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裏光線昏暗,是晚上房間已經熄燈了,朱星星躺在牀上,看樣子是已經睡熟了。
我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
一分鐘後,臥室的房門突然傳來吱扭一聲響,接着一隻大貓跑進了房間裏。
大貓先是跳到朱星星的牀上,站在朱星星腦袋旁邊,低着頭盯着朱星星看了一會兒。然後它又跳下去,跑到了窗邊。
接下來的一幕,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見來到窗邊的大貓,突然直立站了起來!
它像人一樣的站起來,然後伸出爪子,抓住窗簾。再像人一樣行走,把窗簾整個拉開。
拉開窗簾後,屋外月光和路燈的燈光從窗子照進來,屋內光線一下子就亮了許多,這也讓視頻拍的更加清楚了。
大貓打開窗簾後,又一步步走回了牀邊,視頻裏,貓的眼睛發出詭異的紅光,嘴巴向上勾着,看上去特別像是在不懷好意的笑。
這次大貓沒有上牀,它停在了牀邊,然後轉身面向窗子,後腿彎曲跪地,前爪合十,似是在祭拜什麼。
視頻裏,大貓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直到凌晨三點,大貓才起身,把窗簾拉上,然後離開朱星星的臥室。
朱恩光給我看的視頻,當然不可能有三個小時。他把中間沒發生事情的都截掉了,只留下了大貓行爲詭異時的錄像,而我稍微注意一下視頻的時間,就能知道大貓跪了幾個小時。
文亮叔顯然是第一次看到這段視頻,他嚇得臉都泛白了,愣了一會兒,纔對着朱恩光道,“你昨天咋沒把這段視頻拿出來給我們看?你家發生的事也太恐怖了!”
朱恩光解釋,“我原本就是隻想給小仙姑看的,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我不想宣揚。”
我穩了穩神,問朱恩光,“發現這件事的第二天,你沒有想辦法處理掉你家的貓嗎?”
朱恩光忙道,“小仙姑,我當然想解決的辦法了……”
看到這段監控畫面後,朱恩光嚇得要死。他第一反應就是他家貓是個妖,絕對不能再留在家裏了。可貿然扔出去,他又怕貓妖報復。於是他多方打聽,找了一位大師,大師去他家後,當着他的面,把貝貝給打死了。
貝貝死的時候,發出的哭聲,完全就像是一個人在哭,眼睛裏不停的流下眼淚。
聞言,文亮叔不解的問朱恩光,“貓妖都被打死了,那你還來找我大侄女幹什麼?這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我也好奇的看着朱恩光。
聽到文亮叔這麼問,朱恩光險些哭出來。他哭喪着一張臉,哀求的看向我,“小仙姑,這事要是解決,我就不來找你了。現在是這件事不僅沒有解決,還更嚴重了……”
朱星星知道貝貝被打死以後,大哭了一場,人哭到昏厥。這一昏倒,就出大事了,人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怎麼叫都不醒,去醫院也沒用,醫生說她沒有任何毛病,就只是在睡着。”一箇中年男人,因爲心疼女兒,這會兒當着我們的面流下了眼淚。他看着我,“小仙姑,肯定是貓妖回來報復我女兒了,你幫幫我,我就這一個女兒,她要是出了事,我這個家就散了。現在她媽天天以淚洗面,眼睛都要哭瞎了,小仙姑,我求你了。”
坐在他旁邊的文亮叔手疾眼快,一把把他抓住,“朱恩光,我大侄女又沒說不幫你,你先冷靜下來,把話說清楚。”
我算是看出來了,我這文亮叔得有那麼點社交牛逼症。他跟人是真自來熟啊。
我跟着文亮叔的話說,“朱先生,你先別急。我們出馬仙有個規矩,叫一事不煩二主。如果你已經求助了那位大師,那這件事我就不能插手了。”
朱恩光忙說,“小仙姑,你放心,我不能壞你規矩,這次我只求了你。出事後,那位大師就不見了。現在想想狗屁的大師,搞不好就是個騙子!”
要真是騙子,那他又是如何打死貝貝的呢?
朱恩光家這事,是到處都透着詭異。
我低頭看了眼趴在我腿上的小狐狸。
封鈺擡眼看我,“妖的內丹比鬼珠味道好,這筆生意我們接了。”
我,“……”
他是打定主意,只要能快點長大,他是啥東西都吃了!
我擡頭看向朱恩光,道,“朱先生,這筆生意,我的堂口接了。”
由於明天就要返校上課,爲了不耽誤時間,我跟朱恩光商量現在就去他家,爭取今晚就把事情給解決掉。
朱恩光巴不得事情早點解決,聽到我這麼說,高興的趕忙點頭,一個勁兒的對我說謝謝。
蘇有才懂行,所以我沒開口要他幫忙,他就沒說要跟着。文亮叔被那段視頻嚇到,也不再說要跟着我幫忙了。於是我就抱着封鈺跟着朱恩光走了。
朱恩光的車停在蘇有才家大門外,上了車,開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朱恩光的家。
朱恩光家在鎮上,是一棟臨街的老式居民樓。樓一共六層,一二層是超市,燒烤店等店面,上面是住宅。
朱恩光家在六樓,上去後,很容易就認出哪家是他家,因爲他家的防盜門上貼着十幾張黃符。
打開大門。
我明明覺得這件事我可以自己扛,我很理智也很堅強,可現在聽到苑瑩的關心,我一下子就繃不住了。我是一邊哭一邊對苑瑩說別問了,她要是拿我當好姐妹,就聽我的。現在就去我家,幫我把銀行卡帶給我爸媽,並且不要再回來了。
見我哭的傷心,又什麼都不肯說。苑瑩急得不行,最後罵罵咧咧的答應了我的要求。
安頓好苑瑩,我給表姐小敏也發了短信,告訴她這間別墅不能住了,讓她儘快搬走。
解決完這些,我纔去香堂房間,上香請柳慕白。可不管我怎麼請,柳慕白都沒有出現。我擔心他是不是傷勢加重了,所以纔沒法來見我。可
“封鈺,不要!”我驚恐的大喊,拔腿向着封鈺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