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見過主子,”丁嘉對着顏槿初彎腰深深的行了一禮,此刻她對這個少主無比的感激,若非他的出現,她與葉風今晚估計就要分道揚鑣,各自痛苦的過完這一生了。
而這時,丁巍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位葉家公子,我想知道你要如何兌現你的承諾,畢竟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也關乎着我丁家存續,我不得不慎重些。”
葉風也覺得顏槿初這樣做,確實犧牲太大,隨即說道,“少主,您爲了葉風一人這樣做,會不會不值得?
畢竟這關乎到一城百姓,實在不行,我選擇入贅丁家也行,我不想少主您爲難。”
顏槿初聽到葉風的話後,擡手拍了拍葉風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接着說道了,“這個你放心,丁城主的能力毋容置疑。
這落霞城在他的治理下井條有序,百姓安居樂業,所以我可以放心的將慧凝域一座城池交給他打理。
其次呢,這城池以後也是你,或者你的孩子繼承,把一座小城池交給你,我還是很放心的,不過大的城池呢,你就不用想了,交給葉陽都比你靠譜。”
顏槿初這話看似平平無奇,像是在嘲笑葉風,但是落在丁巍的耳朵裏,卻驚得他險些站不穩,心中激起驚濤駭浪,他有些顫顫巍巍的問道,“你不是葉家的少主,而是慧凝域的少域主?”
丁巍此話一出,場上衆人頓時面面相覷起來,慧凝域少主,那地位就是和鳳清國太子一般的地位,難怪他能這般的鎮定自若,難怪葉風對他如此尊敬。
見顏槿初並沒有否認,丁巍立即對着顏槿初彎腰,擡手,鄭重的行了一禮,“丁巍見過少域主,剛剛多有冒犯,請少域主海涵。”
“不知者無罪,丁城主不必如此,我剛剛說的,定會辦到,還望丁城主日後能爲我慧凝的一城百姓殫精竭力,剩下的婚事,就由葉家的人來處理了。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葉風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你們大可放心,之後的事葉風會處理好,我就不打擾了。”
顏槿初說完,就要離去,不過在走之前,還是對葉風說了一句,“這就當是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了,不必自責,好好處理剩下的事,當爹的人了,得穩重一些,走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了夜色裏,葉風見顏槿初離去,眼中蘊含的眼淚再也繃不住,一顆晶瑩的淚珠滴落,那是葉風對於顏槿初的感激之情,以慧凝域的一座城爲他換來的幸福。
在顏槿初走後,丁巍的心也放了下來,自己的女婿效忠於慧凝域的少主,看樣子,這少主對這個女婿還是極爲看重的,那他也無話可說,畢竟誰會拒絕一個前途無量的女婿。
葉風的事就此解決,而離開的顏槿初與帝辰御回到酒樓後,帝辰御似笑非笑的調侃道,“想不到我們的小丫頭這麼大方,出去一趟就把一座城送了出去,改日也送幾座給我,如何呀?”
“我的不就是你的嗎?再說了,我又不虧,雖然我讓丁家入慧凝域,但是他們是替我管理,又不是將城送給他們,更何況還有葉風在,我怕什麼。
你也看見了,這落霞城在丁巍的管理下,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這丁巍是個人才,要說損失,應該是鳳清國的損失。”
見顏槿初有些傲嬌的說着,帝辰御不禁笑着說道,“也不知你舅舅知道你這樣坑他,把他鳳清國的人才挖到慧凝域去,他會作何感想。”
顏槿初聞言,炯炯有神的眼珠子在眼睛裏轉了轉,一副坦然的模樣,喝了一口茶,才緩緩的說道,“山高皇帝遠,他纔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我又不認識他,我不認識的,統統都不算。”
帝辰御第一次見到這樣虎頭虎腦的顏槿初,寵溺的看着她,他覺得丫頭說得對,不認識的,統統都不算,管你是誰,你若對我好,我必定投之以李報之以桃,不然誰來都不好使。
“好了,不說了,我們該歇息了,明日可就要進落霞山脈了,不睡覺,可是會不小心被焚寂蛇咬到的,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哦。”
帝辰御嘴角上揚,此刻的他並未改變容貌,這樣的邪魅模樣,令顏槿初一陣慌亂,這也太勾魂了。
顏槿初急急忙忙的想要去小的那張牀上睡,但帝辰御卻起身擋住了她,因爲帝辰御速度實在太快,顏槿初一頭就撲進了帝辰御懷中。
顏槿初想要抽身離開,但帝辰御的雙手卻緊緊的摟住了她,帝辰御將頭靠在顏槿初的肩頭,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別動,讓我抱一會,就一會,好嗎?”
帝辰御的聲音很溫柔,但那低沉又富含磁性的嗓音直擊顏槿初的心臟,兩世爲人,但都沒有談過戀愛的她,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密的接觸,使得她的耳朵根都紅透了。
當她感受到來自帝辰御的心跳,她才發現,原來緊張的不止她一人,帝辰御此刻也是無比的緊張,之前他最多是牽一下她的手,或者用手輕輕的摟着她的後背。
第一次像此刻這般親近,帝辰御害怕嚇到顏槿初,又怕顏槿初覺得他輕浮,但是他真的好貪戀這種感覺,所以他的心情是又激動,又害怕,如此這般,怎能不心跳加速。
兩人不說話,靜靜的抱了一會,帝辰御將手鬆開,輕輕的摸了摸顏槿初的頭,溫柔的說道,“去前面睡,我睡這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