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咯!”

    高義舉起拳頭,左腳再次踩着油門,整輛車瞬間猶如一溜煙一樣衝着前方飛速前進。

    其實他們的前面就是一條彎道,再往前開個百米左右就會撞到那彎道上面了。

    然而面對彎道他不僅絲毫不懼,相反,他繼續腳踩油門,在即將撞在彎道之前來了一個完美的漂移。

    刺激!

    這種孤注一擲的感覺就連顧凝對他都不由得刮目相看。

    不過論起來整輛車上最淡定的人還是顧凝。

    在之前的摩擦中,她的口紅變淡了,而且之前畫好的眼影,也有一點點被破壞了。

    雖然她並不是那種喜歡化妝的女生,但是好不容易化完的妝被破壞了,眼影也和之前完全不同,導致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

    這要是讓人看到成何體統?

    於是她輕輕飄飄,看着化妝鏡裏面的自己,在認真畫着妝。

    “趕緊給我追上,今天晚上我是必不可能放過他們的!”

    王子秦坐在一輛車的副駕駛上開始當了指揮官,他發誓他要報仇。

    剛纔被打的導致他現在腦袋還暈暈的,他和別人不同,他是一個從小就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

    他的脾氣秉性非常野蠻,自尊心也很強。

    從小到大都是他欺負別人的份,別人連站在他面前擡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哪裏還敢去傷害他呢?

    可是剛纔被那一頓暴揍可是徹底的擊碎了他所謂的自尊心。

    “放心吧老大。

    我已經隔着車窗看到他們後座了,其他人我看不到,可是那個姑娘現在已經被嚇哭了。”

    看到旁邊的老大這麼憤怒,在旁專心致志的司機此時也急忙在安撫道。

    “嚇哭?

    呵呵,光是嚇哭有什麼用?

    我不僅要讓她哭,我還要讓她在我的面前顫抖。

    我要讓她跪下來,我要讓她那張引以爲傲的臉受到殘酷現實的無情打擊!”

    “老大你看,車窗戶被打開了!”

    那位司機擡頭一看,發現那輛車的車後座的窗戶被放下了,他大感激動。

    這代表着什麼呢?

    這顯然代表的是一個好消息啊!

    肯定是後座裏的人忍受不住,害怕崩潰了所以打開車窗求饒唄!

    王子秦同樣也把窗戶打開,並且含了一口唾沫準備講話。

    “現在知道害怕了,所以想要求饒嗎?

    晚了!

    早知如此...”

    就在這時,原本無比猖狂的他正想說什麼,然而當他目光鎖定在前方的時候,他的話便戛然而止。

    只見車窗裏伸出一隻纖細而又白嫩且充滿誘惑力的手。

    這本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比劃了一箇中指!

    沒錯,這麼一個通俗易懂的國際友好手勢,在車燈和月光的雙重照耀下十分顯眼。

    這挑釁性的手勢就如同一把鋒利尖銳的尖刀一樣讓他本就殘存無幾的自尊心上又狠狠來上了一刀。

    “給我追!給我拿東西砸!”

    王子秦破防了。

    侮辱啊,這可是絕對的侮辱啊!

    面對這麼多手下人的追逐,她竟然還如此囂張?

    這丫頭是瘋了嗎?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腦袋裏面根本就不知道死這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

    有往前面扔鐵鎖鏈的,有扔紅色酒瓶的,同時甚至還有把自己鞋子往前面扔的。

    或許是在黑夜之中,也或許是因爲這些人太過於着急,導致準頭差的驚人。

    這些東西不但沒有砸在那在黑夜中依舊無比顯眼的白色布加迪的車身上,反而誤傷了一部分的友軍。

    還有的人甚至把玻璃瓶子扔在了半路中央,不僅沒有阻擋白色布加迪的前進,反倒是因爲玻璃碎片四處濺射,導致這些後續追逐的車輛前進受阻。

    “你剛纔爲什麼那麼生氣啊?

    看見你那暴怒的樣子,真是讓我很意外呢,我記得好像平常的時候你也不是這樣的啊?”

    顧凝轉頭看着坐在身邊的南宮洛,提出一個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剛纔他所表現的一幕實在是太驚人了。雖然一般老實人平常脾氣好,而到某種關鍵時候突然爆發讓人舌橋不下這樣的事在現在這個社會似乎已經屢見不鮮了,然而顧凝對剛纔那一幕還是蠻感慨的。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大概是我一腔熱血吧。

    聽到有人用不好的話來說你,我心裏面就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我懂這種感覺,當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把對方想成是完美的。

    尤其是聽到有關愛人膽敢當着你的面去指責他,你肯定會忍不住想要爲你喜歡的人去說話去維護的。”

    南宮洛聽聞此言原本白麪冷俊的臉蛋忽然間蘊起一抹紅暈,看起來很緊張,見他呼吸急促,並且把頭微微低了下去。

    甚至此時此刻就連眼神都已經不能和顧凝直視了。

    顧凝覺得更有意思了,“沒想到堂堂古風美男子竟然也會有這麼害羞的時候啊,不過我難道猜對了嗎?”

    “幾個小崽子還敢在這裏嘚瑟?”

    俗話說世上本無煩心事,庸人自擾之。

    下一秒鐘,便有庸人打擾了這溫柔且又曖昧的氣氛。

    有一輛黑車歪打正着,已經逐漸逼近了白色布加迪。

    副駕駛上的壯漢露出那顯眼的花臂,並且從車裏拿出來了一把大刀。

    隨着這兩輛車幾乎靠在了一起並駕齊驅,看起來他轉眼便要用那大刀砍玻璃來攻擊正在駕駛的高義。

    “你不用擔心,專心開車,像是這種下三濫的小雜碎,專門交給我就好了。”

    顧凝從口袋中輕輕捏了一捏,隨後左手做拈花狀,手指輕輕一彈。

    “啊呦!”

    那壯漢打倒還沒有向前輝看下一瞬間便捂住了眼睛,眼部給他帶來的灼燒感讓他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他疼也就算了,可是偏偏他還影響到了司機。

    那把刀不偏不倚砍在了司機的胳膊上,那司機受劇痛同樣發出慘叫,匆忙之間沒控制好方向盤,把整輛車竟然半路停在了馬路上。

    這下子可倒好,直接攔截正在追逐的所有的車。

    而就這麼一打斷,白色布加迪早已在月光的映襯下,瀟瀟灑灑的消失在了衆多追擊者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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