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凝無法理解。
而且這面膜對於家族的普通員工來說是絕對保密的啊，這面膜甚至還能被人拿出來賣，本來就已經是夠離譜的了。
“你問我？”
張玲玲態度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我怎麼知道？
要問你去問你們家的員工啊！
當時我就說哪款面膜比較抗老，同時又能美白之類的。
結果一箇中年阿姨就跑過來像是蚊子一樣嗡嗡嗡的在我旁邊瘋狂介紹這面膜，當時我不買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是你家回頭客，很信任你們。
誰能想到貼上面膜之後，竟然會給我的臉造成那麼大的痛苦。”
“麻煩你能讓我看一下你的臉嗎？”
顧凝道。
張玲玲呵呵一笑，先是猶豫了幾秒，隨後說道。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你不就是想要假模假樣的過來觀察一下我的臉嗎？
然後你保準就會說真是抱歉，不過你家的產品能夠驅除掉我臉上的痘痘之類的，然後你再虛僞的將祛痘的修護的產品免費送給我，最後讓我死死的成爲你家的客戶，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做嗎？”
張玲玲別的不說，單從這腦補的實力來講，確實還是不錯的。
顧凝僅僅只是一句話她都能夠想象到接下來的畫面了，看樣子以後當編劇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手。
“我能夠治好你臉上的損傷。”
顧凝面不改色，她雖然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但是連殺人的事她都做過不止一次，那麼這種事情和商人比完全就是微不足道，芝麻大點的小事，她自然不會有任何情緒。
“我不需要。
別到時候你在我的臉上留下什麼傷痕，我信不過你。”
或許是因爲那產品給她留下了太大的刺激，亦或者是完全就不喜歡顧凝，她相當言辭激烈的拒絕了。
說完這句話，她幾乎已經能夠料想顧凝肯定會生氣，或者臉色肯定會有變化，語氣是絕對不會有剛纔那麼尊敬的。
“我理解你。
或許現在說千言萬語都無法挽回你受傷的心，但是我們真的很抱歉。”
“抱歉就算了嗎？
我跟你說，我不是那種容易被金錢和誘惑所收買的人。
你如果要是真那麼想我的話，那隻能說是你的腦袋有問題。”
她把手中的茶水往外面一揚，竟然直接正好揚在了顧凝的褲旁。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張玲玲看起來準備已經把她驅逐出去了。
“我們的產品的確可能出現了問題，但是絕對不會傷害到你的臉的。
雖然我們的那面膜現在是在實驗期，距離最後上市也有一段時間，不過絕不可能會對你臉造成那麼大的傷害。”
張玲玲聽到這句話之後，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那意思就是說我不對了？
你的意思是認爲我在撒謊嗎？認爲我在騙你們嗎！”
張玲玲看起來準備都已經要動手了。
所以我纔想要看看你的臉怎麼樣了，由此我才能夠判斷出來我該如何幫助你。”
“趕緊給我滾！
我現在不想要看見你！
對了，還有你們顧家所有人，以後也別想來找我了。
至於網上那些熱搜跟我沒關係，也不是我主動要找他們曝光你們的，我是實在沒有辦法。
還有，如果之後繼續有記者採訪我的話，我從頭到尾都不會說你們一個好字。”
張玲玲儘管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看她那手舞足蹈的樣子，顯然她現在已經到憤怒的邊緣，就差下一步要強制送客了。
“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繫方式。
如果你的臉部不舒服或者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顧凝將名片拿了出來放在了她的桌子上，這才轉身離開。
“真是奇怪了，這到底是爲什麼？她爲何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張玲玲在看到了顧凝離開的時候心中依然充滿疑惑。
明明剛纔自己一直刁難她，雖然她們的確做錯了，但自己根本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爲什麼她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難道說一些老闆級別的人物就是脾氣不大嗎？
可是這樣...就不好辦了啊。
“顧…”
看到了顧凝出現，原本在旁邊等候多時的司機正準備要問問怎麼樣了。
可是看到顧凝那個表情，他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結局，索性直接閉上了嘴，老老實實的開車便是。
“帶我去吳青燕的家。”
司機害怕自己多說一句話都會讓顧凝生氣，於是老老實實的踩油門。
“你怎麼不說話？”
看着這位年輕小夥子一邊開車一邊流起冷汗的樣子，顧凝有所不能理解。
“我這不是害怕惹你生氣嗎？”
“惹我生氣？我爲什麼要生氣？”
這位小夥子一愣。
“可是看你那表情好像你和那位客戶溝通已經失敗了。”
“很正常啊，誰說的我一出手就會成功？
失敗就失敗，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又爲什麼會遷怒於你？”
顧凝這句話倒是讓司機完全對她刮目相看。
說的好啊！
他心中對於這個年輕族長真的是越來越佩服了。
雖然極其年輕且美豔，可是她能夠當上這樣的職位，完全和她的美貌幾乎沒有半點關係。
不管是她的素質還是講話，又或者是爲人處事的方式，給人的感覺彷彿都要比一些在職場上混跡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油條還要更加靠譜。
吳青燕的家相對剛纔那位客戶來說就要簡單許多，進入那破破爛爛的小區，鱗次櫛比的樓房中，唯獨有一棟樓被染的漆黑，彷彿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就是502，她簡歷上面寫着的家庭地址就是在裏面。
顧姐我就在這等你吧。”
顧凝關上車門，走下車的第一口呼吸就嗅到了一股燒焦與垃圾湯結合的噁心味道。
就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