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目光洶洶的看着鳳清帝,她隱忍多年,她也不想再回這讓人噁心的鳳清,若不是爲了自己的兒子,她又何必冒此風險。

    “沈惜,你早已被皇室除名,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當年你做的樁樁件件惡事,如今依然歷歷在目,你午夜夢迴,就不怕他們來向你索命嗎?

    本帝一直以爲你已經死了,但不曾想,時至今日,你竟然還活着,當年種種,本帝不想再提。

    請你帶着你的女兒趕緊滾,本帝就當從未見過你們,否則本帝不介意再殺你一次。”

    鳳清帝的話無比堅決,但沈惜卻笑了起來,“哈哈哈,二哥,你說你們爲什麼就這麼討厭我,難道就因爲我並非太上皇所生,而是三皇叔的血脈嗎?”

    “閉嘴,來人,將她給我綁了,帶下去,”鳳清帝聞言立即怒喝道。

    “誰敢,我乃太上皇膝下六公主,君清彥,有本事就將我殺了,我看你如何堵住這悠悠之口。”

    沈惜威脅道,她目光死死的盯着鳳清帝,她纔不怕他,若是今日她死,那他將會被全城百姓猜疑,這種事情可不是明君能做出來的事。

    被沈惜這一吼,上前的侍衛又退了下去,鳳清帝被氣得半死,這女人永遠都是這麼令人噁心,與她的母親一樣,讓人作嘔。

    而場上衆人皆是一頭霧水,這人自稱是鳳清六公主,可是鳳清六公主不是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還有就是,她剛剛說她是三皇叔的血脈,這意思是,她並非太上皇所出,而是梁妃與三皇叔的私生女,這簡直難以想象,難怪皇室會讓她消失這麼多年。

    當年三皇叔君欽弒君謀反,最後被太上皇困於寒牢,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一生無後,所以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看來今日的事,即將牽扯出鳳清國皇室的一大密辛,所有的人都在觀望着,想要從那婦人口中得到更多關於前塵往事的蛛絲馬跡。

    “沈惜,你究竟意欲何爲?你躲躲藏藏這麼些年,今日出來,究竟所爲何事?”

    鳳清帝率先穩住心緒,沉聲問道,他可不覺得沈惜是個蠢貨,會爲了自己女兒認祖歸宗而不遠萬里回來送死。

    “二哥,我只是有些想家了,所以想回來看看,誰知二哥竟然這般的不歡迎我。

    我這次回來呢,也沒有什麼目的,只是聽聞你在認親,所以就想來湊湊熱鬧。

    我知道讓我回歸皇室,已經是不可能了,但我的怡兒的確是皇室血脈,不知二哥能否將怡兒接回皇家?”

    鳳清帝聞言立即冷呵一聲,“沈惜,你以爲這些年朕當真不知道你躲到哪去了嗎?你想將一個他國之人塞進我鳳清皇室,你是覺得朕是昏庸到頭了嗎?”

    沈惜聽到鳳清帝的話,她也不惱,只是淡淡的回答道,“二哥,就算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又如何?

    如果你還想知道君清玥的下落,你最好是按我說的做,否則,我讓你們永遠也見不到君清玥。”

    鳳清帝聞言立即轉眸,他之前也想到過,她定會以此作爲威脅,而他的確也想通過她,知道玥玥的下落。

    “好,本帝答應你,只要你將玥玥的下落告訴朕,朕立即讓你的女兒跟朕回去認祖歸宗,如何?”

    鳳清帝說完,沈惜倒是有些意外,她沒想到他會答應得如此爽快,不過她轉念一想,那君清玥可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他又如何能不乖乖聽我的話。

    “想要知道君清玥的下落不難,你只要保證讓我女兒成爲鳳清皇室的一員,並且讓她在下個月與其他皇子公主們一同進入鳳淵凰谷,我就將消息告訴你。”

    鳳清帝聞言立即明白了沈惜的目的,她是想要讓自己的女兒進入鳳淵凰谷。

    而鳳淵凰谷內住着鳳清一族世代守護的神獸鳳凰一族,每百年就會有皇族進入鳳淵凰谷內,若是有緣,就可得到某一隻鳳凰的認可,成爲皇族的契約獸。

    想不到沈惜耗費這麼多的時間,就是爲了給沈鳳怡創造一個進入鳳谷的機會。

    鳳清帝思索一番,沉聲說道,“可以,只要你能拿出有用的消息,朕自然也不會介意多一個人進入鳳谷。”

    鳳清帝雖然如此說着,但心中卻嘲諷道,就憑你這骯髒的心思,你的女兒又會好到哪去,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得到鳳族的認可,真是癡人說夢。

    “二哥,此話當真?你真的願意讓怡兒進入鳳谷?”沈惜追問道。

    鳳清帝神色冰冷,語氣淡漠的說道,“莫要拿朕與你這種信口雌黃之人相提並論,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朕金口玉言,自當會兌現承諾,但你必須要先拿出你的籌碼,否則朕絕不會答應。”

    在得到鳳清帝的同意後,沈惜看了看周圍,示意鳳清帝屏退左右。

    鳳清帝揮手,立即將周圍的人遣散,四周只剩下他與沈惜二人。

    “君清玥並不在仙界,而是在神界,而且她如今正在受苦,恐怕堅持不了幾年就要油盡燈枯了。”

    “誰?”沈惜話音剛落,鳳清帝立即就察覺到了一股神識剛剛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偷聽。

    他立即起身,朝着那抹氣息看去,而與此同時,他身邊的幾個仙王老者立即朝那個方向飛去,瞬間就將那人圍在其中。

    他們圍住的正是顏槿初的馬車,剛剛顏槿初探出一抹神識,聽到了鳳清帝與沈惜的談話。

    相較於鳳清皇室的爭鬥,她此刻只想把沈惜帶回去嚴加審問,一定要知道她的消息從何而來,是否屬實。

    “車上的人聽着,我們鳳清皇帝陛下有請,請移步,”一個仙王冷聲說道,如果顏槿初再不出來,他們就要準備動手了。

    顏槿初理了理衣袖,接着葉青一手掀開車簾,顏槿初一襲寶藍色長衫,一頂藍色發冠將秀髮高高束起,腰間一枚黃玉懸掛,手持一把白玉扇。

    衆人見馬車內的人竟然是這樣一個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紛紛感嘆道,這少年的模樣,哪怕與三皇子相比,倒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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