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你說的是人族?可是祕境早已關閉,哪來的人族?”那白狐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道。

    “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但那人說,他要將整個祕境的寶物據爲己有,然後在這祕境稱王。

    我只是不服他,他就將我和欣兒打成重傷,若狐王不出手,恐祕境中的各族都難逃一劫,你們狐族也小心些,狐王不在,他也許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好,我知道了,狐王回來我會告知他的,那你們趕緊回去吧,你這傷,必須要趕緊回去,否則你再難振翅高飛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公雪隼說完就在兩隻雪隼的託舉下往回飛去。

    見公雪隼離開,那楠狐警惕的看了周圍一眼,這才返回雪山之巔的洞內。

    “想不到這些隼的背後之人竟然是雪狐啊,不過來得不巧,這雪狐竟然不在家。”

    顏槿初說着,似乎有些遺憾,見她這副模樣,離殤補充了一句,“春天是狐狸們繁育下一代的季節,它自然是不在洞內的。”

    顏槿初聞言不置可否的點頭,確實如此,不過這離殤這表情是怎麼回事?竟然臉紅?

    “繁育下一代是大事,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回來,這剛剛交配過的狐狸應該比較虛弱吧,”顏槿初不懷好意的露出一抹笑意。

    “槿月,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說出這種污穢的話,你父母到底是怎麼教你的?”一旁的離殤卻氣惱的問道。

    而顏槿初被離殤的質問壞了好心情,她這話怎麼了?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離殤也太雙標了吧?

    明明是他自己先說狐王出去是爲了繁殖後代,可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女子,此話不妥,但他不是照樣說了麼?

    難道他可以用這種話讓自己不好意思,想讓自己臉紅心跳,他卻不允許自己說這種話,覺得這是污穢之詞?

    顏槿初心中頓時生出一陣不悅,雖說這是修煉界,是皇權至上的君主時代,但這個世界的女子還是有話語權的,爲何這離殤卻如此氣憤?

    難道是覺得自己符合他的故人形象,所以覺得我壞了他心目中完美女神的形象?那與我何干,我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更不是他的故人。

    “我從小就是孤兒,我到現在也沒有見過我的父母,所以也沒有人教,請問離殤公子,你滿意了嗎?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想公子可能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吧?

    自己覺得羞恥的事情自己卻可以故意爲之,而女子卻不能啓齒半句,難道在公子心裏,女子就天生矮你們男子一頭嗎?

    還有,我不是你的什麼故人,你憑什麼指責我粗俗,質問我的親人,你是什麼身份?”

    顏槿初說完就朝着雪山之下飛去,她可沒有閒心陪這男人討論這些,她得趕緊找個能歇腳的地方,以免那狐王回來發現自己。

    聽到顏槿初的充滿怒氣的話語,離殤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竟然在質問她,還指責她。

    她剛剛說的是真的?孤兒,沒有父母?他這是說的什麼胡話,她聽到自己的話,該多難過,自己這無疑是往她傷口上撒鹽啊。

    離殤越想越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他剛剛還想用那些話刺激她,她纔是最尊貴的人,哪裏會有女子不如男子這種謬論?

    意識到自己徹底將顏槿初惹怒了,離殤見她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裏,急忙追了上去。

    在山底找了一圈,顏槿初才找到一個山洞,進入山洞,顏槿初發現這裏應該是某隻雪狐居住的狐狸洞,裏面的狐狸味道撲面而來。

    顏槿初將洞口敞開,然後朝着外面弄了好一會,狐狸味才淡了下來,接着從空間拿出自制的香水,噴了一些,才勉強能自由呼吸。

    離殤來到洞外,想要進去,但是卻又害怕被顏槿初趕出來,於是只能在洞口站着。

    “槿月姑娘,對不起,剛剛是我的錯,我一時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槿月姑娘不要動怒。

    我之前並不知曉姑娘身世,我爲我剛纔的話道歉,而且我並沒有任何看不起女子的意思。

    槿月姑娘,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我再也不會說這種胡話了,請槿月姑娘息怒。”

    離殤站在外面,聲音鏗鏘有力的說着,眼神希冀的看着洞內,希望洞裏面的人能原諒自己。

    但他忐忑了半天,裏面也沒有任何回答,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接着說道,“槿月,你打我也好,罵我也行,你不要不理我,更不要生氣。

    我真的沒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一個大老爺們,說話不經大腦,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好嗎?”

    “離殤公子,第一,我並未動怒,只是覺得諷刺和氣憤,第二,我與你只是臨時夥伴,既然你覺得女子始終低男子一等,那請出門右拐。

    第三,話已經出口,傷害已經形成,並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得到原諒,因爲傷害不可逆。

    所以道歉無用,只不過是施害人的自我安慰罷了,你以爲任何事都能用道歉解決嗎?

    最後,雖然你說你是無心之失,那我暫且相信你,我在這祕境之中欠你的恩情。

    等出了祕境,你要權利,要金錢,或者要求我爲你殺人放火,都可以,所以說你的條件吧。”

    顏槿初坐在洞內冰冷的說道,她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怒氣,他的話,其實每個男人都會說,這個時代對女子仍沒有想象中寬容罷了。

    他不說,自然有其他人說,他與自己不過是臨時夥伴,他的話,自己沒有必要在乎。

    他只不過是戳中了自己心中柔軟的地方,提到了自己的父母,若是自己父母在身邊,那她又何苦這般拼命。

    說白了,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其他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哪怕自己沒有父母,自己也還有師尊他們,不比他們差什麼。

    “槿月,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話會對你造成傷害,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原諒我,好不好?”

    離殤聲音有些沙啞,他真的後悔自己說的話,自己辛辛苦苦攢的一點好感瞬間化爲泡影。

    “好,既然你將條件定爲原諒你,那我就原諒你,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反正我出了這裏,不想與你再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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