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如同進了自,家一般如此的輕車熟路,甚至把自己的腳放到了那醫生的辦公桌上,顧凝不由得搖搖頭,雖然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但是他那瀟灑的性格還是一點也都沒變啊。

    在外人面前或許表現的很有敵意,但只要他放下心來,那麼一定會做出某種讓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

    還記得有一次跟他一起去參加宴會,這傢伙在宴會中將部分人的關係都搞成了朋友之後,他竟然直接把自己的上衣脫了出來,跟大家一起狂嗨。

    這雖然不是什麼太過於大膽的舉動,可是前一秒鐘他還唯唯諾諾,表現的很內向,然而在認識了那些朋友之後直接把衣服脫了,這種如此之熱情洋溢的轉變確實讓人無法快速反應過來。

    只見他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壺茶,同時熱水壺,裏面也有熱水,於是他竟然熟練的往茶杯裏倒了一壺熱茶,然後翹起了二郎腿,感覺好像他把這辦公室給當成是他自己的家一樣。

    “沒事,我和這傢伙熟的不能再熟了,雖然也有一段時間沒聯繫了,但作爲醫學界的人,我相信他在見到我的時候,不說是仰望我吧,但一定會很顫抖。”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自然且極其自信,讓人不由得好奇他這個人到底在醫學界取得了多麼響噹噹的成就。

    “你就不怕他回來看到你把他茶給泡了的話,他會很生氣的對你?”

    “怕啥,他敢對我發怒嗎?”

    長隆看起來這個人並不是很怕燙,很快他就喝了一大杯的茶,要知道他剛剛泡茶還沒有過一分鐘,而這現在滾燙滾燙的,他一口氣毫不猶豫喝下這麼多,甚至之後還沒有一點反應,看起來真是不簡單。

    別人之前都管他叫醫學怪人,雖然他很有天賦,但是他總是不把這天賦用到正道上,這傢伙該不會對自己的身體進行各種各樣的研究,所以導致現在他都已經不怕燙了吧?

    “怎麼樣?我現在是不是很厲害?”

    “太厲害了,都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簡單的熱水已經完全無法輕易制裁你了。”

    “去你的,我這叫做抵抗力,怎麼樣,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厲害?”

    說話間,他看了一眼茶几下面的一個熟悉的東西,那就是一個珍珠翡翠花瓶。

    那小花瓶看起來好像很不錯,紋路清晰且瓶身狹長,摸起來手感滑膩,質地優秀。

    “好傢伙,現在這醫生都開始搞這麼些東西了嗎?

    想象中的醫生擁有的那些設備一個沒有不說,各種各樣的寶貝瓷器竟然還有不少。”

    拿在手裏面又用手輕輕擦了一擦,“要不然我就帶走吧。”

    顧凝白了他一眼,“我說你這還真是膽子夠大的,你這可叫光明正大的偷。”

    “偷?”

    長隆呵呵一笑,“待會兒我要當他的面拿走,這叫什麼頭啊?這叫光明正大的搶。

    沒錯,我這就叫當他的面光明正大的把這寶貝給帶走!”

    過了不幾分鐘,外面腳步聲陣陣,終於那位張醫生來了。

    和想象中一樣的是他的確穿這個白大褂,高鼻樑同時眼眶也很大,那雙大眼睛就彷彿像是兩個燈泡一樣。

    鬍鬚根根如鐵,雙臂長觸及膝,五嶽朝天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醫師,可如果不經意之間看到略微露出口袋上衣的小半截雪茄,便知道這人不簡單。

    “你們是…”

    雖然知道這醫生差不多四五十歲左右,可是看起來面色還是要更加顯老一些,因爲他的雙眼有一種渾濁的慾望,一眼便知這人私生活混亂,這確實是長隆並不喜歡的。

    因此一看到這人的面相,本來心裏就對他沒什麼好印象,在這一刻再一次下滑了不少。

    “你是長隆?”

    這人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誠惶誠恐,看起來這個名號對他來說依舊是十分震撼的,搞不清楚是一個非常要命的。

    “你這醫生當的很不錯啊!

    各種各樣的好茶葉層出不窮,如果不知道的不僅不會以爲這是你的辦公室,甚至可能會以爲是你的收藏室呢。

    你看看這液晶電視,你再看看那上等材料做的木桌,還有你這瓷器,一看就質地不凡,品質優秀,我說你這傢伙是花了多少錢購買的啊?”

    長隆雖然不拘泥於那些醫生的傳統,醫生們常有的嚴謹雖然他也有,但他更多的是大膽且勇於嘗試。

    但面前這人如此之揮霍無度的性格,還是讓他有些不太爽,作爲一個醫生,能有這種級別的待遇,顯然是收了不少的黑心錢。

    這一個瓷器的價格根據他盲目的推測的話,如果要是不出意外,至少要趕上別人一到兩棟房子了,這人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放到茶几下面。

    “啊!你好,你的名字我早已經如雷貫耳,此次我是真不知道你竟然會來到這裏,恕我招待不周!”

    張醫生聽這語氣不僅這麼慌亂,甚至看他那樣子給人的感覺都彷彿要跪下了,很難想象他竟然能這麼恐慌,其實現在以他的醫學成就在目前爲止,他所在的這幾個醫院裏確實是數一數二的了。

    雖然放在城市裏依然稱不上是頂尖,可是名頭卻不小,而且他爲人還有幾分傲氣。

    能夠讓他恭恭敬敬說話的人基本上屈指可數,哪怕是省長和市委書記到他家去看訪他,他也沒太給什麼好臉子。

    然而此刻當他面對長隆的時候,毫不誇張的說,現在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他的父親一樣,就差要跪下了。

    由於他內心中對長隆的尊敬崇拜和震驚導致他有些難以言表,所以哪怕連帶着旁邊的顧凝他也不敢得罪。

    “我叫你來是問你個問題的,你也別太緊張,我不太想要和這種說話都磕磕巴巴模糊不清的人交談。”

    說完,他掏出來那張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很是蹊蹺,且越看越不順眼的死亡證明,並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給我解釋解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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