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習習,海鳥不停地翱翔穿梭。
將行李放進艙房裏,幾人來到甲板上吹風,輪船開了一會,幸運的是目前沒有一個人暈船。
吹了一會風,到底有些涼,幾人又回到了輪船裏休息,等到了時間就去輪船的餐廳裏用餐。
輪船上的食物很不錯,廚子的廚藝也不錯,還有茅臺的供應,可以直接花錢買下,比市裏買便宜一些,而且能買的數量多一些。
每個人都品嚐着自己面前的美食,倒沒有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元梔剛這麼想,旁邊一個桌子上的一個老人突然倒了下去。
身邊的人驚呼:“有人倒下了!”
還有幾個應該是老人的親人,看見老人倒下了,連忙撲上去,朝着周圍喊:“醫生!醫生!”
被嚇了一跳的服務生連忙慌張地道:“輪船上有醫生,我去喊他來!”
說完急匆匆地喊人去了。
周圍人小聲討論着怎麼辦,畢竟倒在地上的老人面色有些發青蒼白,感覺不太好的樣子。
元梔皺了皺眉:“你們讓開些,他快要喘不上氣了!”
這麼多人圍着,這個老人看着本來就呼吸不暢,臉憋得又青又紅。
其中有一個人驚慌失措地朝她啊了一聲:“你說什麼?”
秦致遠一步上前,一下子就將圍在老人身邊的幾個人推到一邊。
“別圍着,別動他,他不能喘氣了。”
沒有人搶空氣,地上的老人看着好了一些,但是情況還是沒有好多少。
醫生還沒有來,老人的幾位女性親屬開始哭哭啼啼,而剛剛那個啊的中年男人求救地看向剛剛指點他的女孩。
“你能不能幫我救救我的父親,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的錢。”男人的普通話說的很不標準,聽起來有些囫圇,像是外國人混着香江話的普通話。
元梔皺了皺眉,這種情況,沒有儀器工具,無法得知老人的具體病因,如果她沒有做好,對方家屬又偏激,很容易惹上麻煩。
“我不是醫生。”她說道。
中年男人慌亂極了,這時另一個服務生跑了過來,不是剛剛那個去喊醫生的服務生,不過男人此時也分不清誰和誰了,只顧着問:“醫生呢?醫生呢?”
這個服務生面色反而更像是一個病人,慘白極了,他有些不敢看男人的眼睛:“醫生喝了酒,現在在醒酒,馬上就來。”
“喝酒!醒酒!什麼時候來!我爸需要醫生的救治!”男人崩潰了,等醫生清醒過來,什麼都晚了。
副船長也過來了,面色嚴峻,纔開船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不得不來這裏處理。
眼看事態更加嚴重,元梔沒想到醫生竟然這麼不負責任,竟然才上船就喝酒,這也太沒有責任心了。
秦致遠突然看向她:“你要是想做什麼,就去做。”
元梔目光一閃,她是想起了自己身上帶的實驗室裏的東西。
眼看地上的老人生命垂危,老人的家屬跪跌在地上痛哭流涕,看客有些不忍地扭頭。
“我這裏有一個特效救命藥。”
元梔的話音剛落,那個中年男人就兩眼放光的看向元梔:“你要多少錢,十萬夠嗎?一百萬也行!”
這揮金如土的求藥架勢讓不少人都呼吸急促了。
要是他們也有什麼特效救命藥多好啊!
簡直瞬間暴富。
元梔從口袋(空間)裏拿出一個簡易的白色小瓶子,從裏面倒出一個白色的扁圓形藥片。
她說:“我不要錢,只是這藥是從研究室剛研發出來的,連臨牀數據都沒有,只有過動物的實驗,如果你同意,後果······”
接下來的話,中年男人聽懂了,她的意思是她不負任何責任,如果發生意外,任何結果與她無關。
元梔很坦然地將藥沒有經過臨牀實驗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藥就是那些日子她和組員們一起在實驗室裏製出的藥,如果不是元祁山的事情,後續的臨牀實驗什麼的應該也開始開展了。
如果老人服用了這個藥,就是相當於第一個實驗體了。
元梔並不是抱着有免費實驗體的機會將這藥說出來的,這藥本來就是特效藥,就算健康的人吃了,也不會發生什麼問題。
中年男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岌岌可危的父親,通紅着眼角淚如雨下,最後詢問元梔:“這藥,那些動物······”
元梔:“效果很好。”
她回答了四個字。
那些動物實驗效果確實很好,但是人就不能保證了。
不過,其實以元梔的想法來看,就算老人服用了這藥沒有效果,死因也不會是因爲這藥,而是因爲發病,而這藥沒有起效罷了。
但元梔得防止對方將一切原因歸於這藥上。
聽到想要聽的,男人咬了咬牙,接過那顆藥,知道元梔的顧慮,當着衆人的面:
“我金五發誓,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把後果追究於這位好心的小姐身上!否則不得好死!”
金五的妻子震驚:“你真的要給老爺子喫這個不清不楚的藥?”
回答女人的是金五決絕地將那顆藥塞進了他父親的嘴巴里,用水灌了進去。
女人快瘋了:“你幾個兄弟萬一把老爺子的······踢到你身上怎麼辦!”
家裏幾個搶家產的餓狼,萬一老爺子真沒了,他們一定會把死因歸到她丈夫身上的,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將金五踢出繼承人的位置了。
彷彿已經看到了結局的女人比剛剛哭地還要慘。
金五沒有管女人的恨天怨地,而是緊記住元梔說的不能亂動,目光緊緊地盯着老人的面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覺得自己的父親的面色好了一些,痛苦的呻吟也輕了一些。
但是他又害怕是迴光返照。
“醫生來了!”
一開始去喊醫生的服務生拖着一個比他體格還大的男人走了過來。
還是個洋醫生,走過來周圍人能聞到酒味,看到這位洋醫生潮溼的面孔頭髮和衣服,就大概知道他是怎麼醒酒的了。
詹姆斯醫生跌跌撞撞地過來,其實他覺得他已經來晚了。
根據來叫他的服務員的描述,病人可能是心梗之類的病情。
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人估計都沒救了。
完了完了,喝酒誤事!
詹姆斯後悔死了,秉着來都來了,他上前一看。
“咦!”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