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有等賀塵接話,顧寒曜走了過來。

    顧寒曜一張冷酷無情的臉多了幾絲敵意,看起來已經把賀塵當做是潛在的對手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並且每次出現都伴隨着混亂,此人到底是何居心?

    當然,或許其他人怕有其他人怕的理由,他們都是生意人,講究的是破財免災,寧可自己喫虧也不願意得罪他們根本得罪不起的人。

    然而顧寒曜之前所掌握的那些手下犯罪集團以及大大小小的勢力,若是能統一得到聯合起來,那聽從他的人可就不小了。

    就算是面對全國乃至於全世界頂級的家族來說,他也有自信能爲之一戰。

    “這位就是顧凝的哥哥吧?

    我聽她說你在你父親害死了你親生母親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任勞任怨服侍着你的那位新上任的繼母,你可真是臥薪嚐膽呢。”

    賀塵這句挑釁性的話顯然有些激怒顧寒曜,後者把右手一伸,直接抓向他。

    “哎?想跟我動手是嗎?正好最近也閒着想練練手。”

    賀塵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同樣伸出右手一抓。

    他那對明亮的眸子彷彿璀璨夜空中的星辰,如墨般的眼睛宛若兩道匕首鋒利,看起來英俊中透着一絲迷人,迷人中又帶着一抹危險。

    他一臉輕鬆的抓住顧寒曜的手腕,用超乎常人的力量試圖壓制。

    而顧寒曜眉頭一皺,顯然感應到了對方的力氣,因此同樣發力。

    眼見兩個男人爲此要大打出手,顧凝忙開口道,“沒必要在這裏出手。”

    “聽凝小姐的。”

    賀塵急忙縮回了手,奇怪的是,他那種異乎常人的自信,骨子裏面的猖狂在顧凝面前彷彿又變回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紳士。

    “我不會允許你三番五次的鬧事,看在顧凝的面子上這是最後一次,我勸你好自爲之。”

    顧寒曜警告着賀塵,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

    賀塵心不在焉的回答,“誰知道呢?”

    顧寒曜看着顧凝,彷彿還有很多話要說,很多事要問,可身後早已亂作一團,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望着顧寒曜離開,賀塵搖了搖頭,“你的這哥哥不是一般人。”

    方纔兩人面對面時,他清楚的看到顧寒曜眼神裏的堅定和不退讓,這眼神絕不是僞裝。

    他見過太多人在面對他的時候故作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實際上那眼神裏充斥着軟弱。

    “他確實和其他人不一樣。”

    “賀少!”

    此時,一個鑽石王老五挺着那肥胖的酒肚子趕了過來,衝着賀塵求道。

    “千萬不要解除咱們的合作啊!

    賀少,你不知道爲了咱們兩家達成合作我喫不下也睡不着,或許這份合作生意對你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對我們來說,這簡直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原來這人便是陳東海的兄弟,不過他之前只是說了一句中間話,稍微偏向了一下葉憐,可沒想到竟然直接被無情解了合同。

    要知道對他這種小集團來說,能和賀氏聯合簡直是天大的榮幸和福分。

    他甚至不止一次的幻想過以後家族升到巔峯的場景,賀塵方纔的解除合同着實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打在他的頭上。

    賀塵看着這鑽石王老五,漸漸想起來了他。

    “哦…你不就是那個陳…”

    “對!”

    賀塵話還沒說完,鑽石王老五就迫不及待的插話。

    “沒錯,但我們可不是兄弟,我們也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

    我跟他根本就沒什麼交集,真的,我聽說他有糖尿病,就算他發燒生病倒在街上,我看到之後都決計不會幫他打120啊。

    真不熟!

    更何況,我和他都沒說幾句話啊。

    賀少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重新審視一下咱們之間的生意,我相信對咱們兩家都是合作才最有利的。”

    這人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的,緊接着他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目光又看向顧凝。

    “凝小姐,求求你爲我說句好話吧。”

    然而,當聽聞這句話,賀塵原本的笑意戛然而止,即刻臉如寒霜,兩眼閃爍能殺人的目光看的王老五後脊發涼。

    “你管她叫什麼?”

    王老五不知道說了什麼錯話,戰戰兢兢的回答,“凝小姐啊…”

    “噗通!”

    賀塵一拳打在他的啤酒肚上,王老五這酒囊飯袋怎能捱得上這一拳?

    被擊中柔軟的小腹哎呀一聲叫,後腦着地摔的人仰馬翻。

    “凝小姐這三個字是你這種人能叫的嗎!”

    賀塵忽然間發了狂,彷彿憤怒化爲火焰燃燒周圍灼熱的空氣。

    王老五嚇得冷汗直流,“我,我錯了!”

    話雖如此說,可他仍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這是什麼禁忌嗎?

    難道是…自己叫錯了?

    凝小姐這三個字怎麼了?莫不成只有賀塵才能這麼稱呼她嗎?

    可這三個字也並不是什麼親密的暱稱啊,這賀塵會不會也太…

    就在他左思右想之時,一股無形的威壓如同死亡之手攫住他的一顆心,這讓他無法呼吸。

    再擡頭看着賀塵竟直盯着他,霎時,嚇得他差點又要跌倒在地。

    這股恐怖的威壓感,讓他感覺到在這一瞬間似乎這就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刻。

    賀塵生氣了!

    見此情此景這王老五哪裏還敢多說什麼?他狼狽起身,轉眼間便消失在賀塵的視線之中。

    “至於嗎?”

    顧凝聳了聳肩,說來說去那傢伙這麼倒黴,還是因爲叫了自己的名?

    “至於。”賀塵目光銳利,武器堅定。

    “咱們走吧。”

    “上哪裏去?”

    “當然要先送你回去了,難不成你想在這亂哄哄的地方多待一秒?”

    此時,百年慶典早已演變爲一場鬧劇,到後來不知道是誰叫的,竟然有不少打砸搶的混混藉機鬧事。

    並趁着這混亂不堪的局面儘可能把值錢的東西偷走,一時間混亂不已,桌椅橫飛。

    坐在車上,顧凝靠在柔軟而熟悉的位置,深呼吸一口氣。

    “賀塵,你能不能…”

    顧凝本想就剛纔的事情讓賀塵給自己個解釋,卻見賀塵閉上雙眼,臉色痛苦的靠在車窗旁。

    顧凝一愣,見他臉色蒼白,有氣無力,這可不是想要睡覺那麼簡單。

    試探性伸出手指放在其鼻前一探,不得了,賀塵竟呼吸微弱,吸氣少吐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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