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鬥牛還勉強維持着站立的姿勢,但錢鋒知道,此刻他如果讓陛下去戰鬥,陛下是不會聽他的話的。

    眼前的白狗爲什麼能......

    “你、你養了一隻什麼怪物!”剛剛那狗眼睛明明是藍色的,怎麼變大後就成了金棕色?

    不對,重點不是眼睛顏色,是她的狗爲什麼能變大!

    就算是突然變異,他也沒見過能像吹氣球一樣瞬間變大的動物!

    雖然那依也沒見過除了她家百歲之外能這樣自由變換體型的變異動物,但這種時候氣勢纔是最重要的。

    她手朝上伸了伸,百歲伏低身子把毛茸茸的下巴輕輕蹭在她掌心,一雙眼睛還緊緊盯着錢鋒和鬥牛犬。

    “怪物?我的百歲這麼聽話乖巧,不知道比起你和你身邊的這個醜東西來說,到底誰更像怪物。快點從我家門前滾開,再不滾就永遠都別走了。”

    遠處巡邏隊的腳步聲已經在靠近了,那依趁着錢鋒被唬住,迅速又拍了拍百歲。

    在巡邏隊抵達時,百歲已經變回了那個人畜無害的中型犬大小。

    這次帶隊的人居然是老熟人高小斌,那依沒想到高小斌居然升職了。

    “長官,剛剛這人帶着他的狗威脅要讓我開門,還非要加入我的小隊,我不同意他就不走。

    我拒絕以後他還死纏爛打,還說要讓他的狗咬死我和我家百歲。

    長官......我纔出了黑海巨獸的任務回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就連上面的領導都說了各種政策要對我們這些參加過此次任務的人給予一定程度的優待,我雖然不指望避難所能優待我什麼,至少在避難所內保障一下我的人身安全吧?

    這種試圖危害避難所公民的人,不把他抓進去關幾天是不是有點對不起我受到的驚嚇?”

    那依臉不紅心不跳地跟巡邏隊告狀,話說的一套一套,給高小斌都聽愣了。

    她站在自家院子裏,百歲半個身子都藏在她身後,腦袋挨着她的腿,一副怕極了的樣子。

    高小斌嘴角有些抽搐,他又不是沒見過那依,更不是沒見過百歲。

    雖然不知道百歲爲什麼變成了這副模樣,但旁邊兩米多高的那隻鬥牛現在怎麼看都和想要“咬死她和百歲”搭不上關係。

    況且百歲的厲害他可是聽這次回來的戰友們說過了,勇鬥巨獸一口咬掉巨獸一隻鰲的壯舉被那些傢伙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順便還不忘把那依說成是比一羣糙漢還猛的女中豪傑。

    沒必要演到這種程度吧......

    錢鋒被那依的倒打一耙驚到了,雖然她說的就是他心裏所想,但他還沒來得及付諸於行動呢!

    而且他的陛下都被嚇的失禁了,她是怎麼有臉把她說成是弱勢方的!?

    高小斌雖然心裏想要吐槽那依演的有些過,但面子上肯定是要向着那依的。

    開玩笑,他要是敢說她一句不是,回去老大就能讓他加訓加到爬不起來。

    高小斌黑着一張臉轉頭看向錢鋒,“你怎麼回事!我知道你,新來的,最近出風頭的次數可不少啊?出息了,一個大男人跑到人家小姑娘門前威脅人家開門?男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還不快滾,真想去監獄裏待幾天嗎!?”

    那依悄悄撇了撇嘴,她覺得高小斌心不誠。

    她告狀都告的這麼狠了,不把這什麼錢鋒抓進去關幾天喫喫冷風真的難消她這會的不爽。

    錢鋒被吼的一愣。

    他自從來到都城避難所後是挺橫的,但這個橫也是建立在他有一隻非常厲害的變異寵物的基礎上。

    一般人在看到他的陛下之後本能都會選擇退讓,這讓他在避難所裏幾乎沒遇到過什麼麻煩。

    但他深知民不能與官斗的含義,所以在這些巡邏隊面前還是比較收斂的。

    冷不丁遇到了一個會反向告黑狀的,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錢鋒也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指着那依的鼻子反駁起來,“長官,我只是聽說這裏有個傭兵小隊挺有名,想來請求加入。

    就算他們看不上我們新來的,也沒必要這樣侮辱人吧!?

    剛剛這隻怪物明明就變的特別大,誰咬誰還不一定呢,你們怎麼能聽這個女人的一面之詞!?”

    高小斌覺得他沒見過比錢鋒更傻的人了,放他一馬他還不樂意滾。

    “你站在別人門前逼人家開門是不是真的?這片地皮是私人領地,你是看不見門上掛着的綠色牌子麼?”

    高小斌指了指大門上一塊巴掌大的小牌子,避難所內能用積分租住的房子都會掛上紅色小牌子,而屬於官方的或是私人的領地,就會掛上綠色牌子。

    “帶着這麼大一隻狗來堵門,你要說你是來友好交流的?也就傻子纔會信了。”

    錢鋒窩了一肚子火,被巡邏隊強行趕走。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依正笑眯眯地衝他揮手,還做了個“下次見”的口型。

    像錢鋒這種人,敢仗着個變異犬就直接上門來挑釁,吃了這麼個啞巴虧,他能甘心麼?

    那依知道錢鋒遲早還會來的,正好她最近還挺無聊的,收拾個把人重新打響一下破曉的旗號也沒什麼不好。

    有新的隊員自然是好事,但新隊員肯定不能是錢鋒這種東西。

    等錢鋒回到住處後,臉黑的就像半年沒刷過的鍋底。

    “鋒哥......外面這麼黑,你這出去怎麼沒叫上我們一起?”馮超正在跟曼麗麗和田晶打鬥地主,嘴邊叼着一根菸,房間裏煙霧繚繞的,也不知道他吸了多少煙了。

    菸草現在可是稀缺玩意兒,就算有人在大型的商場弄到,大多數也已經被凍的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一包乾燥沒有變質的香菸在避難所內甚至能換到足夠租一個月房子的積分。

    錢鋒一把扯過馮超的領子,“我出去拼命的時候,你就在這浪費煙!?你知道這些煙能換多少積分麼!”

    馮超被拽的一個趔趄,嘴裏的煙也掉在了地上。

    “......鋒、鋒哥?”

    馮超和錢鋒是臨時組成的一個小隊,在來到都城避難所之前,他們在隔壁的鹽城。

    鹽城地如其名,除了鹽多,其他什麼都缺。

    鹽城有好幾個大型的鹹水湖,產鹽量豐富,但鹽湖中本身沒有動物,寒潮來臨之後,那幾個大型鹽湖一夜冰封,除了能滑冰沒有任何用處。

    末世前鹽城的蔬菜和肉食供給主要依靠從外地運輸,這就導致城市本身的儲備並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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