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骨山上無任何生物,那些抗寒植被也是不能喫的存在,萬嘯風偶爾會去城鎮採購一番,以供他能長時間的修煉。
萬嘯風采購的肉乾是堅皮老鼠肉乾,堅皮老鼠是一種具有很強攻擊性的異獸,成年時可長到兔子般大小。
堅皮老鼠肉和水熊蟲肉是整個天元大陸最暢銷的兩種肉,也是練武之人最常喫的兩種異獸肉,因爲肉田容易養殖,素有物美價廉的美稱。
長時間的冰封下,堅皮老鼠肉乾早已經硬的跟鐵塊一樣,不過萬嘯風並不在意,再堅硬的肉乾在他鋒利的牙齒下,都和棉花沒什麼區別。
三兩下,萬嘯風便把幾塊堅硬的肉乾撕碎塞入了嘴裏,幹掉肉乾後,他又捧了幾把雪水灌入嘴中。
喫的是最難喫的堅皮老鼠肉肉乾,喝的是就地取材的雪水,多年潛修的萬嘯風當真有幾分苦行僧的樣子。
喫飽喝足後,萬嘯風準備席地小憩片刻,突然間,他聽到了頭頂上傳來的陣陣呼嘯。
擡眼一看,他看到了頭頂的雲層中,有一個踩踏着樹幹,正在飛行的年輕人。
雲層距離山頂有上千米,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不過萬嘯風不是普通人,依靠強大的視力,他把雲層中的年輕人看的是清清楚楚。
這一看,可把萬嘯風一驚,他活了一把年紀,還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在空中飛行。
“此人修行的是何種祕法?爲何可以在空中御物而行?”
好奇心一起,萬嘯風便感覺全身似有螞蟻在爬,他對武道的追求可謂是非常執着,一切搞不清楚的他都想弄明白。
“此人相貌如此年輕,哪怕是天之驕子,也不可能有多強的實力,他能在數千米高空自由的飛翔,靠的估計是腳下那粗壯的樹幹,那樹幹看似平常,其實是一件強大的寶貝!”
天元大陸上,實力強的沒有一個是年輕的,這是常識,萬嘯風潛意識裏自然而然的把相貌年輕的王磊當成了一個實力平平的晚輩。
“此人以爲在千米高空飛馳就可安然無恙,殊不知遇到了正在蠻骨山潛修的我。”萬嘯風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冷笑。
“此人修行着我不知道的祕法,擁有着詭異莫測的強大異寶,現在,它們都是我的了!”
一番思量後,萬嘯風決定把天空上的王磊打落,然後把王磊的功法和異寶奪走。
天元大陸,強者爲尊,殺人奪寶之事稀鬆平常,萬嘯風要做的便是將天空上的王磊給幹掉,然後把王磊當成他通往更高境界的墊腳石。
眼神一凝,絲絲狂暴的氣血在萬嘯風周身升騰,可怕的氣血之力環繞在他的身上,將他變成了一隻恐怖的洪荒猛獸。
在氣血環繞下,萬嘯風開始緩慢升空。
隨着一聲爆響,蠻骨山頂的地面寸寸龜裂,萬嘯風猶如一顆炮彈一樣直衝雲霄而去。
氣血之力擁有短暫的御空能力,其靠的是巨量的氣血洪流託舉,通過氣血洪流在周身凝聚出各種氣流柱,託舉着練武之人飛行。
這樣做非常消耗體內的氣血之力,往往只有短時間的爆發,一旦爆發完畢,便後繼無力。
“這老頭要幹嘛?難道看我英俊瀟灑,想要跟我交個朋友?”王磊摸了摸下巴。
萬嘯風衝刺的速度非常之快,短短時間便距離王磊只有百米,氣血之力的瞬間加速度比靈力要強,短距離衝刺下,氣血之力的爆發要比靈力恐怖的多。
隨着萬嘯風越來越近,王磊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意,這股殺意無孔不入,彷彿要把他揉成碎片。
面對炙熱的殺意,王磊一陣無奈,他是萬萬沒想到,在數千米高空都能遇到劫道的。
“這老頭周身氣血如洪,想必已經到了化勁層次,他看我的眼神中充滿着渴望,估計是想謀奪些什麼。”
短短片刻間,王磊已然猜測出了萬嘯風的動機。
“既然如此,那就陪你玩玩吧。”
王磊站立在樹幹上,他沒有刻意加速,他就靜靜的等待着萬嘯風的到來。
時間一晃過去了幾秒鐘,天空中雲霧快速散開,萬嘯風已然貼近王磊周身。
“哈哈!”看到貼近王磊,萬嘯風口中發出了大笑聲,伴隨着笑聲,他的拳頭綻放起了一股藍色的火焰。
轟!
片刻間,萬嘯風揮舞出了自己的拳頭,空氣中傳出了爆響,一股巨大的藍色氣流衝擊波向着王磊猛衝而來。
這一拳萬嘯風留了力,他只打算將王磊打殘,不打算將王磊打死,不然去哪裏詢問御空祕籍的下落。
看着快速襲來的衝擊波,王磊呵呵一笑,隨後他伸出一掌猛地打了過去。
一道巨大的血氣手印憑空生成,血氣手印撕碎氣流,與衝擊而來的藍色衝擊波狠狠的對撞在了一起。
雲端傳出了劇烈的轟響,颶風席捲,將整個雲層都給全部吹散乾淨。
對決只在一剎那,藍色衝擊波剎那間碎裂的無影無蹤,反觀王磊凝聚的血氣大手印,依舊速度不減的向着萬嘯風衝擊而來。
看着近在眼前的血氣大手印,萬嘯風的瞳孔瘋狂震動,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砰!
血氣大手印不偏不倚的打在的萬嘯風的身上,巨大的衝勁裹挾着萬嘯風的身軀,將他狠狠的砸落在了蠻谷山的山頂。
碎石紛飛,蠻谷山爆發出了恐怖的轟鳴,萬嘯風的身軀將山頂砸出了一個漆黑的大洞。
雲層上,王磊舉目眺望,看向了黝黑的大洞。
“咦,竟然只是受了輕傷,本以爲是化勁初期,現在看來,實力差不多二藏、三藏左右。”
王磊本就抱着玩玩的心態,所以他只是隨意的凝聚了一個氣血大手印。
不過能抵擋得住他隨意凝聚的血氣大手印的,也已經是頂尖的強者,要知道,他當初襲擊萬瘴谷的時候,也不過是四藏大宗師。
入了藏的化勁大宗師,身軀宛如鋼鐵澆築,還有化勁可以規避傷害,承受些許衝擊,只受了點輕傷,倒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