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香悅咖啡廳中,顧凝現在已經準備就緒了,同時這個地址可以說是長隆選擇的。

    因爲儘管最近他一直都在城市之外,但是他在這座城市還是認識不少人的,也就是說在這座城市中還是有他的根基的,無論未來他出什麼事情,或者乾脆想要回家,那麼這城市裏他所打下的根基依舊能讓他東山再起。

    而這咖啡廳就是他之前所收購的一個地點,正好最近這地方還並沒有開門,處於還在裝修的狀態之中。

    並且如虎添翼的是這咖啡廳前面的街道,最近也因爲流行疫情的原因,人數變得稀少起來。

    因此選擇在這裏會面實在實在是太適合不過了,就是隱約會給人一種月黑風高殺人夜的感覺。

    “不過這傢伙真的能如實的到來嗎?我聽那女的說話的聲音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顧凝提出了疑問,雖然從剛開始到現在見到那女人的時間可以說非常短暫,也就僅僅只是聊了一會兒天,以及雙方彼此在電話裏通話了那麼一小會兒。

    不過就是這短暫的時間,他就感覺那女人不簡單,從鼻子到大腿彷彿渾身上下都遍佈着算計這兩個字給人的感覺,如果有一天真的世界陷入到了絕境,陷入到了饑荒的話,那麼出現那種特大級別的災難。

    或許其他人會在災難發生之後,很快就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亡,而這個女人卻能夠憑藉着自己那陰險狡詐的智慧苟活下來。

    “放心吧,無論她有多敏銳的智慧都不要緊,只要那女的敢來到這裏,我敢擔保無論她肚子裏面有什麼陰謀詭計,我都不會讓她得逞。”

    長隆說到這裏喝了一杯咖啡,“這附近是我的地盤,無論她是何方神聖都插翅難飛。”

    此時這咖啡廳裏面一共則是有三個人,除了他們兩個以外還有一個人,那自然就是張醫生了。

    張醫生坐在座位上忐忑不安,沒有人知道現在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心情,或許是他很緊張,或許是很害怕他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當然也或許有幾分後悔,爲了幫這麼一個女人,可以說完全賠上了自己未來的仕途。

    總之他臉上的情緒表現的很複雜,而在他心裏恐怕複雜的程度比他臉上所表現的更要複雜上十倍。

    “待會兒你要做什麼?我相信不用我的提醒,你就應該再清楚不過吧?”

    長隆眼睛一撇,狠狠的盯着此人。

    “嗯,我…我會的!”

    張醫生看起來被教育的是服服帖帖的,在長隆面前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桀驁不馴的模樣了,顧凝看着他這樣子感覺這人變臉還變得挺快的,撒謊的時候眼睛都不眨,可轉眼間這慫的就跟個什麼似的。

    耳聽得一陣,車輛的引擎聲傳來不用說,百分之百是那女人到了。

    聽到這裏顧凝站起身來,內心中隱約有一種緊張感油然而生。

    這個女人的車有一種非常誇張的表現力,一般人最多在車身的外表多一些裝飾也就算了,可是這女人的車牌後面不僅僅是有統一的一排數字,與此同時把車身裝置的那叫一個金碧輝煌開在街上,彷彿讓人回到了以往的那貴族的時代。

    即使現在明明已經不是白天了,可是夕陽照射在車身上的時候,所反射的金光卻依舊無比耀眼,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尤其是車頭前面的那兩個精雕細琢的小雕像。

    雖然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裝飾品而已,可如果要是單獨拆下來的話,放到二手市場或者黑市上去賣,估計有很大可能會價值連城,甚至這其中一個價值說不定都快要趕上一棟正常的房子了。

    這女人腳踩高跟鞋,披着銀狐外套大衣,彷彿一個貴婦形象一般走了過來。

    “顧凝小姐,你的錢準備好了嗎?”

    這女人淡定如斯,之前雖然沒有明確的約定,但畢竟這應該是兩個人之間的交易,可是這女人走進到咖啡廳之後,看到咖啡廳沒有任何多餘的客人,而且顧凝旁邊還有兩個人。

    可即使是這樣,她的臉色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彷彿把一切的一切都當做浮雲,當做了空氣,只想要和顧凝對話。

    這種如此淡定的精神,如此直入正題的態度,哪怕是她本人在看到之後都不由得覺得十分欽佩。

    要知道她可是殺手,所以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能表現的淡定如風,可這女人爲什麼在這方面比起自己竟絲毫不落下風。

    “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顧凝看了看張醫生。

    “張醫生,把證據給拿出來吧。”

    可話音一落,卻見他緩緩低下了頭,竟然沒有反應。

    “哦?顧凝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你那死亡證明是假的,張醫生會證明一切的。”

    說完,顧凝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播放錄像,“你的兒子是被人下藥給毒死的。”

    說完,再次把目光看向張醫生。

    “張醫生,你怎麼不承認?”

    卻見後者依舊深深把頭低下,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彷彿是一個木頭人一樣。

    “我說你幹什麼呢?傻了嗎?現在人家就在眼前,趕緊的!別裝傻!”

    長隆。現在有些看不過去了,本來他的脾氣就不好,更何況之前,他在自己面前表現的服服帖帖的,怎麼現在一到關鍵時候竟然都不主動張開口了呢?

    雖然總體來說,如果那監控錄像給她看的話就已經是決定性的證據了,可那樣只能證明她兒子是被毒死的,然而這個人口中所說的事實是,這兩個人聯合起來開了一張假的死亡證明,其目的就是爲了從顧凝這裏詐騙。

    這其實是比敲詐勒索還要嚴重的罪行,對待這種犯人一定要嚴懲不貸,那麼想要達成這個結果,就一定要由這位張醫生配合,因爲只有他才能夠提供全部的證據。

    可現在這傢伙竟然一動不動跟個木偶一樣,讓他感覺此人的行爲變得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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