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開到天黑透,終於來到一個郊外的別墅。
秦荊先下車,然後紳士地繞過去,想要給元梔開門。
“啪!”
鞋子踩在地上,元梔假笑:“不好意思,我習慣自己下車了。”
秦荊陰沉着臉,揉了揉自己被車門打疼的手。
用牙擠出幾個字:“沒事,你開心就好。”
元梔:嗯,確實挺開心的。
面前的別墅建的挺大的,很西式,就是沒什麼人氣,周圍只有這一棟,元梔都要懷疑這幢別墅是不是專門建在這裏,一羣人做不能見人的勾當了。
“喜歡嗎?”秦荊走到她的身邊:“這個別墅,是我親自爲你挑的。”
這個別墅,除了地段不好,比秦荊當時被秦奮認回去住的地方還要大。
元梔挑了挑眉,這是什麼意思,想要囚禁她?
“隨便。”她直接邁着步子走進去,反正她估計也住不了多長時間。
秦荊看着她的背影,面容扭曲,牙齒髮出嘎吱嘎吱的顫聲。
元梔她就那麼喜歡秦致遠那個男人?
秦致遠究竟有什麼好!
她到現在一點好臉色都還沒有給過他,明明她想要的,現在的他也可以給她啊!
金錢、權勢、愛意……
爲什麼,偏偏選擇秦致遠,而不是選擇他秦荊呢。
明明、明明都是姓秦。
秦荊捏緊拳頭,眼裏的光明滅不定,然後整理好表情一步步走進別墅裏。
他的身後,厚重的鐵門重重關上,鎖住。
龐大的別墅籠罩在黑暗中,周圍黑色的樹影婆娑起舞,彷彿獸世時起舞祭天的祭祀。
風停,葉落。
還有一波未起。
······
別墅裏,元梔被安排住進了頂樓的房間,這次秦荊沒有再搞什麼幺蛾子了。
估計他也沒有興致和她說話了。
句句被堵,句句被扎心,句句被潑冷水,他應該暫時失去說話的能力了。
元梔好心情地打量了一番——她最起碼今晚要住的這間房間。
話說,秦荊將她安排在頂樓是什麼意思,當她是什麼長髮公主嗎?
嘖。
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有沒有攝像頭。
現在的秦荊在元梔的心裏已經沒有任何信用可言了。
果不其然,元梔從幾個角落地方分別找到了竊聽器和小型的隱蔽式攝像頭。
一個個找出來,然後啪嗒一腳踩爛,打開門扔出去。
這個房間很大,有乾溼分離的浴室,有走廊鏡子,有小會客廳,還有衣帽間。
再加上大部分純白的設計,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酒店的總統套房。
有病,誰家把家裏裝修成酒店啊。
衣帽間裏也都放滿了衣服,都是有牌子的新衣服,元梔巴拉了幾件就不感興趣地扔下了。
再三確定浴室裏沒有什麼電子儀器了,洗了個澡,舒舒服服地換上空間裏的衣服,出來又將牀上的幾件套給換成了空間裏的牀上用品。
最後將房門再加了一層裏面的鎖,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從外面打開。
元梔這才舒舒服服地躺在牀上。
(某作者:······你最好說的是真的按摩。)
在元梔已經睡着後,凌晨一點,秦荊準備偷偷開房間的門,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只能懊惱地轉身離開,徹夜未眠。
而另一個地方,同樣有人徹夜難眠。
秦致遠沒有接到元梔,聽到元梔已經被一輛車接走的消息,聯想到自己遲到的原因,他立馬去找人查。
結果!
“秦荊。”秦致遠將手裏的資料捏成一團,面上的神情叫下屬們看地萬分驚慌,彷彿看到了一個想要即將大開殺戒的惡煞閻王。
“聯繫那羣人,說我可以考慮,不過我要先見一面我的未婚妻是否安好,否則一切溝通拒絕接收!”
該死的秦奮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
元梔安安穩穩地睡到了大天亮,然後被疑似鋸子鋸木頭的聲音吵醒了,聲音近到彷彿*就在她的耳邊轟轟轟。
穿好衣服,一臉怒氣地猛地打開門,門外赫然一大羣人堵在外面。
秦荊從前面兩個拿鋸子的大塊頭身後走出來,笑着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元梔,你醒了?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元梔面無表情:“你幹嗎?缺木頭燒火,卸我的房門?有病就去吃藥,離我遠點,我怕被傳染。”
秦荊笑容一僵:“元梔,你誤會了,是家裏的張阿姨想喊你喫早飯,敲門沒人應,門也打不開,就着急地喊了我。我也很擔心你在裏面的狀況,所以就喊了人來把門打開。”
一旁被點名的張阿姨壓根就不敢吱聲,只能在心裏吐槽。
明明不是她,是這位先生突然喊了幾個人上來鋸門的,剛剛還一副陰沉沉惡狠狠的樣子。
張阿姨都有些後悔爲了錢來這裏幫工了,這裏好像是黑社會啊,老闆腦子還不正常。
元梔對於門打不開的原因心知肚明,畢竟是她親自安的鎖。
果然,秦荊有這扇門的鑰匙,還好她多留了一個心眼。
“看見我活着,那就走吧。”
秦荊想要邀請她:“元梔,要不我們一起喫個早飯吧。”促進促進感情。
元梔沒好氣:“你看過哪個大學生週末起來喫早飯,就算有,那也不是我!別吵我了!”
說完,元梔將門狠狠一摔關上,又重新上鎖。
這扇門還能用,質量不錯。
元梔神清氣爽地回了房間,悠哉哉地洗漱。
早飯?
她空間裏有的是喫的,纔不和秦荊一起喫,她怕直接吐了。
不過,一大早懟一懟秦荊,感覺還不錯。
門外的秦荊面色已經黑成竈王爺了。
幾個下屬都只敢用眼神說話,不敢吱聲。
房間裏的這位,真是他們見過的最囂張的人質了。
“老闆,那邊有消息了。”一個下屬找上來。
秦荊的心情恢復了一些,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吩咐好張阿姨好好照顧裏面的元小姐,就帶着下屬去了樓下的書房討論正事。
張阿姨人前唯唯諾諾地應了,等人走了,立馬鬆了一口氣。
媽呀,等拿了這個月工資,就不在這家幹了!
黑社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