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暗金屏障將一人一熊分開。
正打得起勁忽被人叫停,兩者都目光不善的望向來人。
一襲紫衣。
後背一對戰斧。
“血手人屠,王二狗。”
飛宗宗主驚呼一聲解除變身狀態,身體周圍護體靈氣瀰漫自動打碼。
管理員也感覺到對方強大的實力乖乖恢復成一個兩米左右的小熊。
“此事到此爲止。”
紫衣留下一句話,不見蹤影。
一人一熊對視心中都有氣。
幾息後,飛宗宗主率先離開。
管理員入市才幾年對人間修煉者的勢力劃分還不清楚。
飛宗宗主卻是認出了紫衣身份。
仙緣王牌打手之一。
他代表仙緣,仙緣身後是官方。
自己兒子太過廢物,飛宗宗主自己都看不上。
話雖如此。
兒子是親生的。
仇不可不報。
今日仙緣介入如果還一意孤行下場會很難看,只可日後伺機而動。
允衝在內的現場大部分修煉者都被那一閃而逝的紫衣一身的煞氣驚到了。
屠戮多少人才能養出這般煞氣。
飛宗宗主走了。
飛宗大批量弟子還在城中搜尋。
魏嬰還沒找到。
相隔百里外,小城外幾個四階魔獸下山。
“鶴兄,你確定這座人類城市裏有化形草?”
一隻通體玄黑色頭頂一抹紅的丹頂鶴口吐人言。
“錯不了。”
“在人類城市中活動可能會遭受圍剿,爲了化形草,只能賭上這麼一遭了。”
幾隻魔獸離鬧市不足三裏。
市裏的衙門一間地下室裏兩個俊美青年盤腿修煉。
兩人一間各掛着一個類似指南針的東西。
滴!
指南針發出聲響兩人同時睜眼。
看像指南針,面色陰晴不定。
“有魔獸靠近城市了,第一道感應陣法應該在市區三裏外。”
“上任六年,今天終於有活幹了。”
兩人走出地下室。
經過長長石廊,抵達一間寬大的石室。
石室內地磚上刻着淡青色符文。
符文上散發微光,一層縹緲靈氣肉眼可見。
兩人走至石室中心。
站到一個直徑一米的圓形石柱上。
淡青色符文發出璀璨光芒。
強光過後兩人無影無蹤。
“豹哥我感覺到周圍有陣法波動,可能有人類修士察覺到我們了。”
一隻皮膚外鑲嵌滿花崗岩的土黃色蟒蛇暗灰色的雙眼閃出金光。
他的天賦神通與陣法有關,對陣法波動極爲敏感。
話音剛落面前幾十米處青光大盛。
光芒散盡,正是通過傳送陣至此的兩位俊美青年。
一人手握一對九環大刀,一人雙手握着一柄古樸的青銅戈。
“幾位道友,化形前還是不要來人類都市裏閒逛了,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青銅戈立在地上開口的青年無論是語氣還是言語都沒有一絲敵意。
他代表的是官方。
現在官方的意思是人與魔獸和諧共處。
“兩個築基大圓滿的毛孩子而已,竟敢攔我們的去路。”
一隻渾身散發微微金光的金錢豹嘶吼一聲。
“無需多言,豹哥你有我上去將他二人廝碎即可,恐怕這二人應該是這城裏頂尖戰力了。”
人數可謂少之又少。
大部分修煉者都在龍脈附近城市中生活。
這小城離龍脈偏遠的很,沒什麼強大的修煉者。
練氣築基的倒是有那麼幾百人,過了金丹就去龍脈附近修行了。
靠近龍脈不僅修行速度得到增強,甚至連氣運都會強化。
蟒蛇向後一縮,如彈簧般彈起,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微黃的毒牙,撕咬向手握兩柄九環大刀的修煉者。
金錢豹同時出手撲向用青銅戈做武器的修煉者。
丹頂鶴則是飛入高空伺機而動。
雙刀交叉擋住蟒蛇撞擊,強大的力量讓青年倒退七八步。
好強!
青年心中震驚不已。
這隻蟒蛇魔獸似乎屬於四階魔獸中巔峯存在了。
另一位青年則是更慘。
青銅戈立在地上單手握着,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金錢豹撲倒。
與青銅相近的古樸青色靈氣自體內爆發。
狂暴的氣浪吹得周圍塵土飛揚。
金錢豹也被這股颶風彈開。
這位青年明顯比用九環大刀的那位強上不止一星半點。
手中青銅戈橫掃而過。
金錢豹高高躍起以做閃躲。
他的天賦類似於尋寶數。
因此,他對寶物的感知力特別強。
他們感覺到這杆青銅戈絕非凡品。
現在看起來就是一把下品兩三星水準的法器。
金錢豹確實能清晰感受到這寶貝內部蘊藏的力量。
這似乎是一件來自先秦的武器。
本身並非法器,經過了鮮血與歷代主人的淬鍊才達到現在這水準。
裏面蘊藏的那股力量似乎是殺氣。
“沒想到這小地方會有如此兇器,若是煉化寶物靈韻我或能進階五階。”
金錢豹雙眼充滿貪婪之色,身體在瞬息間膨脹至三米高。
利爪尖牙看起來更加危險。
原本在太陽照耀下油光發亮的絨毛此刻就好像一塊覆蓋在身上的細膩鐵甲。
“小子,把你的法寶交出來,豹爺爺我許能饒你不死。”
然而,迴應他的只有一杆冰冷的青銅戈直刺過來。
兩把九環大刀斬在蟒蛇身上,迸出串串火花。
“小鬼你是在給我撓癢癢嗎?”
蟒蛇譏諷。
他的防禦在叢林裏一些五階都破不了,你眼前這個人類小子如果能破了那就有鬼了。
蟒蛇水桶粗的尾巴拍在地上。
地面瞬間撕裂出一道三丈左右的縫隙。
縫隙中浮起無數岩石。
青年雙刀舞的飛快斬碎顆顆岩石。
趁着塵土飛揚,甩出一枚靈氣組成的能量石擊打在蟒蛇眼部。
刺拉一聲,蟒蛇右眼爆裂開來。
“眼睛以及生殖器是所有生物的弱點。”
“小鬼,我要你死啊!”
蟒蛇尾巴向其抽來。
奈何暴怒之下精準度大打折扣,青年很輕易躲過。
丹頂鶴見此情景俯衝下來。
青年毫無防備被丹頂鶴散發金屬光澤的玄色鐵爪抓在後背。
血花四濺。
若非上身有一件防禦法寶恐怕這一爪就能洞穿他胸膛。
“該死,太興奮了,忘了還有這個伺機而動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