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槿初說完還故意揚了揚手中的換容戒,別人認不出那是何物,但是作爲陣法師的他可是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換容戒,難怪紫靈極少出現在學院,而且關於她的事,就連二長老也含糊其辭,原來她真實身份竟然是院長的弟子,鏡靈學院下一任院長。

    白凌寒明白了顏槿初的身份,對顏槿初的態度立即變得恭敬起來,絲毫不敢將她視作自己的普通師兄妹,她的身份比自己師尊還要尊貴許多,自己怎敢無禮。

    看出白凌寒的拘謹,顏槿初淡然一笑,說道,“師兄不必緊張,我今日讓你過來,並不是要嚇你的,你只需記住,我只是你的師妹,是二長老的弟子,其他的你一無所知就行了。

    至於我是師尊弟子的事,我並不想瞞你,因爲五長老說過,你爲人正直,且行事幹練,重情重義,是個值得深交之人,所以我纔將身份告知於你,希望你不要讓五長老失望纔是。”

    “弟子定當不負師尊所望,不過師妹此時讓我前來,恐不是爲了告知我身份這麼簡單吧?”白凌寒現在也適應了眼前之人的身份,立即反問道。

    “師兄真聰明,我今日叫你前來,是有事要你幫我,不知師兄可願意?”

    “自然願意,能爲師妹效勞,師兄我可是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第一件事就是,我要你回去下一道聖旨,明日讓封家所有親眷都入宮赴宴,第二件事就是明晚宴會上親自感謝封家小姐的幫助,然後賞她一個郡主之位,第三就是當面質問封家主母十四年前爲何拋棄自己的女兒,其他的伺機而動,能不能做到?”

    白凌寒不解,爲何師妹這樁樁件件都指向封家,他也是剛剛得到消息,說封家十多年前拋棄的女兒與北臨皇室有關,雖然父皇也說並未有子嗣流落在外,卻也要查個水落石出,如今怎麼師妹也要查這件事?

    “師妹,這些事都是小事,不過我不明白,爲何師妹要針對封家?”白凌寒不解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顏槿初聞言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當年被封家拋棄的那個小女孩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白凌寒聽完直接握緊了拳頭,按照顏槿初的話,那孩子絕對與北臨有莫大的關係,而那孩子本該衣食無憂的在北臨皇室長大,卻因慕容羽一己私念,那麼小就死在了大雪中,這簡直就是妄爲父母,喪盡天良。

    白凌寒看着眼前這個直挺的後背,爲何這些事師妹知道得如此清楚?一個想法在他腦中浮現,隨即他又搖了搖頭,接着又點了點頭,不知是不是正如他心中所想那般。

    顏槿初說完,轉過身來,手中出現了一個盒子,然後將盒子遞給白凌寒說道,“師兄,你可認得這盒子上的陣法?”白凌寒接過顏槿初手中的盒子,仔細的看了一遍,覺得這陣法有些熟悉,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師妹,這陣法應該是我北臨皇室的祕法,但是我卻一時想不起來了,可否讓我帶回去,讓父皇看看,你放心,這盒子裏面的東西我定會替師妹保管好的。”

    “那好,那就有勞師兄了,這盒子關乎我的身世,還望師兄明白,”顏槿初自然是信得過白凌寒的,而且多年前那女子也說將此外給北臨皇室,想來那護送自己的女子對北臨深信不疑,纔敢將襁褓中的自己託付於北臨,如今他們依然可以信任。

    果然,白凌寒纔回到宮內沒有多久,一道聖旨就到了封家,旨意就是讓封家所有親眷都一同入宮,包括庶女庶子等,封家衆人雖不知白家是何意,但是來宣旨的人卻一口一個恭喜,一口一個封家好福氣的話,尤其是那一句封家主生得個好女兒啊,讓衆人都以爲是封家哪個女兒被皇室看中了,才如此恩典,讓全家進宮赴宴,所有人都欣喜不已。

    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不過這到底指得是誰就不得而知了,封悅悅覺得是自己,因爲自己這些年一直拒絕其他人求婚,肯定是自己什麼時候被北臨的某皇子無意間看上了,這才趁此機會表露心聲。

    不過封家可不止是他這麼想,其中封佳琪是最平靜的,不過她的內心卻泛起了陣陣漣漪,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是不是因爲自己敢將臨川佈防圖和祕密告知北臨,因此北臨的兩位皇子有人欣賞自己的做法,因而對自己產生好感,若不是自己,他們也不可能那麼快打敗蕭家,定是這樣的,封佳琪越想越覺得當初的做法是正確的,如今會給自己帶來一段如此良緣。

    與之前兩位不同的是,封家天才少女封婷婷,她雖然尚未及笄,但是卻也快了,若是北臨皇室知道了自己是帶着預言出生,是天降貴女,那北臨的皇子們肯定會想要得到自己這個貴女,何況自己明年大比之後就可以進入內院學習了,如此天賦,就算是北臨皇室也很難不爲所動吧!

    封家衆人心思各異,不過無一例外全在尋找明日晚宴的穿戴,這使得顏槿初的悅顏閣成了這些世家貴女們爭搶的好地方。

    很快,第二日下午,各家都開始準備出發,前往皇宮,雖是晚宴,但是卻是從下午五點就開始了。

    不過此刻的皇宮內,白瑞行不知道白凌寒在做什麼,一回來就讓自己下旨,現在又將自己拉到一處隱祕的宮殿內,還貼心的在宮殿外佈下了一道防禦陣。

    “凌寒,你這是做什麼呀?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祕?”白瑞行被白凌寒的神神祕祕搞得有些緊張,他不知道自己兒子出去一趟回來怎麼就成了這樣。

    白凌寒佈置好防禦陣後,感覺沒有人能聽到他們說話了,纔開口道,“父皇,此事事關重大,不可不防,”然後一臉正經的看着白瑞行道,“父皇,你老實說,你以前有沒有在外面留下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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