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狐色魅人 >第409章 被騙被害
    封鈺似是着急去確定什麼,下樓上車後,封鈺開車連夜就載着我去往清風觀。

    清風觀在龍省和遼省的交界處,高速要開將近七個小時。

    出發後,我坐副駕駛,問封鈺爲什麼這麼着急走?他在一片混亂的客廳裏發現什麼了?

    封鈺目視前方,一言不發。壓根沒有回答我的意思。

    我挺不喜歡這樣的,有事不溝通,這不冷暴力嗎?

    我看着車窗外,高速沒有路燈,窗外一片漆黑。面對一片黑暗,我是越琢磨心裏就覺得越鬱悶。

    終於,我忍不住了,轉頭看向封鈺,“封鈺,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祕密是我不知道的?”

    估計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封鈺微驚,輕挑眉頭瞥了我一眼,“你那個小腦袋又想到什麼了。”

    我看着他,“封鈺,從我出生到現在,我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你都知道,我對你完全透明,一點祕密都沒有。可是你呢?封鈺,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見我生氣,封鈺也認真起來,他轉頭看我一眼,“這是誰又跟你說什麼了?”

    我沒理他的疑問,繼續道,“封鈺,你到底是狐仙兒,還是魔修?”

    狐仙兒雖是還沒有修成正果的仙家,但畢竟名號裏佔着一個仙字,是正統的仙家。魔修可就不一樣了。自古正邪不兩立,狐仙兒和魔修可謂是一正一邪,我就搞不懂了封鈺怎麼會有兩個完全截然不同的身份!

    沉默片刻,就在我以爲封鈺要用沉默回答我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蘇櫻,我現在是狐仙兒。”

    我注意到他的用詞。

    現在?

    意思是過去不是狐仙兒?

    我驚訝的看着他,“封鈺,你過去是魔修?我只聽說過仙家墮魔,就好比胡鴻蕭。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有魔可以改邪歸正變成仙家的。封鈺,你身上到底發生過些什麼?”

    封鈺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目視前方,語調冷下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我能看出來封鈺很反感也很抗拒提及過去,可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我忍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我探頭看向封鈺的臉,笑着道,“封鈺,你活了這麼久,肯定有過很多的經歷。這些經歷裏有你不想提起的,我理解。但你能不能從中挑一兩件能提的給我講講。封鈺,你連我是幾點出生的都一清二楚,可我卻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這太不公平了。而且我想知道的也不多,你就給我講一小點好不好?”

    我笑的臉都要僵了,滿臉的討好。

    封鈺伸手過來捏了下我的臉,“真想知道?”

    我連連點頭,“特別的想!”

    封鈺收回手,道,“蘇櫻,我是魂器,可魂器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說直白一點,魂器就是主人爲自己存放的修爲。所以魂器的修爲越高,所謂的等級也就越高,也就越發的稀缺。因爲修行法術最重要的不是努力,而是天賦。

    就像安玲,普通人悟十年的功法,她只用一個下午就能悟道並且突破。她是天才,而這種修行天才是極少見的。主人想養一個修爲高的魂器,首先就要找到一個極具修行天賦的人。

    有人爲了可以利用魂器成神,爲了可以養出最厲害的魂器,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封鈺的頭上。

    說到這,封鈺就不想再往下說了。但聯繫前面他承認自己是魔修的話,我也能大概猜出來封鈺身上發生的事。

    我整理了下思緒,探頭看向封鈺,試探性的道,“封鈺,那個時候你年紀還很小,你年少有爲,小小年紀就在魔界當上了衆魔之首,你一定很有天分,所以想養魂器的人才會盯上你。可你已經是魔尊了,你的修爲又高,算計你的人沒有理由成功的。”

    聽到我說的話,封鈺眉頭皺的更緊,黑眸有閃亮的寒芒劃過,像是想起了過去很不愉快的回憶,整個人處在壓抑怒火的隱忍狀態。

    看到他這樣,我也不敢再說下去了。

    理論上來說,封鈺那個時候已經很牛很厲害了,一個想要得道成神的人類是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的。不是他的對手,打不過他,那自然也就不可能操控他,把他養成一個魂器。

    理論上如此,可現實卻是那個人類的確做到了,安柔不止把封鈺養成了魂器,她還把封鈺從一個魔修變爲了動物仙。

    那安柔是如何做到的呢?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封鈺被騙了!被騙,然後被害成現在這樣。

    想到這,我不禁倒吸口涼氣。

    若我猜的都是真的,那安柔不止是封鈺的主人,她還是他的仇人!她把一個高高在上的魔尊變成了隨時可能喪失自己思維的魂器!

    我看着封鈺,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憋了半天最後開口道,“封鈺,我一定會幫你弄死安柔的!一個騙你害你的人,絕不值得原諒!”

    封鈺轉頭看了我一眼,一雙黑眸在夜色下像是蒙上了一層的薄霧,目光極深可又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被封鈺這樣的目光看的心裏發毛,“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對。”封鈺轉回頭,看着前方,一雙手握緊了方向盤,“絕不值得原諒!”

    封鈺情緒不對,我以爲他是因爲想起了過去心情不好,所以也沒再說別的,把頭轉向一旁。安靜的待一會兒後,困勁兒上來,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再醒來,天已經亮了。

    我揉揉眼睛看向車窗外。

    車在盤山道上行駛,就快到山頂了。建於山頂的道觀已能清晰的看到。

    “我們到了。”我伸個懶腰,讓自己清醒。

    封鈺點頭,沒有說話。

    又行駛了十來分鐘,車開上山頂,停進了道觀前的停車場裏。

    由於我們來得早,旅客大多都還沒上來,整個停車場除了我們的車,就只停着一輛大紅色的敞篷跑車,在滿山青翠間很是顯眼。

    下了車,封鈺掃了紅色跑車一眼,才帶着我往道觀裏走。

    道觀大門敞開着,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小道士站在大門外,瞧見我和封鈺過來,小道士行禮,“二位前來所謂何事,小道的師父已經全部知曉了。師父已等候二位多時,請二位隨我來。”

    我驚了下,有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感到神奇。

    封鈺神色不變,一言不發跟在小道士身後往裏走。

    邁入道觀,封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我卻能明顯感覺到封鈺的氣場變了。

    變得凌厲而帶有壓迫性,感覺他不像是來找人的,更像是來尋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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