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爲席叔不幫他綁,席榮甚至急的跪地磕頭,席叔嚇壞了,爲了安撫席榮的情緒,把席榮按照他的要求給捆綁了起來。
綁上以後,席榮就安靜下來了。席榮心滿意足的回屋睡覺,到了半夜,席叔被聲音吵醒,一睜眼就看到席榮站在他牀邊。
“我兒子……”像是想到可怕的場景,席叔身體輕微的抖着,道,“我兒子到了半夜就不正常了。我問他大半夜不睡覺站在我牀邊幹什麼?他不回答我,他唱戲。他端着老生的唱腔跟我說話,他讓我把他給鬆開,他說他要審案。”
席叔這個時候就意識到他兒子可能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他不敢把席榮鬆開,怕席榮出事,但也不敢把席榮激怒,於是席叔就一直跟席榮說好話,直到天邊現出第一抹魚白,席榮就會立即昏睡過去。
自從第一晚以後,席叔就知道每天晚上都必須把席榮給綁起來了。一開始只是綁他的人,可有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席叔沒有綁緊,還是席榮熟悉綁他的繩結了,席榮竟然把繩子給掙脫開了!
掙脫開以後,席榮轉頭就往外跑。
席叔嚇得趕忙抱住席榮。晚上的席榮力氣非常大,常年健身的席叔竟然不是他的對手,最後還是驚擾了鄰居,在鄰居的幫助下,三個成年男人才把席榮給壓制住。
“從那以後,我就每天都把我兒子給綁牀上了。”席叔擦擦泛紅的眼角,哀求的看着我道,“蘇仙姑,我求您幫幫我兒子。我兒子每天晚上這樣鬧騰,要是再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我都要把他送精神病院了。”
看事本來就是堂口的職責,何況徐睿還開口請我幫忙了。
雖說我已經有了主意,但我還是看了封鈺,尋求了下他的意見,見他沒有出聲反對,我便對着席叔道,“席先生,你家的事,我的堂口接了。我現在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辦,三個小時後我來找你,跟你去你家見你兒子。”
席叔點頭又是說謝謝又是說好的。
說完這些事,席叔就從後門進餐廳,去廚房忙活了。
封鈺拉着我要走,我忙道,“封鈺,等一下,我有事要問徐睿哥。”
也不知道我說的這句話哪裏不對了,封鈺輕蹙起眉,黑眸流露出不悅的冷光。
徐睿淡淡掃封鈺一眼,隨後笑着看向我,溫柔的道,“小櫻,什麼事,你問。”
我道,“徐睿哥,你說你是聽到其他的鬼議論席先生家的事,所以才知道他家出事了的。所以你這段時間沒在香堂裏修行,是嗎?”
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徐睿愣了下,道,“對。但是小櫻,我沒有給你惹事。我在外面遊蕩,是在打聽組織的消息。封鈺和疏魂不也在找組織的蹤跡嗎?我知道沒有告訴你是我不對,但我沒有壞心思。小櫻,我只是想幫你的忙。”
他看着我,眸色認真專注。
我看着他,剛要說什麼,封鈺就站到了我跟徐睿之間,擋住了我的視線。
徐睿臉色變了下,趕忙緊張的對着我解釋,“小櫻,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幫你。我知道我壞了規矩,我願意受罰,你別因爲我爲難……”
“閉嘴,”封鈺冷聲打斷他,“既然知道錯了,那就閉嘴老實回香堂裏待着,蘇櫻沒說要處罰你,你不用如此着急裝可憐。”
徐睿被懟的皺起眉,不滿的看向封鈺。
封鈺懶得再理他,拉起我的手,拽着我就往外走。
我本還想跟徐睿說聲再見的,可剛轉回頭看徐睿,封鈺拉着我的手就猛地用力,捏了我一下。
我疼得倒吸口涼氣,轉過頭看他。
封鈺冷着一張臉看我,“怎麼?捨不得你的徐睿哥了?”
一句話,‘哥’這個字咬的極重。
我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看着封鈺笑道,“封鈺,你不會是喫醋了吧?就因爲我叫了徐睿一聲哥?封鈺,你沒這麼小氣吧?”
封鈺冷冷的瞥我一眼,沒有理我。
我湊過去,抱住他的胳膊,笑嘻嘻的道,“封鈺哥,封鈺小哥哥,封鈺帥哥哥,你理理我呀,我這樣叫你,你高不高興嗎?”
封鈺依舊冷着一張臉。
我把臉探進他懷裏,深吸了口氣,然後擡頭看向他,笑着道,“封鈺小哥哥,你聞到了嗎?好大一股子的酸味……唔!”
不等我把話說完,封鈺雙手抓住我的雙肩,將我按在餐廳的牆壁上。緊接着,他頭低下來,封住了我的脣。
他吻的霸道,溼滑的舌撬開我的牙齒,探進我的口中。一寸寸舔舐過我口腔的角落,勾着我的舌與他糾纏。
我被吻的丟盔卸甲,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呼吸加重,脣齒交纏。
許久,他鬆開我。
一道透明的絲線在我與他的脣間拉開,他脣瓣上塗上一層透明液體,分不清是我的還是他的,看上去迷亂而曖昧。
我喘息着看他。
他低頭,額頭抵着我的額頭,與我對視,吐出的熱氣與我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我親口嘗過了,”他低聲道,“甜的。”
我的心完全亂了節奏。
他……他也太會了吧!
因爲感嘆他好會撩,於是我腦子一抽就問出口了一句話。
“封鈺,你以前到底追過多少個女的?你的手段是她們調教出來的吧?”
聽到我這麼說,封鈺愣了下。隨後湊過來,咬了下我的脣瓣。他是用了力的,我脣角一疼,感覺肯定是被咬破了。
我瞪着他,“你咬我幹什麼!”不愧是隻狐狸,說不過就上嘴!
封鈺沒理我,他站直身體,牽起我的手,走進了餐廳裏。
餐廳裏。
一進去,我就看到了劉欣慧在跟一個帥哥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