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教室白海川一整節課都盯着英語老師的臉,即將下課的時候,英語老師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因爲她的長相,經常有一些同學盯着她看。
一整節課45分鐘,已經盯了40分鐘了,這就有些過分了。
白海川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十分窘迫。其他同學也是鬨堂大笑。
穆雨臉上寫滿了不滿二字。
白海川有苦難言。
“坐吧,看書。”
英語老師也不知道這小子搞什麼鬼,也不想讓他難堪。
幾分鐘後,下課鈴聲如約而至。
“下課吧,大家休息一會兒,下節體育課上英語。”
全場哀嚎一片。
英語老師離開前還撇了白海川一眼。
她知道白海川是修煉者,上個學期忽然就有了修爲,就像是被人奪舍了。
不過這些不是她該管的。
她想破頭顱也想不到白海川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
“小雨我不是,我……”
“哼。”穆雨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穆雨心裏知道白海川不是那種人,不過嘛,自己男朋友跟着別的漂亮女生看誰心裏又能舒服呢?
“我……”
白海川一陣手忙腳亂,也不知道說什麼,一時間給自己憋了個臉通紅。
穆雨看見白海川搞怪的模樣輕笑一聲。
“好啦,我沒有生氣。”
原本還打算喫瓜的小楠切了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
一個星期一個班級就兩節課,趙霖一個星期五天只有三天用上課,剩下的兩天來不來無所謂,畢竟是校長的財神爺。
校長辦公室。
平日貪財如命的老頭私底下倒是另一副模樣。
鎖好門,校長從辦公室的抽屜裏取出一塊黑色的石牌。
“藏了這麼久,還是被發現了嗎?”
校長的語氣中愁上加愁。
這塊石牌是一塊上好的煉器材料,但它最重要的價值是,它能打開一扇門,門裏有十分恐怖的東西。
“要是讓他們把那個瘋子放出來了麻煩可就大了。”
校長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下子蒼老了20多歲。
他收到了一個消息,最近至少有十方勢力,知道了他守護石牌的祕密。
“或許我可以找個幫手。”
校長來這裏就是想借助年輕學生體內的朝氣壓制石牌裏的那股邪惡力量。
他現在知道的,學校裏的修仙者差不多有20多個。
最近轉來的那個小姑娘,還有四年前到這裏的一個英語老師,上個學期來的財神爺趙老師,上個學期忽然就獲得力量的白海川,以及學校看門的大爺等。
穆雨獲得力量後還沒有跟他見上一面,所以他也不知道對方已經不是凡人了。
英語老師的底子太乾淨了,乾淨到有些嚇人,就像是小說裏不該出現名字的那些路人甲,從小毫無波瀾順利考上大學,然後畢業來這裏做老師,根據老校長多年的經驗,越平靜的往往越有問題,越沉默不語的往往越狠。
看門大爺是官方的人,自己守護石排這件事,官方也是知道的,如果有必要,他可以直接去找看門大爺對方也肯定會幫忙。
白海川身上有一股子邪氣,絕對不能選。
新來的那小姑娘第一次不清楚,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恐怕也有問題,作爲老狐狸的他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伴侶對自己有威脅。
“看來只剩趙老師一個了。”
校長查了查趙霖,後者對自己的事沒有太多的隱瞞,校長輕鬆查到了這些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知道他來這裏只是爲了收集朝氣。
“趙老師應該不是那種巴不得世界馬上毀滅的瘋子。”
篩選完一個又一個最後只剩下趙霖一個了。
今天趙霖不在學校,校長撥通了他的電話並邀請他共進午餐。
接到電話趙霖一臉不知所措。
“那老頭找我幹什麼?”
校長實力可比趙霖強多了,趙霖一直以爲校長就是個貪財的老頭。
趙霖在遇見年輕人的衚衕附近。
他打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再碰見老頭。
這麼多年讀的小說告訴他這或許就是主角崛起之路上很重要的一個機緣。
他不知道的是,老頭已經死了,年輕人也連夜離開了這座城市。
掛斷電話趙霖也不在此處停留,兩人約定的餐廳離這裏有五六公里的距離,時間也就剩20多分鐘了。
“老頭自己說的平時我沒課的時候可以去外面轉轉,沒關係,現在他不會要秋後算賬了吧?”
趙霖根本不可能猜到校長找他幹什麼。
今天江萊正好請假,趙霖趕往餐廳的路上碰見了她。
“江萊她怎麼不在學校?”
趙霖趕時間去餐廳也沒有注意,江萊一路向城市外圍走去最後走到一個很不起眼的五金店。
五金店裏的老闆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傻愣的中年漢子。
“姑娘要買一些什麼嗎?”
中年漢子看起來少說有一米八生的膀大腰圓看起來很有壓迫感。
“老闆,你這裏有石頭做的螺絲嗎?”
中年漢子撓了撓腦袋:“姑娘,你記錯了吧,怎麼可能會有石頭做的螺絲?”
江萊趕忙說自己記錯了然後找了個藉口離開,又一路這麼問了三四個五金店。
一個富態老者聽見江萊的話直接拉上了捲簾門。
“你就是合歡宗派來的弟子?”
富態老者有些震驚,合歡宗的女弟子幾乎從來不出山。
“是我。”
女子的語氣中有些許尊敬。
富態老者坐在搖椅上:“我已經退出魔宗了也不是五大魔宗的聖子了,不管他們派你出來找我幹什麼,我的回答都是愛莫能助,我現在就想過正常人的日子。”
江萊一轉尊敬的語氣開始挖苦:“怎麼你怕報應?”
“你手上殺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吧,你覺得你收手不幹,不再殺人,你的罪孽就輕了……”
江萊話都沒有說完就被老者打斷:“激將法沒用,要是沒什麼事你就走吧。”
江萊直接離開,拉開卷閘門,在走出的一刻留下一句:“石牌就在學校裏,具體在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