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金老先生清醒過來了,身體暫時沒有大礙,不過還是需要等上岸後仔細地檢查一番。

    聽到救了他的人,金老先生還想特意去感謝元梔,不過礙於還需要待在牀上休整,就讓金五先送來一箱子謝禮。

    金五親自送到元梔的艙室,生怕元梔不收,一把東西放下就直接走了。

    “元小姐,我有事,先走了,你不用送了。”金五急匆匆的步伐,好像後面有人追殺他似的。

    元梔無奈地拿起地上放的箱子,卻發現那位金五先生還丟了個小尾巴。

    小朋友頂着一頭厚黑黑的蘑菇頭,臉蛋圓乎乎的,穿着毛衣揹帶褲,緊張兮兮地偷瞄着艙室裏面。

    在發現元梔已經看到他時,他有些慌張地立正:“泥嚎!姐姐!”

    元梔認出來了,這個孩子是金五先生的小兒子,叫金多多。

    她忍着笑意:“你好,金多多。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金多多急忙道:“元姐姐,我找歲知!”

    他撓了撓頭:“歲知答應今天和我一起去冒險的。”

    其實所謂的冒險就是兩個孩子在船上到處看看,被定義的孩子的冒險。

    元梔沒想到知知竟然和金多多玩在一起了,不過想到兩個人年紀差不多,金多多隻比知知大兩歲,也可以理解了。

    元梔微微一笑:“我去喊他。”

    爲了不丟自己兒子的面子,她就不說賴牀了。

    金多多的家教很好,乖乖地說自己可以等。

    元梔走進艙房,看見秦歲知慌慌張張地穿衣服,元梔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嘲笑他:“自己約好的都不記得了?”

    秦歲知嘴硬道:“金多多早來了,我和他約的不是這個時間。”

    說着,趕緊洗漱,然後一臉傲嬌地打開艙房的門。

    語氣硬邦邦的奶味:“金多多,你來了啊,剛剛我在看書。”

    金多多星星眼:“哇,你好厲害啊!在船上還看書,我一看書就很困,所以數學一點都不好。”

    秦歲知揮了揮手:“唉,數學有什麼難的,我可以給你補課的。”

    金多多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歲知。”

    目睹一切的元梔:······

    這小子有些過於臭屁了,隨的誰的?反正不是她的。

    見兩個孩子出去,元梔拿着金五先生送來的箱子,轉身就閃進了秦致遠的艙門裏。

    因爲是在外面,一個艙房裏有兩張牀,爲了安全,元梔和秦歲知一間,秦致遠自然只能單個睡,不過偶爾秦致遠也會藉口說要給秦歲知講作業帶到他的房間,然後就直接睡下了。

    元梔直接用一些“非法手段”打開了秦致遠的艙房門,但是入目是空蕩蕩的大牀,掃了一眼,目光定格在一側的洗漱間裏。

    她知道秦致遠有早上洗澡的習慣,有條件就洗,沒條件也能忍,比滑動變阻器還要順滑。

    由於元梔的動靜小,秦致遠絲毫沒有想到自己的房間裏會冒出第二個人,於是他直接裸着上身,下身就包了一條毛巾出來了。

    “哇~”

    元梔吹了聲口哨,用欣賞的目光將某個人從頭打量到腳。

    然而,被她用色狼一樣打量的某個人卻連臉色都沒有變,鎮定自若地從櫃子裏拿出衣服,解下腰下搖搖欲墜的毛巾,慢慢地穿着衣服。

    內褲、衣服、褲子······

    慢到,元梔能將每個動作的細節看的一清二楚。

    元梔:······

    這下輪到她不自在了。

    腦袋一堆廢料。

    小臉通黃.JPG

    “咳。”知道秦致遠是故意的,元梔有些惱羞成怒,“還不快穿上,感冒了怎麼辦。”

    該死,肉體誘惑什麼的,她就算是女人也抵抗不了好吧。

    秦致遠背對着她,聞言嘴角微微勾起,穿衣服的速度終於快了起來。

    穿完後,襯衫的扣子竟然只扣了一半就走了過來!

    元梔赤腳踩在牀上,才比站起來的秦致遠高一點。

    這該死的身高差,她的威武都沒了。

    皺了皺眉,她應該還會長吧,總覺得沒有去年長得快了。

    一臉嚴肅地給面前的男人繫上釦子,直接繫到最上面那一顆,元梔才滿足了。

    拍了拍男人的胸肌,又捏了捏,狠狠揩了把油,指指點點。

    “秦同志,男人,要守男德知不知道。”

    秦致遠帶着壞笑地扣住她的手,點點頭:“我只給你看。”

    元梔喫驚,這男人變壞可真是一夕之間啊。

    嘖嘖。

    果然開了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了。

    本來想找他來開箱的,現在心思倒是沒多少放在上面了。

    “等會,再洗一次吧。”她垂眸說。

    衣服很快在火熱的氣氛中一件件地被丟下牀。

    剛剛繫上去的扣子重新被解下。

    直至一件不留。

    當擁抱地那一刻,她帶着發泄的狠勁咬了一口男人結實的臂膀。

    秦致遠撩了撩額間的碎髮,眉眼間露出一絲隱忍,重重地喘息了一聲,安撫意味地撫摸着她的頭髮。

    元梔也清醒了一些,看着她咬出的血牙印,有些心疼地啄了啄。

    “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但是這確實是她咬的。

    剛剛她心裏突然有些鬱氣,卻發泄到他身上了,這對他來說,不公平。

    “對不起。”她半眯着眸子又重複了一遍。

    舔了舔傷口,像只雨天裏受了傷躲在山洞裏給同伴舔毛的小動物。

    “沒事。”秦致遠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這種性感的沙啞聲,是元梔聽幾百次都聽不膩的,能將她心裏的那根弦撥動到顫音了了,餘音不休。

    滾燙的手緊緊扣住細腰。

    愛不釋手。

    他眼眸濃郁到成墨色:“只要你專心點。”

    元梔費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瞪他。

    她很專心。

    “唔~”

    當手臂無力地癱放在牀上,嘴巴像是暈開的口紅糊紅一片,腳趾蜷縮地差點抽筋,元梔突然能明白一句話了。

    運動真的很解壓啊。

    大汗淋漓後,在秦致遠殷勤的伺候下,元梔總算在這場比以往更加激烈的運動後緩了過來。

    從浴室裏出來,元梔坐在牀上,腰間後背都墊着一個軟枕,眼角暈紅,脣珠微腫,小臉滿是春色。

    她頤指氣使地小手一指。

    “你把那個箱子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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