

    他纔不相信。

    別以爲他不知道,她在學校裏想故意接近元梔和她的舍友這件事情,要不是他派人盯着,她肯定會有動作。

    “不行!?爲什麼不行?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會做!聞時初,你還有沒有良心了,我可是爲了你生了一個孩子,還是一個男孩!”聞冰冰突然變得有些瘋癲,語氣裏皆是怨氣,眼眶裏的白色也佈滿了紅血絲,好像發了瘋病一樣。

    聞時初臉上流露出一絲疲憊,他就知道,自從那次他找到她,她就變成這樣了,時不時地發個瘋。

    這次回國,他想把她留在國外的醫院裏好好地休養,誰知道她非要回國,爲了回國,還去整了容,改了身份。

    “薇薇!”他喊了她一聲。

    “薇薇?”聞冰冰突然又不瘋了,帶着嘲意,“什麼薇薇,我不叫薇薇,我叫聞冰冰,聞冰冰!你不許叫我薇薇!”

    李薇薇、不,現在叫聞冰冰了,她一聽到李薇薇就想起了自己失敗的那些年。

    明明她是重生的天命之女,爲什麼卻落到這個地步呢,還不如上一世!

    上一世最起碼她還嫁給了聞時初當了聞家名正言順的聞太太,這一生反而成了一個寡婦,被秦荊拋棄,變成了聞時初養的金絲雀,沒名沒分,整了容改了姓名。

    她不是她了,真可悲。

    聞時初順着她的意喊她冰冰:“冰冰,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答應你的,你再問一千遍一萬遍都不行。”

    聞冰冰坐在沙發上,髮絲凌亂,不出聲。

    聞時初愛憐地勾起她的頭髮:“冰冰,兒子想媽媽了,你什麼時候去看他?”

    見聞冰冰依舊不吭聲,聞時初心裏也喪失了興致,鬆開了手。

    “我有事,先走了,冰冰你記得喫飯,總不喫飯對胃不好。”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聞時初坐上車,司機看了一眼他的神色,不用說,司機已經知道要開到哪裏去了。

    心裏嘆了一聲:有錢人啊,真心都不值錢。

    是的,雖然聞時初口口聲聲說愛聞冰冰,但是他在外面又有了一個新人。

    與時不時瘋癲會提出無理要求的聞冰冰不同,那是一朵解語花,每當聞時初面對聞冰冰覺得疲憊時,就會去對付的家裏休息休息。

    大廳裏,請來的阿姨給聞冰冰端來一碗燕窩。

    聞冰冰擡頭,冷冷地盯着對方,看的阿姨有些害怕,下一秒,她接過燕窩,一把打翻在地。

    尖叫:“滾!都滾!都是賤人!一羣賤人!”

    聞時初!你也敢不要我,去找外面的女人,還說是有事情,以爲我已經病傻了嗎?!

    我瘋了!但我不傻!

    果然、果然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啊啊啊啊!”

    ······

    定親日,用慕容青青的話說,就是好像參加了一個聯姻大會。

    作爲主角的元梔和秦致遠只是象徵地出現了一下,元祁山和秦父秦母反倒更像是這個定親日的主角了。

    元祁山竟然在發言的時候,淚灑當場了,不至於說是嚎啕大哭,但有眼睛的都看到元祁山眼角緩緩劃過的淚珠。

    加上元祁山這個年紀特有的姿色風韻,還真有些楚楚可憐的感覺。

    是的,一個老男人的楚楚可憐。

    看呆了在場所有人。

    至於秦父秦母這對夫妻,則是像是地上撿到錢一樣,眉開眼笑,笑的眉不見眼,和元祁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兩幕是衆來賓印象最深刻的,也是最津津樂道的。

    至於兩個主角?

    元梔秦致遠:自己的定親席真好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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