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啓走後,帝辰御也並未再開口說話,幾人回到城內,看到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他們一出現,全城的人都在跪拜他們,此刻所有人都在喜極而泣,對顏槿初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夜晚很快過去,當陽光重新照射這片土地,所有人都在感受着新鮮的空氣,肆意的享受着陽光,他們再也不用擔心活不過下一個夜晚了。

    城主府內,江震雄幾乎一夜未眠,這是他做城主這幾年來,感覺最輕鬆也是最沉重的一個夜晚。

    “城主,葉公子他們已經起來到前廳了,您怎麼還未更衣?”餘良來到江震雄的房外,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晚了城主還未起牀。

    “嗯,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江震雄起來穿好衣服,用水洗了把臉就匆忙趕了過去。

    “月初公子,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江震雄急匆匆的走到屋內,看到顏槿初幾人已經在等他,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事,江城主,請坐,我們今日是過來看看,城主打算如何安置這些百姓,你不用緊張,”顏槿初知道昨晚他肯定沒有睡好,也就沒有計較這些粗枝末節。

    “公子,不知這位該如何稱呼?”江震雄看見坐在顏槿初身旁的帝辰御問道,他昨晚雖隔得遠,但是他知道昨晚是這位強者出手幫助了他們。

    “忘了介紹,這位是御公子,與家師乃是朋友,昨晚幸得御公子出手相救,不然我們那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顏槿初對帝辰御的尊重溢於言表,也將功勞歸於帝辰御,她從未想過居功,自然不會有所隱瞞。

    “原來是御公子,昨晚多謝公子仗義相救,我替全城百姓叩謝您的救命之恩,”江震雄說完便給帝辰御跪下,沒有一絲懈怠。

    “順路而已,”在江震雄叩拜之後,帝辰御從始至終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只有這麼冷冷的幾個字,顏槿初也有些搞不懂他,他爲何不離開,反而一直跟着自己。

    感覺空氣中有一絲尷尬,顏槿初立即讓江震雄先起來,然後問道,“你打算如何安置那些百姓,如今你已然向他國求援,你可有想好如何選擇南定城今後的命運?”

    “回公子的話,我打算讓城中士兵與百姓一起出城,回到他們各自的家鄉,重建家園,雖然邪靈已除,但是我還是想讓他們看看這邪靈對我南定百姓造成的傷害,尤其是宛堂縣的慘狀,讓那些國家使臣看看,臨川國是如何罔顧他人性命,使我南定百姓遭此滅頂劫難。

    之後我想把南定城城鎮重新整合,然後認公子您爲新城主,我想象所有南定城民都會很樂意您做這個新城主,此後南定城不是臨川國的南定城,只是月初公子您一個人的南定城,還望月初公子您不要推脫。”

    “不可!”突然兩道聲音一同響起。

    看着不約而同回答不行的兩人,江震雄有些尷尬,難道做南定城城主真的有那麼難嗎?

    顏槿初此刻也有些詫異,自己拒絕那是常理,而且這江震雄指名道姓是讓我做城主,帝辰御這冰山男人幹嘛要替自己開口拒絕,而且這男人莫不是以爲他還能替我拒絕不成?

    此時帝辰御感受到來自一旁的眼光,心中有些尷尬,不過他表情仍沒有任何變化,他剛纔也不知爲何就開口了,於是便面無表情的說,“你這小小的南定城還不足以將本尊晚輩留於此地!”

    額……!

    顏槿初聽到帝辰御這話,心中奔騰着無數羊駝,不過礙於江震雄在場,她剛剛也說他是家師朋友,他的話確實是沒有啥毛病,自己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不過此時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於是對着江震雄說道,“江城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真的不適合做城主,我並不是臨川國人,我只是遊玩路過這裏碰巧罷了,我很快便要離開此地,所以你的好意我確實無能爲!

    見顏槿初言辭懇切,想來像顏槿初這般人物,又豈會看得上小小的南定城,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幾國援兵到了之後,看看他們那個國家願意幫助我們南定城重建家園,到時候南定城就是他們的城池,公子覺得如何?”

    顏槿初聽後點了點頭,這應該是目前最好的決定了,也沒什麼不同意的。

    看見顏槿初並未反對,江震雄剛站起來的身體,又跪了下去,顏槿初立即問道,“江城主,這是爲何?”

    “懇請公子收下江某,原本在危難之際就說過,若公子助我等救下南定城百姓,我等就任憑公子差遣,爲奴爲僕,如今危機已解,我等也是真心想要跟隨公子,還請公子莫要嫌棄我等。”江震雄剛剛說完,他身後的餘良和一個副將陳浩也跟着跪下,異口同聲的道,“還有我們,我們也願跟隨公子。”

    顏槿初看着眼前三人言辭懇切,這幾日也是處處爲百姓出生入死,對自己的話也是言聽計從,看得出來幾人都是可造之材,此刻要說自己對幾人沒有一點想法沒有是假的,不過這幾人真能丟下自己的家人跟自己走南闖北嗎?

    “江城主,你們先起來說話,我知你們是信守承諾之人,不過你們完全不用將那些話當真,我救那些百姓也不是爲了你們幾人,你們的家人都在南定城內,而我是一個四海爲家之人,你們也應當留下照顧你們的家人,而不是跟着我居無定所,所以你們的情義我心領即可。”

    顏槿初此話一出,江震雄立刻就明白了顏槿初話中的含義,立即開口說道,“公子,您不用擔心我會捨不得家人,江某生來命薄,幼年便喪父喪母,一直由叔伯接濟長大,後因覺醒靈根後得到貴人相助,前幾年機緣巧合才做了南定城的城主,這幾年來家中卻要江某成家,卻並未得遇良人,所以在下並無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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